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疼痛的夜
锦瑟在出去的时候自己流了眼泪,却没有看见司徒婕脸上的悲伤。司徒婕的嘴里喊着满口的菜,但是脸上却是无比的怆然神色,她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的支离破碎,因为她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现如今,竟然是谁想打便能够大的,
就算是撇开自己的骄傲不说,这样子的活着,是不是太没有尊严了?人得一声,别的不图,至少是应该获得有一点尊严的吧?司徒婕 紧紧的将手里的筷子捏住,这一次,她是断断不会让自己的这一番苦,让流年的这一番痛,白白的受了的。
她知道傲凌霄恨自己,但是就算是恨,总的要有个理由吧?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司徒婕以前的罪过傲凌霄,让他有什么不爽快的地方,但是傲凌霄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多少还是有一点不合理的。而且,谁和谁之间的恩怨,不是应该只有这两人 来解决的,现在为什么又出来了一个李秀妍搀和在其中,好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让自己白白的受了一顿棍子,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偶然,她一定要将这后面的事情插出来。
“小姐,这是很久以前我还在外面的时候受伤,遇见一个江湖郎中开的金疮药,效果还不错,虽比不上名贵的药材,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我给您覆上,睡一觉以后,明天就回好很多了!”锦瑟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葫芦形状的小药瓶,走过来对司徒婕说道。
司徒婕身体微微一侧,点点头道,“好!”这要虽然不知道效果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什么药,还是多少覆上一点的好,要是真的化脓了,这古时候的医术,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呢。
锦瑟将司徒婕的衣衫轻轻地拨开,因为被棍子打得流血了,所以那上面的衣服现在几乎是粘在上面的,所以一撕的时候,是火辣辣的疼痛。司徒婕不由得叫了一声,锦瑟看着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眼睛里含着泪水说道,“您忍耐一下,小姐,马上就好了!”
“没事,你赶紧的吧,长痛不如短痛!”司徒婕夫人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枕头,咬着牙说道,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疼得不行了,而且她也知道锦瑟是害怕自己会疼所以才很小心翼翼的在掀开那布,但是其实越是这样,她的身上越是疼痛,所以,索性让她赶紧的。
锦瑟一看到司徒婕的苍白的脸庞心里一阵阵的苦痛,但是心下一狠,还是很用力的将衣衫扯开,司徒婕爬在床上,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会这么疼啊。
“小姐,我现在要给你上药了,因为伤口有些地方破了,可能会有一点疼,您忍着点?”锦瑟拿起药瓶,,很担心的看着司徒婕说道。
“嗯,没事,你尽管做吧,我忍受得住的!”司徒婕的眼睛里已经有腾出来的眼泪,可是她还是很倔强的坚持着,这是她另一个灵魂的倔强,不仅因为如此,他还知道,自己现在要是不忍受,也没有人回来安慰自己,不会像是爷爷一样,对她柔声细语的说,“你好好忍忍,等到不疼了,爷爷带你去玩,爷爷给你做好吃的之类的。”
因为不会有。一那位没有了依靠,所以她必须坚强。
粉末状的药,就这样像是白雪一样缓缓地散落在司徒婕已经是青红不辨的腰臀部,很明显的能够看出,她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在不断地紧缩抽搐,她的脸上汗珠连连,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喊也没有叫,她坚强的将这所有的疼痛都忍了下来,而此时,她也在心里发誓,以后这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事情, 绝对是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了。一定。
“小姐,药上好了,我给您用干净的纱布包了起来。”锦瑟做好这一切以后,走上前来看着正一脸痛苦的皱着脸的司徒婕说道。
“嗯,锦瑟,现在我和流年两个人都受了伤,这里的一切就要你多费心了。”司徒婕抓起锦瑟的手,动情的说道。
“小姐,这一切多时锦瑟愿意的,能够照顾小姐这样 体贴的主子,是锦瑟的福气 ,所以,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锦瑟半跪在司徒婕的面前,一边将司徒婕脸上被汗水粘住的头发拨开,一边说道。
司徒婕看着她,感激的一笑,“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忘了给流年上药!”司徒婕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让比人为自己受罪,一再嘱咐着。
“知道了,奴婢晚上就睡在外面,您有事情了叫一声便是!”临了了,锦瑟走的时候说道。
“都说了多少便了,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要说我,知道了吗?”司徒婕惨白的嘴角微微一翘,这些人怎么就是说这不听呢。
“哎,我知道了!”锦瑟笑着,将那个我字说的格外的中。
司徒婕压也是会意一笑,挥挥手让她出去了,锦瑟这才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了。
司徒婕看着缓缓合上的门,心就好像是被什么挤住了的一样,疼的不得了。身上的疼痛,再加上心里的疼痛,这双重的重压,让她觉得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世界,自己遭难可能才刚刚开始吧,可是为什么自己就好像是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的一样,麻木着,难受着,但是心里有一个很清晰地声音在告诉自己,同样的事情,自己一定不会让他在发生发生的。绝不!
