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与主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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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打赌

屋外黑黝黝的,没有半点儿动静,云挽歌与何海云彼此对看了一眼,慢慢的往外一步步爬出去。

到了窗口,才发现,不知何故,屋舍间本该被沙尘掩埋的街道,却有一条能容一人站立行走的通道。

“是刚刚那个人挖的吗?”云挽歌喃喃的问道。

何海云摇了摇头否定道:“我觉得像是什么动物打的地道。”

“难道是!”云挽歌握着夜明珠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何海云也想到了,点点头道:“只怕是了!你带的药可够?”

“不知道数量,我只带了一瓶!”云挽歌语气中有些担忧。

“我也带了一瓶,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不然我们会被活活憋死的!”何海云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跳下了窗子。

云挽歌也不再犹豫纵身一跃,轻盈的落在了沙土上。

两团小小的荧光,依旧点不亮这一片的漆黑,云挽歌和何海云依旧是背贴背的缓慢行走。

“小爷我怎么没看懂呀,云挽歌,你闹得哪一出?”我不解的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心想明明咱们身后那个庆安将军的义子才是敌人,为何偏将自己最容易被攻击的背部整个的贴近了敌人呢?

“本公子告诉你吧,方才那个男人生前可能服下了天煞派的蛊,若是没有服用解药便死了,肯定诈尸变成僵尸了。”拂风得意的解释道。

“小爷我听你说的如此笃定,你主人难道还是天煞派的呀?”我看了看这窄窄的小地道两边,不时的还能看见一个个窟窿,估计也是方才那个怪东西弄出来的其他路吧。

“非也非也,本公子只是和他去天煞派学了六年罢了,算不得他们的门人。”拂风的目光扫过了自己身边的一个窟窿,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趴了下去。

云挽歌侧耳听着身边的动静,哗哗的沙子流动的声音之中好像隐约能够听到低喘的呼吸声,她伸手拽住了何海云的衣角,示意他停下。

轻轻的脚步声停下后,云挽歌听得更清楚了,一把拽住了何海云便急急的向后退开。

何海云手中萤火虫袋子掉在了地上,一个黑色的高大男子从一个窟窿里面扑了出来,那双赤脚正好落在了他方才站着地方。

幽幽的萤火之光下,我看清楚了那个僵尸的样子,不算可怕,就是一张泛着青色脸上有一双浑浊不会动的眼睛,鼻子像狗一般的嗅着空气。

“原来是靠嗅觉发现我们的呀!”我可不认为那双没有半点儿活气的眼睛能够看到东西,所以他应该是闻到了人气,埋伏在了暗处。

何海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撒了一些粉末在拂风身上,便迎着那个僵尸冲了过去。

手起刀落,同时扑向他的那个僵尸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血泊中,身体快速的腐烂,原本就稀薄的空气,顿时变得难闻了起来。

云挽歌走了过去,看到那具尸体肩膀上的黑底红线火焰图案,说道:“原来是你们庆安军的人,真是没想到呀,你们还靠药物来操纵自己人!”

何海云听着这话分明是鄙视的成分居多,反口问道:“怎么,你们鬼门还能比我们好不成?”

“至少我们同门之间不像你们还需要药物操控!”云挽歌说话的同时,想起了幼年时的一些画面,她看了看四周的黑暗,说道:“当年追杀季叔叔的人应该有六七个的,你说会不会,他们都……”

话还未说完,云挽歌便仓促的将瓶子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了自己的一对峨眉刺上,何海云一脚将萤火虫袋子踢到了空中,挥刀一斩。

绿色的小小光团像是一颗颗会动的星星在黑暗中想四处散去,借着点点儿荧光,可见这条窄窄的小道上,前后都被黑色的尸体包围了。

“我去,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爷今天非得收拾了你们这些怪物不可!”我看了看正对着自己极速奔来的两具尸体,眼中泛起了嗜血的光芒。

云挽歌与何海云各自负责一方,刀剑的寒光伴随着插入血肉噗嗤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不断被斩杀的尸体倒下,沉重的身躯碰到了通道的四周,沙子落得越来越急,空气也越来少。

云挽歌手拿夜明珠对着黑暗中唤道:“何海云,你在哪?”

急速的脚步声在她左侧想起,缺月细长而尖锐的身体瞬间刺了过去,最后停在了何海云的身前不到半寸的地方。

头上的流沙不停的落下,狭小的地道里很快沙子已经没过了膝盖,何海云指了指自己身后:“前面没路了,快跑!”

