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读诗经:第一次讲述中国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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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季历继位求发展

 

《诗经·大雅》中的《大明》的第二章是这样写的:

挚国任家二姑娘,

从那遥远的殷商,

嫁到我们周国来,

来到京都做新娘。

他跟王季配成双,

专做好事美名扬,

太妊怀孕降吉祥,

生下这个周文王。

在这一章里,讲述了王季跟太妊结婚后生下周文王的生动故事,其具体故事是这样的:

西周的古公(俗称太王)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叫泰伯,二儿子叫虞仲,三儿子叫王季。王季的妻子太妊是一个贤惠的妇女,刘向《列女传·母仪传》中的《周室三母》曾加以褒扬,还说她最早利用胎教的方式对文王实行早期教育,她和王季同样很讨古公的喜欢。有一年的秋天,太妊即将临产,有一只红色的小鸟嘴里叼着丹书飞来,停靠在太妊的产房门上,丹书上写着“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万世”,意思是即将生下的儿子,将来能够以仁爱之心取得天下,能够以仁爱之心治理天下,必能流芳万代。之后,太妊果然生下一个胖小子,喜得古公心里美滋滋的,笑得合不拢嘴。他在大门上贴了用红纸写的大喜字,还摆了大桌宴请了周族里的老人一顿。

古公认为红鸟叼来的丹书是一种“祥瑞”,是一种吉祥的好征兆,预示着周王朝必将昌盛发达,就给出生的小男孩取名为“昌”,他就是后来的周文王——姬昌,并对昌宠爱有加,还在他的身上寄托着很大的希望。古公说:“我们周王朝到岐山不久,面积不大,只能算一个地处西方的小诸侯国。将来能够建立大周王业的人,就落在我的孙子昌的身上了。”

按照周族的惯例,只有长子才有王位的继承权,古公由此费了许多脑筋,他想来想去,只有让王季继承王位,再由昌来继承,才能顺理成章。于是古公把王季改名为季历,“历”字的意思是“经历、过渡”,其意是先让季历继承他的王位,再过渡传位于姬昌。

泰伯和虞仲都是聪明人,又都很孝顺,他们能理解古公的用心良苦,于是,便假托为古公采药,跑到南岳衡山,随后又跑到荆楚南蛮之地(今江苏、浙江一带),入乡随俗,他们断发文身,又表示自己不再主持宗庙祭祀的事情。由于泰伯的仁爱,当地老百姓拥戴泰伯为首领,并在吴(今江苏无锡)这个地方修建了城郭,建立了国家,泰伯成为吴国的始祖。

季历继承王位之后,《史记·周本纪》说他和古公一样,仁爱,敬老,慈少,礼贤下士,为了接待贤才,往往耽误中午的饭食。由此,许多贤能之士,都跑到他那里去,有了贤才的辅助,季历就像大鸟有了翅膀,可以展翅飞翔,加上季历利用周原这片种苦菜都发甜的土地,大力发展生产,老百姓当初在殷纣王残酷压榨下,朝不保夕,流离失所,今天能够吃饱饭,生活得到初步改善,自然心情舒畅,喜气洋洋。影响所及,连周围地区的小诸侯国,也纷纷归顺于他,西周的势力逐步强大,当时西北方的戎狄部落经常侵犯中原,处于东方的商王武乙感到很头痛,就想借助季历的力量加以镇压,便授予季历征伐的大权。这下子正中季历的下怀,他大打商王朝的旗号,出兵讨伐程(今陕西咸阳),又征讨义渠(今宁夏固原),还把义渠的首领活捉,自此周王朝声威大震。三国时候,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借此扩大自己的影响和实力,说不定是从季历那里学来的。季历很有心计,知道要取之必先予之,便带着许多贡品前来朝拜商王武乙,武乙非常高兴,还赏赐给季历三十里土地、十双美玉、十匹骏马。

武丁在位三十多年,在一次野外打猎的过程中,碰到老天下雨,躲在树林里不幸被雷电击中。武丁死后,由儿子文丁继位。第二年,居住在燕京山(今山西静乐东北)一带的燕京部落反叛商朝,季历主动向文丁请求前去讨伐,这次讨伐由于地形不熟,准备不够,出师不利,只好草草收兵,又过了两年,季历率军征讨余吾(今山西长治西北)部落,俗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回有了前次的经验教训,季历出师告捷,取得完全的胜利。重整雄风的季历在向文丁报捷之后,又被文丁封为商的牧师(地方长官),有权掌管商王朝西部地区的事务。又过了三年,季历又收拾了西部三个小部落,从而使周朝的声威大震,连东方的一些部落也闻风前来归顺。

文丁看见季历实力大增,并逐步向东方扩展,威胁了自己国家的安全,于是心里暗暗地盘算,如何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久,机会来了,在季历带着隆重的贡品前来报捷的时候,文丁装作很高兴,热情地接待,还把供给祭祀用的圭瓒(用美玉雕刻而成)和美酒赏赐给季历,并任命季历为西伯(管理西部的最高长官),而趁季历高高兴兴地带着隆重的奖赏将要回到西周的时候,文丁突然下令把季历囚禁起来。季历受不了这蒙头的一棍,不久就气死在商都,《竹书纪年》说“文丁杀季历”就是这回事。季历去世之后,他的儿子姬昌继位,就是著名的周文王。

 

百叶窗

何谓“二雅”

《诗经》中《小雅》和《大雅》的合称。《小雅》有诗七十四篇,大多产生于西周后期及东周初年(另有六篇“笙诗”,有题目没有诗词);“大雅”三十一篇,共计一百零五篇。

雅和风一样,都是一种乐歌名,是秦地的乐调。对于《小雅》和《大雅》的区分,说法不一,有人说,原来只有一种雅,无所谓大小之分,后来有新的雅乐产生,便称旧的为《大雅》,新的为《小雅》。

《大雅》的大部分是西周前期的作品,最早是《文王》,相传是周公所作;最晚是《瞻卬》和《召旻》,是幽王时期的作品。《小雅》各篇产生的时间比较长,从西周到东周都有,以西周末年的诗为最多。“二雅”多半是周王朝士大夫上层人物的作品,有政治讽喻诗,有反映种族战争的诗,有周族的史诗,也有描绘贵族宴饮生活的诗等,不乏有一定深度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