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会长何塞
一名士兵出现在两人身后，招呼道：“还在这儿干什么？快走，别让王子一个人过去。”
东山国的王子叫卫恩，是王妃霍丽的儿子。按照东山国王室规定，王子必须在二十岁的时候到军队里锻炼半年时间，卫恩选择了三叶基地。
“王子来这里干什么？”看着那名士兵远去的背影，纳鲁鲁嘀咕道，不过他很快反映了过来，说道：“难道是去马头山的北侧吗？”
“什么！？”马西听到“北侧”两字一下紧张了起来，心想：“王子他们也去了那里，难道是发现了何塞还在那里的秘密了吗？”
纳鲁鲁表示无关痛痒，便招呼马西下山抓动物。
马西看到无计可施，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纳鲁鲁。
听完后，纳鲁鲁说道：“很劲爆啊……”沉思片刻后，说道：“看刚才那个士兵去的方向，他们应该走的是东边悬崖上的栈道，我知道一个捷径。”
马西跟随纳鲁鲁又向前走，直到面前的峭壁，峭壁上尽是凸起的怪石和纠结的藤蔓，想要攀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捷径在哪里？”马西问道。
纳鲁鲁走到一堆藤蔓处，哗啦啦拨开，一个一人高的黑黢黢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二人一头扎了进去。
“这么黑，也不搞个火把。”马西踩空了一脚差点摔倒后说道。
“你不早说你来这里要干什么！你早说我不就早给你出主意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马西问。
“有一次上山也是抓动物，我看见一只猴子，没追上，不过看见他从这个洞里钻了进去，好久没出来，并且洞里有风，所以我猜这个洞是通往山的另一面的。”
“你猜？”马西问道。
“对，我猜。”
“那你怎么就肯定这是条捷径？为什么不能是条转来转去的山洞？”
“猴子那么精，怎么可能走远路呢？”
“你赢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狭窄的山洞中。山洞越来越狭窄，且越来越高，走到最后完全变成了一道狭窄的山体裂缝。
这时一个黑影正在他们头顶慢慢跟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块碎石掉落在马西头顶，马西拍了拍纳鲁鲁，低声说道：“咱头顶有东西。”
纳鲁鲁站立，双手聚集着青色元气，向上一推，刺啦啦一声，一道在黑暗中散发着耀眼青色光芒的冲击波擦着洞壁向上飞去，照亮了所到之处，就像一个跑得极快的家伙提着一盏青色的灯在疾行一样。
“是猴子。”纳鲁鲁看清了，说了一句。
“很多猴子。”马西说道，“会不会你见到的猴子跑进来后就躲在了这里啊……前面是个死路？”
“有亮光！”纳鲁鲁说道，果然，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见一道亮光，应该是洞口。“那这些猴子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他们头顶上的猴群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从后面发生的事情看，他们应该在说“擦，来人了，弄不弄他们？”“弄！”“弄！！！”
猴群像雨点般劈哩啪啦掉了下来，将快要到洞口的二人前后夹击。
“什么情况！？”纳鲁鲁叫道。
“快往洞口跑！”马西喊道，一手扯开拉着他裤子的猴爪子。
纳鲁鲁劈哩啪啦地发动着气术将面前的猴群赶开，马西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跑着，可还是有的猴子一把就扯住了纳鲁鲁的长发，还有的挠着他的后背，有几只猴子甚至已经钻到了马西的衣服里，揪来揪去，疼得二人嗷嗷直叫，和猴群的大声议论声是一样样的。
这时，马头山的北侧还是一片宁静。大大小小的桃树几乎布满了所有可以生长的地方，而当年大战的遗迹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消失殆尽，一切都像是一处世外桃源，大战的场景甚至完全脑补不出。
突然，一阵杀猪一样的喊叫声打破了这一片静谧的美景，马西和纳鲁鲁还有一窝猴子从狭窄的山缝中喷了出来，远远望去，就好像周岁里的小孩飙稀屎一样壮观。
马西和纳鲁鲁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一条一条的，在微风中荡漾，马西擦了一下脸上浸出的血，环顾四周，说道：“擦，终于到了。”
此时的猴群已经四散开，跑到了附近的桃树上，围观着马西和纳鲁鲁。
“到哪里找何塞？”纳鲁鲁左看右看，问道。
马西也毫无头绪，说道：“这些猴子为什么会在洞里阻挠我们？”
纳鲁鲁顺着说道：“为了不让我们来到这里。”
“难道是在保护着什么？”
“保护何塞吗？”
“何塞是桃山会以前的老大，那种级别的人物还用这一群猴子保护吗？”
这时，马西看见了几只大猴子背着刚才在洞中受伤的猴子向远处跑去，说道：“你看那几只受伤的猴子，跟上他们肯定会有发现。”
看见马西和纳鲁鲁要离开，附近的猴群又炸开了锅。
看来不闯过猴群这一关，是没法前行了。马西抚摸着浑身血道子，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一条条衣服，咬了咬牙，准备和猴子们开始撕逼。
这时，又一阵杀猪一样的声音从东边传来，吸引了猴群的注意。
马西和纳鲁鲁立刻闪到一块石头后面，循声望去，发现是王子卫恩和一个士兵，那个士兵正是刚才招呼马西二人的家伙。当然，还有一群疯狂的猴子。看来王子卫恩也遭受到了猴群攻击，栈道上更危险，搞不好就掉下去了。
马西扯了扯纳鲁鲁，示意趁机离开，于是二人就趁着王子和猴群撕逼而吸引这一群猴的时候，溜走了。
那几只受伤的猴子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处崖壁旁，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马西和纳鲁鲁跟上才发现有几根藤蔓直通崖下，二人顺着藤蔓一路下行，这才发现，那里别有洞天。
一处被藤蔓半遮半掩的旧石窟出现在了二人眼前，大大小小的洞窟密布在藤蔓下，或深或浅，里面有高低不同的神像，有的甚至高达五六十米，虽然大多已被风化，但留下的轮廓还是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无声的穿透心灵的威严。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猴子们绕过其中一尊神像就再也没有出来，马西和纳鲁鲁跟进发现神像后有一个洞口，马西说道：“我们到了。”
洞里面的空间十分大，有二三十米高。从洞中的光线来看，石窟里大多神像后面都有通向里面的洞口，洞中的空间中央有一处平地，一根巨大的石柱顶天立地，上面还刻有复杂的花纹，平地周围靠洞壁的地方看起来像是猴群休息的地方，洞壁挂满了藤蔓，像是一道道瀑布垂了下来。
正当马西和纳鲁鲁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嗓音在洞中响了起来：“你们是谁？”
马西转了个圈都没发现一个人影，可这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我们认识图兰布。”马西回答道，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何塞。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那个浑厚的嗓音说道。
“我们还认识亚特。”马西又说道。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马西皱了皱眉头，突然说道：“亚特最喜欢吃的是鱼干，最受不了的是别人当着他的面打嗝放屁！”马西个亚特共处了几天，这些自然已经了解到了，并且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了解到的。
那个神秘的声音没有回答，似乎正在暗处端详着马西和纳鲁鲁。
马西感觉到他的爆料是有效的。
不一会儿，从洞室的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马西和纳鲁鲁警觉了起来，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个人胡须几乎和头发一样长，并且已经花白，他身着一身灰色衣服，拄着一根光溜溜的拐杖。他的右腿全无，左臂也已经发僵，不过他的眼神中透露的不是衰老和颓废，而是少有的霸气。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那个白发老头问道。
“我不能跟不认识的人随便说这些事情。”马西说道。
白发老头笑了，说道：“我是何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