云挽歌只能向着右侧跑去,沙子软软的像是一只只手掌,不停的拉扯着脚裸,跑起来异常艰难,在她眼前很快出现的还是一堵沙强,无路可走。

“没路了!”云挽歌着急的拿着鸽子蛋大的珠子照了照身边,两边各有一个大窟窿,同样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有什么。

飞舞在空中的萤火中在他们头顶盘旋,同样找不到出路。何海云随手捉了几只,往身边两个窟窿各丢了一些。细碎的光亮里只见那洞窟依稀还是房舍的内部,看不到什么出口。

云挽歌想到了他们之前是从屋子的瓦砾上跌落的,抱了一丝希望,抬头上去。她跳起来用缺月戳了戳头顶上的沙子,整个武器只剩下了抓环在手中,却依旧只能感觉到插入的还是沙子之中。

“不是吧,本公子可不想埋在这么个地方上百年,都没人发现呀!”拂风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身上的沙子。

云挽歌拔下武器,头顶的沙子落得更急了,转眼间已经快到了腰际,她惊慌的举着手里个珠子转了一圈,只见到何海云正在逐一查看他们刚刚跑过的屋子。

“应该有出路的呀,那些死尸不是要吃活物的吗?”云挽歌这下声音里也急了。

“肯定有,快找!”何海云焦急的催促道。

云挽歌捏着珠子,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在沙子上行走,一间又一间的屋舍都不见有何异样。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间屋子里面,那本该是土坯的墙壁里面伸出了一截人的白骨手掌,掌心里面一朵血红的小花静静的开放着。

云挽歌立即爬了进去,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轻轻扯下那朵开在白骨之上的花朵,仔细的放入手绢里面包好 ,又塞入怀中。

“云挽歌,你在哪?”何海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屋子里!马上出来!”云挽歌说着便赶紧爬出了屋子,这才发现地道与头顶沙壁之间的距离已经容不得一人直立行走了,她只能继续在沙子之上爬行。

沙沙的声音中似乎还夹着铃声,悠远而细微,何海云凝神听了听,对着爬过来的人问道:“有没有听到铃声?”

云挽歌静静将脸贴近了头顶了沙壁,欢喜的点点头,说道:“是驼铃声!”

“小爷我终于不用跟你陪葬了!”我大叫着双手快速的用力的刨着头顶的沙壁。

“跟你死一块,有损本公子颜面!”拂风一边大吼着一边双手不停的刨着沙壁。

沙地上两匹骆驼围着一个坑转着圈子,那对铃铛大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方才下陷的地方。

“咳咳!”骆驼被身后的声音下了一跳,撒腿便跑开了。

云挽歌爬出了那个洞口,伸手给何海云,将人拉了上来,两人看着一起刨的小窟窿,心有余悸的赶紧起身跑到了骆驼的身边。

何海云从自己的骆驼上的包袱里面取出了药瓶,到了一些粉末涂抹在自己起了红疹的脸上;云挽歌掏出怀里的瓶子,又倒了两颗红色药丸服下。

“谁教你解的亡灵蛊毒?”何海云闻到了她炼制药丸的味道,便知道那药是可以解除蛊毒。

云挽歌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算是给了答案,她开口问道:“你一个郎中干嘛要和庆安狼狈为奸呀?”

何海云眉头聚拢,声音低了下去:“你就不会换个词吗?”

“助纣为虐?”云挽歌将手套丢下,用手扇着风,挑衅的一挑眉。

“同仇敌忾!”何海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世上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他是我义父的?上阵父子兵,我帮他有什么不对的?”

云挽歌翻身上了骆驼,不赞同的道:“你难道从来都不觉得他手段太血腥了吗?在这个大漠上,只要你说你和庆安有关,一个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死!”

何海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那又怎么样?反正也不是我族人!”

“非你族人?呵呵,那方才那几个诈尸的不是你族人吗?何海云,你的良心呢?”云挽歌看着那张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脸庞问道,如果可以,她很想骂醒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制毒高手的郎中 。

“喂狗了!”何海云跳上了骆驼,失笑问道:“怎么你想帮我找回良心呀?”

“要是有什么药能够让你回头是岸,我倒是不介意强塞进你嘴里!”云挽歌白了他一眼。

何海云噙着笑说道:“你既然解得了亡灵蛊毒,可见对这些古怪的东西也有研究。我已经整整六年没遇到什么对手了,不如以后我配了新的毒药,就送一瓶给你,你若是能够全部解了,那我就试着找找我的良心去!”

“十种为限,我可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云挽歌应下。

“十种?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你若是能解我三种毒药,就已经足够了。”何海云一挑眉,颇为挑衅的看着对面的姑娘。

“墨城,云氏药材铺,我等着你的毒药。”云挽歌说完之后,策着骆驼便走了。

何海云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低头笑着说道:“其实我是个善良的人!”

“何海云,你什么时候比本公子自恋的?”拂风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