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五 节
仅仅把单一的实验或观察看做是证明了似乎被他们确认的观点的正确性，这是不可取的。相反地，人们必须尽量改变那些既认为是重要的、又看起来好像无差别的条件；对于自己的实验如此，对其他人的实验同样如此。牛顿在他的《光学》中广泛地和模范地运用了这种方法，从而为近代实验物理学奠定了基础，正如他的《原理》使他成为数学物理学的奠基人一样。两部著作作为有教育意义的探究指导，确实没有与之比肩的和可以替代的。
我们考虑的结果是这样的：相同的心理功能，在相同的规则下起作用，在一种情况中导致知识，而在另一种情况中导致错误；只有反复的和详尽无遗的审查，才能保护我们避免错误。
[1] Powell，Truth and Error，p．309．
[2] 出处同上，p．340．
[3] 据说，甚至狗中比较有智力的，时常分辨出它们的主人的肖像。
[4] K．von den Steinen，Unter den Naturvölkern Zentral-Brasiliens，Berlin，1897，pp． 230—241．
[6] A4，p．248．
[7] Preyer，Die Seele der Kindes，Leipzig， 1882，pp． 222—233．
[8] 参考W，PP．406—414．P3，1903．pp．265f．
[9] A．Stöhr，Algebra der Grammatik， Vienna，1898．
[10] Boole，An investigation of the law of thought，London，1854． E． Schröder，“Operationskreis des Logikkalküls”，Math． Annal．1877．
[11] 在这里，我们首先正在考虑经验的概念。
[12] Jerusalem，Lehrbuch der Psychologie，3rd ed．，1902，pp．97f．
[13] 这个发现可能与物理事实和心理事实有关系，而在这里，我们也把逻辑事实包括在后者之中。
[14] 我发现我自己不能同意这样的观点：信念（belief） [15] 是在判断基础上的并构成其本质的特殊心理活动。判断不是信念的依据，而是朴素的发现。宁可说，信念、怀疑、不相信基于关于往往十分复杂的判断集合之间一致或不一致的判断。我们拒绝我们不能接受的判断，常常伴随着引起不自觉的感叹的强烈情感。按照耶鲁萨莱姆（Psychologie，P.121）的看法，从这样的表达发展出否定的小品词。对于肯定的小品词的需要则轻微得多，看来好像晚许多。有一次，我的两到三岁的儿子拼命地发出拒绝的音节“meich”，同时以强有力的姿势推开不合时宜地提供给他的对象。它是缩写的“mechni”（mag nicht=不想要）。
[15] belief含有信念、信仰之义，我们有时依据上下文译成“信念”或“信仰”。Belief，faith和conviction均为“相信”。belief乃一般用语。faith应用于毫无根据，仅基于自己的信任，我们一般译为“信仰”。conviction应用于在他人使其信服后而产生的坚定的信念，我们一般译为“确信”。——中译者注
[17] Darwin，Kleinere Schriften，translated by E．Krause，II，p．141．
[18] A4，pp． 158，159．
[19] 在这里，幻觉依赖于视网膜、扩张和收缩的暗斑或暗圈。考虑到不可能在暗处敏捷地聚集，前者的幻觉也能够与主观地看见的东西结合起来，同时能够佯作动作。
[20] Powell，在上述引文中，pp．1，2．
[21] 拉克坦提乌斯（约240—约320）是基督教护教士，拉丁教士中著作流传最广的一位，其主要著作有《神圣教规》、《论迫害者之死》等。——中译者注
[22] Stallo，Die Begriffe und Theorien der modernen Physik，Leipzig，1901．
[23] 参见M4，1901．
[24] Decremps，La magie blanche déroilée，Paris， 1789．I，p．47．
[25] Houdin，Confidences d’un prestidigitateur，Paris ，1881，I，p．129．
[26] Houdin，Comment on devient sorcier，Paris，1882，p．27．
[27] Houdin， Confidences I，pp．288—291．
[28] Houdin，Confidences II，pp．218f．
[29] Decremps，在上述引文中，I，pp．76f．
[30] 参见M4，p．535 Cardanus在De subtilitate（1560）p． 494中，在谈到炼金术士和其他魔术师时说，我认为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从根本上讲，是因为人们正在处理无用的事物。
[31] Decremps，在上述引文中，II，p．158f．
[32] 在恩斯特·法贝尔（Ernst Faber）关于利埃·齐（Lieh Tzü）的译本（Elberfeld，1877）中，有一些段落出色地阐明了暗示和虚假的嫌疑是如何起作用的。在p．207，描绘了一个富人冒险队。营营叫的苍蝇飞过并落在街道人群中间的一只死鼠上。“于少爷长期享受幸运的和欢乐的日子，始终对他人怀有贬低的想法。我们没有对他造成伤害，而他却用死鼠凌辱我们。如果这未得以雪耻，我们在世界上就不能掌握我们自己。因此，我们要求属于我们群体的所有人用一个意志讲话；必须毁坏他的房子！……在那天夜晚，一群人集合起来，全副武装，进攻于少爷，对他的财产造成巨大的破坏。”p．217：“一个人遗失了他的斧子，怀疑他邻居的儿子。他因此暗中监视他：每一步都暴露出是偷斧子的嫌疑犯，他的眼神的表达，他的每一个词和话、动作、举止、行为和行动也是这样。这个人偶尔在沟壑附近挖掘，发现了斧子。第二天看见邻居的儿子时，他不再发觉后者的动作、行动、举止和行为像偷斧子的人了。”我认为，对律师来说特别有价值和有教益的是W．施特恩（Stern）的《论作证心理学》（第一分册于1903年出版）。
[33] A． Kircher，Ars magna lucis et umbrae，Amsterdam，1671，pp． 11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