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尴尬场面
那晚就像一个活死人一般就跟着段梅来来去去，帮忙洗盘子，帮忙扎辫子，甚至当天住在凌渊家里的时候洗澡水都是凌渊烧的。
当然，都是好家教的孩子，没有做出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又一次要见面，凌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快步走到外面专门放纸鹤的地方，凌渊快速地在纸鹤上写了几个字：“我准备一下，马上到。”然后用一支特制的笔在上面快速地划了几条线，那么这只纸鹤就会往妈妈的方向找去了。
凌渊见纸鹤飞的还算平稳，就径直扑向了衣柜，他要找一件衣服，能够配得上自己气质的衣服，至少看起来不能像一个地痞流氓。
两年的小厮生涯已经让凌渊的性格有些轻微的改变了，有些微不可查的流气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很多次被母亲责备都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凌渊想辩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默默承受。
但是他不想让段梅看到自己这一面，至少要庄重一些，凌渊心里盘算着。
经过短暂的推敲，凌渊看中了一件书生的装束，这是十二岁前在学校上学的时候穿的衣服。由于在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长个，穿上了这件小时候的衣服。
一米八的个子穿上这么件衣服，挺拔俊俏，凌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飞奔出门，凌渊灵活地转弯，绕过一个又一个人之后来到了登仙楼，赶快在一群人当中挤出一条路来，赶快来到预定了的座位上。
每个酒店或者是茶馆都会提供预定位置等等的服务，在大门口会有一张榜，上面挂满了牌子，店里面小厮只要扫一眼就可以知道哪一桌是谁家的。
作为一个有了两年工作经验的小厮，这点东西还是很快就看出来了。
座位在楼上，凌渊飞快地跑上三楼，躲过了两个同行无意识的冲撞，并且帮助他们拿稳了手中的东西之后，凌渊蹿进了三楼唯一的房间——黄鹤阁。
登仙楼上黄鹤阁，语出古诗“故人西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意思是这里是仙人飞升天界与在凡世的亲朋告别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传统，如果有强者飞升天界，那么整座登仙楼就免费开放，让所有人来吃，而黄鹤阁专门留给强者及其亲友告别。
登仙楼不止开放给九玄门人，只要是这一层世界的人，都可以来这里渡劫，这里地气充沛，极其利于渡劫时候恢复灵气，登仙楼时常大开，面对天下来客。
九玄门家大业大，还不在乎吃这么一项，花钱反而花出了气度，让九玄门直升天下第二大派，受到天下修行人的敬仰。
出门在外，遇到麻烦事情，只要一句：“我是九玄门下！”就绝对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至于冒充，九玄门在各地的隐藏组织就会立刻在暗中下手，将冒充者杀死。
就是凭借着如此气度，九玄门的生意越做越大，而生意越做越大，反过来又促进了气度的形成，相互促进，形成了良性循环，使得九玄门越变越强。
凌渊想到这里，听到了黄鹤阁里面的轻微声音，明白了，其他人都到了，就只剩自己了。深吸一口气，凌渊轻轻用力，推开了门。
“啊！凌渊来了，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段叔叔标志性的爽朗大笑已经传入了凌渊的耳中，凌渊没有办法，点头称了一声：“段叔叔！”
“乖，乖，”段叔叔非常开心，自己从小宠爱的小鬼到现在还是这么乖，当然是非常的温馨愉快。
段梅站了起来，盈盈一礼：“凌渊哥哥！”
在那张樱桃小口下喊出的如此醉人的声音，凌渊差点就醉了，但是吸取前两次的经验，强自镇定下来以后，就坐在了段梅身边那个座位上了。
若是过去，坐在了这种位置上，自然是闲不住的了，那么就自然应该做一些少年人应该做的事情了，比如说，和美女搭讪，还有喝酒。
但是有了近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以后，凌渊很少会有这样的表现了。一来自己现在确实是很差，差的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已经没了那一份冲劲，即使自己现在又渐渐地恢复了自己过去练习外功的时候的状态，也会明白自己的轻重，不会再自以为是了。
凌渊现在正在帮段梅擦拭她的餐具，这里是登仙楼的最高点，四周没有窗户，是敞开式的，风沙很大，所以餐具是有些脏的。凌渊先给自己简单地擦了一下以后，就拿起了段梅的那一份，小心仔细地给她擦好，放在一边。
段叔叔和凌渊父母只觉得满心宽慰，凌渊终于长大了，而凌渊心中却是在拿段梅和博梦比，这两人各有千秋，不上不下。
段梅温柔可人，一张俏脸能够让人失魂落魄，只想一生常伴身边，但是如果愿意往下看一眼，有近一半的男人会选择清醒。女孩胸前的景致过于单薄，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虽然九玄门中全是仙家子弟，但是毕竟入道未深，还是有些凡夫俗子的想法。所以在到底谁最美丽的讨论中，段梅总是输博梦一筹。
博梦除了在胸围这件事情上占有一成优势之外，因为生性平易近人，喜欢和别人玩闹，所以在吸引力上面要比段梅弱上少许。但是因为时常与人们玩在一起，博梦更加善解人意一些，所以在认识博梦的弟子当中，她是当之无愧的最美女孩。
段梅忽然转过头来瞥了凌渊一眼，然后迅速扭开头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夹了口菜，用力嚼了两下，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哎呦”一声叫出来，急忙捂住嘴巴，尴尬地看着凌渊和在座的父亲还有伯父母。
凌渊这才发现自己看的时间太长了，被段梅发觉了，段梅脸一红，往下一低，差点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凌渊啊， 要看不用不好意思吗，你段叔叔总不会亏待你的，你喜欢段梅你就说吧！我不会阻止你们两个的，”段叔叔一大口酒入嘴，然后夹了一大块肉，嚼的满嘴油光。
“对对对，”妈妈接上嘴来，“我看段梅这个小丫头挺文静的，聪明贤惠，这么好的姑娘哪里去找啊，凌渊，你看看？”
现在凌渊和妈妈正在因为内门直升名额的事情闹得正僵呢，就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不然的话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心里有什么东西的时候跟妈妈说话总是会被妈妈抓住点什么，少说少错吧。
老妈白了凌渊一眼，接着和段梅套近乎去了。老爸开始与段叔叔聊天，凌渊彻底被孤立了。
凌渊讪笑一下，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吃着菜。登仙楼的饭菜十分香甜，相对来说非常的可口。现在也就这种感觉可以享受了，凌渊心里有些落寞，但是还是可以忍受。
自从开始修炼开始，凌渊学会了面对各种各样的冷遇，像现在这样的场面，在凌渊眼里还算小的。
凌渊百无聊赖，简直就想直接睡过去了，凌渊向上天祈求，来点事情做吧，不然真的会无聊死的。
幸运的是，老天爷还是十分眷顾凌渊的，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充满了嚣张的声音：“什么？黄鹤阁被订走了？为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之后就是一阵的“乒呤乓啷”，随后到来的是哀鸿遍野的声音。
看起来是发生了什么冲突，凌渊觉得自己好像有事情可以做了，甩下一句：“我去看看。”就不管爸妈的吩咐直接往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