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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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觉醒

空净寂荡的神界大殿充满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触感,一个身姿曼妙,穿着青衣白丝的女孩踮着脚尖,轻快地在地面上奔跑着。青衣之上白丝飘扬,清风拂过。

而在女孩的身后有一群穿着白色丝缎裙的女子们在一边追着女孩,一边嘴里还时不时喊着:“公主,别跑了,界主和娘娘回来了,他们还在等着您去找他们呢!”

女孩似乎没听到还是故意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继续往前跑着。

眼看着女孩就要跑远,她们追不上了,其中一位慌忙说道:“公主,界主和娘娘每日公务繁忙今日难得回来,而且刚回来便叫人通川喊您去看看他们,还有我听说大殿下和二殿下也回来了,您不是也很想念他们吗?”

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他们在想她,但是过了么久才回来,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哼!一张小脸充满英气,眉眼中带着凌厉的气息:“距离他们上一次回来有多久了?”

“回公主,大概是半月前。公主您就别纠结了,界主和娘娘在等着您呢,他们今日都回来了,大帝来就只想见您,公主您和奴婢们回去吧。”

“行吧!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和你们回去也以,不过嘛……”女孩带着诡异的笑容,在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

仙娥们一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作何回应,不是她们不应而是不敢啊,毕竟那是界主,她们只是小小的仙娥,不敢造次。

末了一位仙娥试探性地说:“公主,奴婢听说界主他们此行去的是凡界,还带了一些凡间的东西回来,难道您就不好奇吗?”

女孩嘴角轻笑,似是有意笑出了声,又是在嘲弄,不多时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神色。

仙娥们都低着头,不敢看女孩,都在等着女孩的回答。

“即是如此,那我就去看看吧。刚刚的话你们就当我没说过即可。”说完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群仙娥不知所措。约过数秒,仙娥们也提着裙子赶忙转身往神界主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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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之上

界主凌天和夫人碧天娘娘刚回来便召了神界各大人来商讨有关战事的情况和现状。却不想精光一闪,主殿中央多了一位小女孩,很乖巧的一个小女孩。

原本肃静威严的气氛被打破了,女孩还不知道这时的情况,凌天大帝原本还在说着话,可女孩一路小跑着上了台阶,直接坐在了碧天娘娘的腿上,开口:“爹爹娘亲,我的东西呢,刚刚翠儿和我说你们去人间了,而且有带东西回来,是不是?”

翠儿便是先前告诉女孩凌天大帝和碧天娘娘带东西回来的仙娥,她算得上是女孩的贴身侍女。这不,翠儿这会儿领着其他的仙娥刚到主殿,也没想到会会有这么多人在,她也听到公主说的话了,便也上前,跪拜之后说:

“启禀大帝,方才公主殿下听说您们回来了,特地来主殿一叙,且此行您们去的是凡间,而公主殿下素来喜欢凡间的那些小玩意儿,奴婢便寻思着您们应该会带一些回来给公主殿下,便也就和公主殿下说了这件事。奴婢有错,请大帝责罚。”

凌天大帝许久没有说话,而碧天娘娘也只是抚摸着女孩的头,带着安抚性的。

大殿上的众位大人在听婢女翠儿说完话后皆不禁打量起坐在碧天娘娘腿上的女孩:一袭青衣白丝,飘逸齐腰的长发被轻轻挽起,一条纯白丝带挽着那束头发,姣好的面容带着些许稚嫩,但眉眼中的凌厉气息又给人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众大人互相看看,点点头,感叹:原来大帝宝贝了这么久的女儿如此美艳多娇,那长大了岂不是无人能及了。

再看看凌天大帝,眉目英气流转,一种威压之气时有时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而碧天娘娘可谓是当年神界第一美人。

