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陪伴了自己2/3高中的那个人

在写《阿宅也很柔软的》的当晚，和往常一样，也在和她插科打诨。

这里的她，当然不是指那位自己正打算疏远的老乡了啦。

她呀，是我高二分班后，遇到的第一任同桌。

自己在心里演习了——数不清多少遍了……

推翻现有的存档，重新选择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进行不同的相处。

不论是排列组合，还是随机概率事件的偶发，好像只要不是你——

这条支线的设定就会变得毫无意义，现在的一切也会不复存在。

大家平时都比较忙，有时候会忘记及时回对方。

但闲下来时，总能有说不完的话。

那天晚上，也一如既往。

我和你都有在写文，只是都太懒了。

之前开的坑被我暂时地鸽了很久了。

路人甲：暂时和很久，矛盾了吧？

我：……就你语文好。

然后我说起自己现在在写随笔，写到哪算哪，也不用构思情节。

说到这儿，我们都达成了共识——情节，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划掉）老不修。啊哈哈哈哈！

主要吧，总不能前后矛盾吧。可是吧，隔得久了，就忘了自己之前设定的参数值了。

你担心的是，自己写不出来。

这个倒还好啦……其实他们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杀青了。

只是我还没想清楚要怎么下笔。

路人甲：懒就懒，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我：……拖下去！

就这样，一边写着随笔，一边和你发着消息。

没由来地想起，我们刚成为同桌的那会儿。

那天晚修，我问了你一道物理题。

你说你也不会，复又问了句：“你呢？”

然后啊，我回了句：“是我先问你的欸。”

说完后，总觉得自己的语气没有拿捏好，夹杂着些许难以被察觉到的无奈与沮丧，带起了微澜。

其实当时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已经啃不动了，放弃挣扎，来请求你的援助呢。

所以，我也是不会的呀，没有指责的意思的呀。

总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这个细节一直到今天都还记着。

你说，感觉自己像是失忆了一样。

是呀，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只是刚好那天……写到了相关的话题。

很开心的，也很幸运的，那会儿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哪怕时隔这么久了，还是觉得你是这个班上最合自己拍的。

你说感到有点羞耻，以为我把你写进去了，还叫我写完了给你康康。

那天说的不算什么正能量的东西，我允诺了以后要把你安排进来。

没想到吧，就是此时，此刻，此叙。

其实一开始也没想这么多了啦。但是……

其实再往深里想，总有一天，总会忍不住把那些放在心尖上的人儿，一个个的，像倒豆子似的——

保护好你们、隐去名姓的同时，把你们的好呀，给旁人看到一丢丢。

真不愧是大方又自私的我呢。

也许很多在人们看来觉得大惊小怪的稀松平常……

与己，幸之。于己，值得。

买椟还珠的，可能是傻子。但谁又能说得准，对方不会是一个情深的痴儿呢。

你都快忘了？我记得的挺多的？青春的回忆，这句倒是没有异议的。

有一些是刻意记下的，有一些则是因为对当时的自己表现不满意，有些懊悔，不知不觉就没能忘掉。

好歹四舍五入，高中2/3的时光都是和你一起过来的欸。

接下来，又是常登聊天记录榜首的哈哈哈哈哈。

[狗头]还是我最好？（当然！）

深感荣幸，my pleasure。

虽然国庆放足了八天，但是彼此都没有碰过面呢。

互相吐槽对方好难约哦，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这个周末，你不是在培训，就是在去培训的路上。

当时啊，写到关于弄哭了高一室友的那一part，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其实你该庆幸，遇到我的时候，已经改掉了绝大部分的冒失。更该庆幸的是自己，没把你吓跑。高一的时候，我曾经因为一句话把我室友给弄哭了。年少轻狂阿，真不懂事。”原话。

你问了事情的始末，我释怀地几笔带过。

之后，就是日常地互推电影电视剧环节，说说最近发生的趣闻和其他的琐碎事儿。

互道晚安时，我毒奶你第二天也要好好加油。（周天的培训）

你也回以“一起变成富婆”的宏愿。

总是贴心地想让自己成为结束对话的那个人。

可能这才是好友间理想舒服的相处模式吧，我觉得。

发送完“好的，真的不回了。”这句话后，自己果断地退出了对话框，躺好准备入睡。

不然可就真的没完没了，窝心的小苦恼。

谁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前一晚对话的最后——是你的“[狗头]晚安”。

晚安后的再晚安。

嗯，昨晚的确一夜无梦呢。有，也记不得了。

这回，真的写到你了。但……

不打算告诉你、让你看到，也是真的。

晚安，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