也许是为累了,没有过多久,司徒婕就这样趴着睡着了,虽然这个样子很不舒服,但是翻过身的话,身上又会很疼,所以就只能以这种很奇怪的姿势睡着了。
很快,她便做了 一个梦,这梦的主人公竟然是白天里看着自己遭受凌辱甚至一手操作自己被凌辱的人,那就是傲凌霄。
在梦中,他一身朱红色的长袍,这样在风中猎猎作响,两眼冷冷的看着自己,他的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队,无数人站在他的身后, 大皇王朝的军旗就这样在他的身后飞舞摇曳,在风中凌冽的招展着,司徒婕远远地站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听见他开始率领着他的将士们,在那里高歌,在那里宣誓,像是在说着某种承诺。
“谁拨乱了棋盘,散落的军马 在华夏的 土地徴战,血 流淌出界线 确分割不了一张炎黄勇敢的脸。战 带厚重的尘烟 十四人之间,图腾上还插着锈劒劒 祥瑞落成画卷,指南车推向北斗之下的阪泉。衣裳单,单衣不御风寒。
蚕丝牵 扯落一田稻穗乱,西陵女 握璋器跪向昆仑那一边。今夜长河月圆 宜洒酒祭天, 赤炼神洲逐战 战火灼天 桃都建木都斩断,明朝十日重显,问谁能射出 后羿弓中的残箭,荒神逐鹿求战 一手蔽天 傲笑群雄颜。也许生死一线 血顺手中劒。
赤炼神洲逐战 战火灼天 桃都建木都斩断,明朝十日重显,问谁能射出后羿弓中的残箭,荒神逐鹿求战 一手蔽天 傲笑群雄颜,也许生死一线 血顺手中劒
华夏沧海桑田 填满千年 雨飞雾舞漫一场烟,翻开旧历一篇 问谁又能 撑开混沌化江山,轩辕刺血题书 龙背击鼓 正襟天下乱。一宿寒山飞虹,葬心中纪年。”
那声音很嘹亮,很震撼人心,一直飞上云霄,穿过千山万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震撼人心,那样的真实,这些情景司徒婕以前也就是在电影里面能够看见的,现在看到这样真实的震撼的场面,她的心里不得不说是有一点被傲凌霄那高昂的气魄给震慑住了的。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见傲凌霄的手里拿着一把三尺常长剑,眼神异常犀利的朝自己刺了过来,她急的大叫,然后转身开始奔跑,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地跑,她就是一直在原地打转,就是没有办法一动半分。
就是在那剑马上就要刺向自己的时候,司徒婕忽然醒了。睁开眼睛的她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场梦,但是这梦的镜界也实在是太真实了吧?竟然那样的亲清晰,甚至傲凌霄的长长的睫毛她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甚至那把剑的光芒,以及散出来的冷气,都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醒来以后的司徒婕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是被惊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正要伸手给自己擦汗的时候,她猛然间觉得这个屋子里好像是还有别人,不由得大喊一声,“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的某处地方,忽然间窜出一个人影,然后很快的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什么人?!”司徒婕不由得再次大、大喊,可是这个时候, 那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只剩下窗户在那里敞开着,能够看见外面的藏青色的夜空,还有星星点点的明星。司徒婕刚刚被睡梦吓醒的冷汗还没有下去,这个时候已经不由得又有汗珠在身上冒了出来。
古时候还真的是可怕,动不动就会有一个陌生人在自己房间里活动,然后就像是江洋大盗一样从窗户里抬出去,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可怕。正当司徒婕思索那人会是谁的时候,房门忽然间被推开了,锦瑟一手拿着灯笼,一边快步走了进来,“小姐,怎么了?”语气里都是担心,一边问着,她一边将桌上的灯点上,房间里顿时明亮了不少。
司徒婕借光看了看,好像这里没有少什么东西,看来那人并不是什么小偷,转念有一想,这里可是皇子府,那个贼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里行窃?一定是自己刚才做梦做的惊吓到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吧。
“没什么,可能是我做了个噩梦的缘故,觉得这屋子里好像是有别人,吓得叫了出来,没事了, 你去睡觉吧,对了,你让灯亮着吧!”司徒婕有气无力地说着,最后补充说道将等留下,现在可是有一点害怕了呢,看来人真的是在经受惊吓以后,心里素质会降低不少啊。
可是锦瑟却一直没有回话,她看着桌上的一个小瓶子半天,喃喃的说道,“恐怕并不是做梦啊小姐!”那声音,可能是因为惊恐竟然带着一点飘渺,这让司徒婕的心更是悬了起来。