小公主和他们长得不相像,却又比凌天大帝和碧天娘娘更位惊人。

当年凌天大帝和碧天娘娘的结合可羡煞神界一众人等,让那些爱慕他们的仙女和仙君伤透了心,而随后的不久更是让他们死了这分爱慕之心。

因为他们两的孩子在出生那日波光琉璃、红霞黎光,凤、凰夫妻二人更是携百鸟前来绕梁飞转七七四十九日,真是神迹出现!如今两位殿下长大了,各立一方,众神敬畏。不得不说他们天资聪颖,资质也早已超过了当年的天尊。

在容貌和性情上二人皆是各继承了父母。大殿下承袭了父亲的剑目威严,二殿下承袭了母亲的淡雅高贵,这是没有人可以亵渎的。

而在几百年前,从大殿传出话,神界多了一位公主时,更加让众神觉得大帝和娘娘很相爱,这位小公主在众多人的宠爱中长大。

倏地,众人从主殿上方中央感受到一丝丝寒意在慢慢渗透,让人不禁打颤,然后众人听到一声低沉寒冷地声音响起:“汐涵下去站好,你这样在众神面前成何体统,你已经长大了,为何不学学你哥哥他们。你可知我此去人间是为了什么吗?如今魔族蠢蠢欲动,密探来报,魔族魔尊极有可能在这千百年里破除封印重现于世。到那时六界或将被那位魔尊所掌控,你可知道那魔尊是何许人也,就连我也……”

众神听着,担忧的神色也都表现在脸上,是啊,如今两位殿下还在为这事不知所踪。

“那又如何,难道那位魔尊就这么厉害,那父亲、母亲还有这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吗?”汐涵皱着眉转身看向身后这些神君。

“你是神界唯一的公主,魔族自然也知道你的存在,那时候若我们无人顾及你,那你将会被魔族的人抓走,你知道吗?”凌天大帝声音往下压得更低了。

碧天娘娘看形式不对,附在凌天大帝耳边说:“别说了,你知道汐涵这孩子的脾性,我怕……”

最后“你知道吗”那几字一直在汐涵脑海中回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整个人变了,变得更冷,更凌厉。

汐涵抬起头看向凌天大帝和碧天娘娘他们,转而又看了看在台阶下的众人:风神,水神,翠儿还有很多很多……她在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同样在看着她。

汐涵回头,慢慢地跪了下来,这一跪不知有多少含义。

清冷的声音响起:“汐涵知错,谢凌天大帝赐教,从今往后,汐涵可以不是神界的公主,只作这神界中的普通人。但汐涵有一事想向凌天大帝证明,给我时间,我必定会超越你们所有人。我,是否像凌天大帝说的那般无用,不是您说了算,是我自己说了算,你们无权干涉!”

汐涵语气过于沉重,碧天娘娘本想算了,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但这样的话语碧天是第一次从汐涵口中听到。下意识地就呵斥汐涵:“你在说什么,他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如此与他说话,还不向你父亲认错。”

汐涵的神色愈发地寒冷甚至比凌天大帝还要冷上几分。

主殿里,众神和仙娥们被这慑人的气息压得不敢说话,只敢低着头,听着阶上三人的对峙。有的仙娥受不了这样的气息已经开始打起了寒颤,仿佛不能控制自我一般。

汐涵冰冷的眼神向前扫去,竟令凌天大帝和碧天娘娘感受到一种远古的威压,不自觉地两人相视对望,似在说:“我们当真说错了吗?”

不曾想回神时,汐涵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父亲吗?呵,倘若是真的就好了。您们也不必再想了,我们赌一把如何?您们拿真心对待我,我想我也是时候回报你们了。我不会在任何人的羽翼下活着,我也不需要,我等会自会离开,待时机成熟我必会归来!”

汐涵语气微变,但依旧有一种压迫感围绕在周身,而让凌天大帝和碧天娘娘惊慌地却是汐涵所说的话语,众神抬头看着这个气息强势的女孩,同样被震惊到。

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孩在他们面前叩响三声,然后毫不留有感情地转身消失在了众人面前。碧天的心沉默了,低落地看着汐涵刚刚离开的地方,凌天大帝也不再有什么不适,听着台阶下众神的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久久不曾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