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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二 节
同样地,对于科学家来说,我们的叙述至多只能表明一种理想,它的逐渐的和近似的实现依然是未来研究的任务。找出要素之间的直接关联是如此复杂的任务,以致不能同时一齐解决它,而只能一步一步地解决。查明要素或物体的整个集合相互依赖的方式之粗糙的和现成的概要,要简单得多,而查明哪一些要素似乎比较重要,哪一些是兴趣的中心,哪一些依然未被注意,宁可说是机遇和实际需要的问题。个人探究者处在正在发展的科学之中,他必须从他的前辈的不完备的发现开始,至多只能按照他的理想矫正和完善这些发现。在为他自己的工作感激地采纳这些预备步骤中的帮助和提示时,他往往把前辈和当代人的错误添加到他自己的错误中。即使重返十分朴素的观点是可能的,这也会向抛弃他的同代人所有观点的人不仅提供摆脱偏见的自由的好处,而且也提供由任务的复杂性和甚至着手任何探究的不可能性产生的混乱的不利条件。因此,如果我们在这里似乎正在重返最初的立场,以便沿着新的和更好的路线进行探究的话,那么这是矫揉造作的纯朴,这种纯朴没有放弃通过长期成长的文明获得的好处,相反地还利用了以相当高的关于物理学、生理学和心理学的思想水准为先决条件的洞察。只是在这样的水准分解为“要素”才是可以想象的。因而,我们正在以先前探究所产生的更深刻、更丰富的洞察重返探究的起点。在科学的考虑能够完全开始之前,必须达到某一心理发展阶段,但是科学不能在日常概念的模糊性上使用它们:它必须重返它们的开端和起源,以便使这些概念变得更精确和更纯粹。应该仅仅针对心理学和认识论禁止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