第24章 你要补偿我
经常把女孩子弄哭吗?
尉迟渊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然后他仔细想了一想,好像除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也没有见过谁哭了。
尉迟渊很诚实的摇头:“没有,除了你。”
还以为叶璟禾会不好意思,没想到她直接抓住了尉迟渊的手腕:“那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尉迟渊直接问她。
叶璟禾摇头:“我还没有想好,反正你先答应便是。”
尉迟渊摇头,拒绝道:“不行,万一你要是......”
话还没有说完,叶璟禾就打断他:“不会的,我不会提过分的要求的,一定是你可以做到,但又不违反你的原则和道德的,比如说要你送我个好看的步摇或者手绢什么的。”
步摇或手绢?
这倒是不算是什么难事。
尉迟渊接受了叶璟禾的要求:“那行,本王答应你。”
叶璟禾将手举起来,“那就这么说好了,击掌为证!”
尉迟渊笑了笑,跟她击了掌。
叶璟禾立马跳起来,仿佛刚刚跪在地上哭的人不是她一样。
“走!下棋去!”
尉迟渊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
稍微吓吓就哭成那样了,给他下毒的人,真的会是她吗?她有那么大的胆子给他下毒吗?
还是说,她的演技高深?
尉迟渊跟着她进来,发现她已经将棋子放好了。
“快点殿下!到你了。”
尉迟渊看了看她放的棋子,“哪有人第一步就将棋子放在天元的。”
天元,棋盘的中心点。
叶璟禾不解:“为什么不能放在天元?”
尉迟渊拿起一颗白子,下在了右上角星位,“第一颗棋子,下在对方处的星位上,以表示尊重。”
叶璟禾又拿了一颗棋子,按照尉迟渊的说法,下在了左下角星位上。
她小声嘟囔道:“本来身份压着就够受人尊重了,连下棋都不放过......”
尉迟渊笑,拿起棋子下了一子:“你说什么?”
叶璟禾摇头:“没什么,说这下棋规矩太多了。”
尉迟渊看着她,扬着的嘴角依旧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那你还非要跟我学下棋?”
叶璟禾理直气壮地说道:“我那是看你被那盘棋局困住了,想帮帮你。”
“想帮帮我?”尉迟渊问她,“你要我教你下棋,是想帮我解决那局下不出来的棋?”
叶璟禾点头:“是啊,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尉迟渊低头笑了:“是,你学东西很快的。”
尉迟渊又问:“你为什么想要帮我解困啊?”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找到哥哥的线索啊。
叶璟禾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你中的毒伤脑,余毒未清,不能用脑过度。”
“咳咳......”尉迟渊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原来如此。”
这回又轮到叶璟禾笑他了,“骗你的,我只是不想见到你苦恼而已。”
不想见到我苦恼吗?
尉迟渊问:“为什么啊?”
叶璟禾摇头:“不知道,可能殿下笑起来好看,所以就想一直看殿下笑,不想看殿下皱眉吧。”
一番话被她说得自然,让人没有办法想歪。
尉迟渊点头,反问道:“难道本王不笑就不好看了?”
叶璟禾拿着棋子,顺着自己的棋长了一子:“不是啊,殿下生得好看,笑或不笑,都好看。”
“嗯。”
叶璟禾一心看着眼下的棋局,说出来的话都心不在焉的,倒是尉迟渊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泛起微微的红。
叶璟禾拉着尉迟渊下了一下午的棋,输了一局又一局。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叶璟禾才将两颗子放在棋盘上认输。
“不下了,一局都赢不了。”
尉迟渊笑:“本王自幼就跟父皇和皇兄下棋,哪里是你这学了一天半天能赢得了的?”
叶璟禾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说:“等我回府了,我天天练,不信我赢不了你。”
尉迟渊也帮着收起:“好,你若是能赢本王,那本王就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叶璟禾嘴角一勾:“殿下,说话算话!”
尉迟渊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叶璟禾回到房间的时候,伊书正在为她布菜。
“小姐回来啦,赶紧坐下吃饭吧。”
叶璟禾在餐桌旁坐下,伊书给她盛了一碗饭,“怎么样小姐?跟宸王相处还融洽吗?”
想起今天一天的相处,叶璟禾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她点头:“你说得对,尉迟渊他确实吃这一套。”
那日,伊书给叶璟禾出主意时,说:“宸王看起来温润如玉,可小姐你想,还未及冠便有了自己的封号和府邸,并且坊间都说宸王是东宫的最佳人选,如此地位,想必宸王远不止表面上那般温文尔雅,与世无争。”
叶璟禾挑眉:“所以呢?我要该怎么做?”
伊书说:“天下惟有至柔者至刚,一般的温柔可能都不行,小姐何不做到极致呢?”
“怎么个极致法?”
“娇气,矫情且做作?”
叶璟禾一想,南沛儿貌美,性子刚强,这样也得不到尉迟渊的青睐。
说不定真如伊书所说,娇气做作反而能博得他的关注。
骗取尉迟渊的感情原本就是下下策,这样的方法试一试又有何妨?
伊书看着叶璟禾的表情:“那小姐,宸王现在对你是个什么态度啊?”
叶璟禾夹了一口菜,咽下去后,摇摇头说道:“说不上来,大概是觉得我新奇有趣,暂时还愿意随着我胡闹吧。”
骗人感情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也绝不是一件能够速成的事情。
况且,一旦离开了王府,再想跟尉迟渊联系可就难了。
叶璟禾还必须要有其他办法。
叶璟禾望着伊书:“尉迟渊的病拖不了太久,离开了宸王府,我们又该怎么办?”
伊书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让叶璟禾安下心来:“小姐,我们不妨走一步再看一步。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叶璟禾摇头:“我们能等得起,我皇兄等不起。”
叶祁珩现在生死未卜,叶璟禾的心一刻都不能放下,别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就是想睡一个安稳觉都难。
她说:“不是我中意于尉迟渊,我只是想得到皇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