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致周一良函
説明
可居室者,嶺南王貴忱先生之齋號也。王貴老處藏有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周叔弢先生致周一良先生函三十九通、周珏良先生致周一良先生函十八通,皆係太初先生健在日所親贈者。壬辰以還,余協助周景良先生整理弢翁日記、遺札(國家圖書館出版社規劃項目),徧蒐各方,計得弢翁札約七百通。微弢翁致一良先生,父子通函,總景良先生并啟鋭先生處,僅得六通。以七十餘年父子,寥寥此數,每引為憾事。乙未歲杪,沈津先生北來,得林小安先生之介,與余及景良先生把晤。席次,談及近年所整理之弢翁日記、遺札、題跋,弢翁所藏酒票,及所發見之顧起潛先生致弢翁函、起潛先生一九三〇年代為弢翁過録諸家題跋之徐子晉《前塵夢影録》。沈先生語嘗於廣州王貴老處得見弢翁致一良先生函數十通。此乃景良先生、啟鋭先生及區區所不知者也。丙申新正,徐蜀先生攜向日自王貴老處所拍攝之弢翁致一良先生、珏良先生致一良先生父子兄弟通函圖版前來,呈景老與余,并屬余代為董理、編次,希望付之剞劂,借出版機構之力,以廣流播。總弢翁致一良先生函,合三家之藏,凡四十五通。雪泥鴻爪,從一個個側面反映出弢翁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至一九八四年二月十四日逝世前數月三十餘年間之大致生活情略。函札内容,或父子談書論學,或述及社會近聞、家事,或敘以近況,或記一代掌故,間及國家大事,非僅一代文化史料,亦一代社會史料、生活史料矣。二十世紀後半葉正值中國社會空前急劇變化之時,弢翁以花甲、古稀之年置身其間,由其獨特經歷、視角折射出之人世世相,對於後人了解及研究此段社會文化史乃至中國現代史,均具有無可替代之參考價值。爰總三家之藏,編次、箋注如下,以饗讀者。標題仍以‘可居室藏’,非徒以卷帙多寡,且記周氏父子二代與可居室主人之不世因緣矣。原札中之誤字、增補字、衍字,分以( )〔 〕〈 〉標出,‘相形而不相掩’,存其真而求其實也。丙申仲春,孟繁之記於燕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