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孤独的工程师
爵士的小飞机就在后院，黄宁原本以为应该是一架很原始的莱特式飞机，但是这是一架接近一战早期的双翼机，有木质和一部分合金构架，而且发动机看上去是汽油机。
爵士指着说：“六百千克，最高时速近七十公里每时，加满油可以飞行一个半小时，怎么样？将军，巨龙也很难在直线飞行中追上它。”
因为巨龙的存在，这个世界的飞机明显比那个世界发达，也更不受重视。
黄宁点点头：“说起来巨龙的数据怎么样？”
莫妮卡解释：“巨龙大多是时速六十公里左右，载重半吨，可以携带一部分装甲和炸弹，在这个世界不仅支援步兵，也会是舰载武器和侦察兵，不过巨龙的攻击并不远，三十米的喷射范围对大部分空中机动单位来说和没有一样。”
这个世界的人类驯服了巨龙，并且搞出了巨龙中队这种奇葩的空中战队。
所以说战机不受重视也可以理解了，并且早期飞机和巨龙比起来确实没什么意义。
帕拉德爵士显然也是明白的，但是他知道仓促起义的黄宁不可能拥有大规模龙团，这种背景下，飞机的使用未必不是一种出路。
“但是你的飞机没有空战能力吧。”黄宁指出要点。
帕拉德点点头：“需要飞行员自己携带。”
黄宁撇撇嘴，那还不是没啥用。
“但是可以托付侦查任务啊。”
“……”你喵的侦察龙岂不是更香，龙会说话，视力好，自欺欺人啊？
黄宁算是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沦落至此了，不过他也可以想到飞机对于龙的优势，首先龙进化没有飞机更新换代快。
其次，飞机量产比龙生孩子怕是快多了。
最后，龙极限速度对于喷气式飞机甚至之后更加完善的版本都慢多了，二战机的速度就已经是龙速两倍以上了，而喷气式逼近音速，突破音速，到毛子机三倍音速，龙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飞机和科技造物都有生物所不具备的无限可能性。
黄宁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他和帕拉德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他没钱，拿什么资助帕拉德？
帕拉德以为他也和那些评估协会的人一样鼠目寸光，不愿意投资自己的伟大创造。
“……等我再考虑考虑。”
“谢谢，希望您尽快做出决定。”
两人说完，走向别墅。
帕拉德邀请黄宁进去吃早饭。
而玛莎已经把车停到了院子里，炮口对着前门。
“长官，这里有油吗？”
帕拉德问：“什么油，重油是没有的。”
“柴油，有多少？”
“两吨左右，之前为了实验留了一些。”
玛莎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
而黄宁则一脸黑线地看着帕拉德，两吨柴油爆炸会把这个建筑掀飞的吧！
“汽油你存了多少？”
帕拉德竖起五根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灰白色楼房：“都在那边。”
黄宁这才明白，作为顶尖工程师的帕拉德肯定不会缺钱，所以当然会买一个工作室而不是在家里自杀。
这家人都房子有三层，不过阁楼并不大，而吃早饭是在一楼大厅，帕拉德似乎特别喜欢第二纪元的绘画，讲述人类如何战胜各种强大的敌人的史诗题材。
莫妮卡介绍了四五幅都是这样的。他也渴求着飞机战胜巨龙那一天吧。
哪天整几架带空空导弹的来？黄宁记得佩刀似乎装备了火箭弹，似乎对龙效果还是可以的，再不济依靠速度优势让攻击机去它头上“拉屎”。
总不能来什么龙语魔法吧。
帕拉德的女儿被仆人推着下楼，她的轮椅还是老父亲自己设计的，看上去充满了工业感。
该不会会炸吧？黄宁不由得恶意想到。
不过它还是稳稳妥妥载着主人来到了餐桌上。
帕拉德一家人都不是信徒或者实权贵族，而艾丽娅以前在济贫所那种实质性贫民窟混迹，玛莎她们一群军人，黄宁看上去正常，但是这个人以前作为社会残渣，社交礼仪是完全不懂。
最后，餐桌上出现了非常毁坏形象的场景，黄宁没有筷子遇上了牛排，想了想拿着餐刀直接用力割开，啪地把整个桌子打得响起来。
这一声响，仿佛打开了某种禁制，玛莎她们用手拿起来就啃，不一会就开始和帕拉德讨论怎么维护豹式去了，而他的女儿极力劝阻老爸那种和人讲话一边讲一边吃东西一边拍桌子的恶习，但是那边因为一个好奇的艾丽娅加入彻底失控。
一时间，充满了黄宁完全听不懂的工科台词。
“您好，将军，我是安，呃，抱歉，我的父亲给您添麻烦了。”
黄宁摆摆手：“帕拉德爵士学识丰富，幽默风趣，和他交流并不算麻烦。”
“不，我说的是那些东西。”她看向后院：“我还未出生之前，父亲是举世闻名的海军工程师，设计了许多新锐战舰，但是后来，母亲生病了，她说想要飞行。”
“那是她的梦想，靠自己的力量飞上天，不是热气球，于是父亲改良了滑翔机，重新设计了飞艇，最后设计了飞机，但是母亲死了。”
安抿起嘴唇：“父亲变得很偏执，他放弃了在海军技术委员会的工作，花了所有的钱去攻克飞机的难题，自学了很多东西，最后他的作品被评价为……一文不值。”
“他带着我来到这边，每天都闷在工作室里，我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但是……我不需要他再这样下去，他的老朋友至今都在给我们寄钱，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像是一个笑话。”
安低着头，牛排一口也没动：“将军，您的军队有多少人？”
黄宁伸出手数了数：“四千以上吧。”
“您不能确定？”
“是的。”黄宁说，卡门并没有去一个一个数，毕竟变化很快。
“那么我想您需要一个参谋部了，您知道的，一个将领并不会去设计进军路线，时间，也不会去安排驻防制定计划，甚至不会自己写文书，这些需要一个庞大的文员群体和参谋群体，您仓促起义，恐怕没有这种奢侈的配置吧。”
安摸着自己的领口：“我恰巧和一些朋友比较擅长这些，我希望可以为您工作，但是条件是您在成功之后至少生产一些飞机。”
帕拉德和黄宁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