她怔怔的转过头,看见锦瑟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的什么东西,微微侧首,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小瓶子,看那样子,那瓶子里面不是药就是毒药,她的心里也是一阵纠结,这是什么人大半晚上的给自己送药,至于好心还是坏意,现在却还是不得而知。
“锦瑟,把东西拿过来我看看!”司徒婕良久,定了定心神说道。不管怎么样。既然人家已经送来了,不管是要就自己的还是要自己的命的,不管怎么样,总的先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吧,不然,这样空想者担心可是很折磨人的事情。
锦瑟小心翼翼将瓶子打开,自己先闻了闻,然后才将瓶子递给司徒婕,“小姐,真是什么人送过来的?!”锦瑟明显的一脸好奇,但是好像并不是非常担心了,看样子这药并不是那样的可怕。
“我也不知道,天黑,只看见了一个人影,不过可以确定是一个男的!”司徒婕看着锦瑟好像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转而问道,“是毒药?!”
“不是,好像和之前的金疮药的味道差不多,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对小姐的伤有好处的药!”锦瑟将药瓶递给司徒婕,司徒婕拿过来闻了闻,好像真的和那个药的味道差不多,但是要浓了很多,明显成分还是不一样的。
司徒婕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将药瓶递回给锦瑟道,“弄一点用水化开,然后用银针试一下,是不是有毒!”
锦瑟很崇拜的看了司徒婕一眼,然后很快的就照做了,之间她用自己的簪子在瓶子里面挑了一点药出来,然后在茶碗里用清水化开,然后用银针在里面浸了一浸,在等下一看,然后将银针递给司徒婕,司徒婕接过来以后看了看,脸上却是皱起了眉头。
“小姐,既然并非是毒药,那为什么您还这样愁眉不展的呢?!”锦瑟在看到结果的时候,算是放下心了,原来并不是毒药,那就没有关系了,可是现在她看到司徒婕的反应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开,而是愁眉不展,就觉得奇怪了,既然并非有人要害她,还暗地里关心着她,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司徒婕将手里的银针递给锦瑟,若有所思的说道,“要是有人要害我,那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可是现在忽然间对了一个关心我的人,你觉得在这皇子府里,谁会是这样的人呢?做好事还不留名?今天打我的人可是皇子殿下和侧妃,谁会有这样的胆子半夜潜入殿下侍妾的卧房,给她送药?!”
锦瑟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司徒婕的话没有错,今天的事情,恐怕整个皇子府的人都知道,大家肯定也都知道,当时惩罚她的时候皇子殿下也在场,既然这样,他们谁要是再冒着险给司徒婕送药,那就是和皇子殿下过不去,就是和侧妃娘娘过不去,饶是一个有一单头脑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要嘛,就还有一个可能,这个人一定就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在暗夜里进来给司徒婕送药,然后让人抓住把柄,说司徒婕与别人私通,这在这个年代,可是死罪,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子殿下的侍妾,那情况肯定会更加的眼中。
司徒婕手里捏着枕头,不断地将事情的头绪理清楚,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一点来的诡异了,但是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将自己除掉,那么这么做的人就一定不是皇子殿下,因为他要是想出掉自己,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他只要动一动手指,自己肯定就会香消玉殒,那么这样做有能力这样做的人,在这个皇子府里,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侧妃李秀妍,加上今天的所谓的头簪子的事情,她一定是不想自己存在在这里,或者是因为嫉妒,或者是折磨自己能够讨好傲凌霄,所以,做这样的事情,是一定有可能的。
司徒婕捏着枕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神开始变得犀利,“锦瑟,将那药丢掉,能丢多远就多远,最好丢出邀月楼!”
司徒婕说话,从没有这样声色厉疾过,这将锦瑟吓了一跳,她不明白。“小姐,这要是极好的,对您的伤肯定有很大的好处的,为什么您药丢掉呢?”
司徒婕皱皱眉,锦瑟当然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她看了一眼一脸茫然地锦瑟命令道,“让你丢你就丢,那里那么多的废话!”
锦瑟见状,只得答应了。
玄凌窗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却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