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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见识,不知情为何
翌日,微风徐来,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一缕阳光悄然照进卧室的床上,仿佛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闫钦钦站在窗台边,微微舒展着身体,伸了伸懒腰。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窗前的风景一览无遗,远处的山峦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秀丽,连绵起伏的轮廓如同水墨画中的笔触。山下的田野一片翠绿,仿佛一块巨大的翡翠,生机勃勃。村庄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烟囱中升腾着袅袅炊烟,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阳光洒在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心中的烦恼和疲惫在这一刻似乎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留下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在这个宁静的乡村,她仿佛找到了内心的宁静和归属感。
洗漱完之后,闫钦钦来到杂物间。她的目光在杂乱的物品中搜寻着,最终落在了一个被遗忘许久的滑板上。“哎!好多年没玩过这个滑板了,不知道还会不会。也没什么交通工具,就用你吧。”闫钦钦轻轻拂去滑板上的灰尘,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今天的闫钦钦穿了一条背带裤,简约的款式尽显青春活力。搭配一件黄色短袖,明亮的色彩如同阳光般灿烂。因为天气有些凉,她还加了一件牛仔外套,随性又时尚。她踏上滑板,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那股灵动与朝气再次洋溢在她的身上。
不到片刻,闫钦钦就到了一个小吃店门口。她轻盈地跳下滑板,将其靠在墙边。小吃店的招牌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闫钦钦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熟悉的烟火气息,心中充满了期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些记忆中的美味,寻找那份久违的温暖。
“福伯,我要吃豆花,给我放点榨菜米、花生、葱花、还有油条碎。再给我来个玉米杂粮饼,微辣!”闫钦钦满脸期待地说道。想着好久没吃到老家的早餐了,她早就馋得不行,这家可是这里最正宗的早餐店。“好嘞!丫头怎么看你有点眼生啊!是来这里散心的吗?我可告诉你,这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现在小镇开发得不错……”福伯一边熟练地准备着早餐,一边热情地介绍着小镇的景点,哪里可以游玩、哪里可以住宿等等。“福伯,我是钦钦呀,我外婆王秋奚,村东头那边的那个王秋奚王家人,可还记得,就是小时候有个小女孩老偷拿你豆花,然后让外婆送钱那个?”闫钦钦一边吃着美味的早餐,一边帮福伯回忆小时候的记忆。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暖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福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哦,想起来了是小闫小孙女,你啥时候回来的,好多年没看到你了,现在老了记性不好了你看我满头白发都老了,你这次回来是给你外婆祭拜的?”
福伯转身一想又说道:“也是,小孩子就应该多回家看看,免得老人家惦念。不像我家那个小子,出来了又进去,我是命不好啊!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送终了。”福伯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惆怅。福伯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按通常来说,本应是退休享福、带着孙子逍遥的日子。然而,他却有着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福伯的儿子老是给福伯惹事,时不时就消失不见,又或者进了监狱,还要托人把他捞出来。其实福伯的儿子人不坏,但就是喜欢走捷径,总想着赚大钱,结果每次都落得个要别人给他擦屁股的下场。福伯为了儿子的事情操碎了心,两鬓的白发似乎也在诉说着他的疲惫与担忧。他看着闫钦钦,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要是自己的儿子能像闫钦钦这般懂事就好了。闫钦钦听着福伯的话,心中也为福伯感到难过,她安慰道:“福伯,别这么说,您儿子会变好的。您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有个幸福的晚年。”福伯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计。
“福伯,我吃好了,钱给你放桌子上了。下次我再来,对了,这是给你带的香港的红花油,我记得你腿不好使!记得按时涂抹,我走了!”闫钦钦快速地说完这些话,一边把钱放在福伯眼前的盒子里,还把红花油塞到福伯的衣服兜里。随后,她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好远,生怕福伯追上来不好意思接受礼物。“你这丫头,放心吧。快去忙吧!”站在远处的福伯招手示意闫钦钦快去玩,一只袖子却悄悄擦着眼泪。他看着闫钦钦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动。这个善良的丫头,总是这么贴心,让他在这艰难的日子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福伯紧紧地攥着衣服兜里的红花油,仿佛握住了一份珍贵的情谊。
闫钦钦过了一条街,随后直接来到了菜场。虽说这里只是一个小镇,但由于其比较靠海,所以里面有很多海鲜。闫钦钦精心挑选着菜品,买了一点螃蟹,那螃蟹张牙舞爪,活力十足;还有活蹦乱跳的虾,晶莹剔透;青菜鲜嫩欲滴,带着清晨的露珠;冬瓜圆润饱满,透着清新的气息;豆腐洁白细腻,散发着淡淡的豆香;鱼在水中游弋,鳞片闪闪发光。这些菜品刚好可以给自己准备晚上的丰盛晚饭。
在回家的路上,闫钦钦老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每次回头看又没有任何异常。也不知从哪里涌起的好奇心,这次她竟然想要知道个结果。于是,她在转角处静静地等了半天,然而始终没见到有人出现。
“喵!”一声猫叫突兀地响起,吓了闫钦钦一跳。“吓死我了,原来是你这只大黑猫呀,我还以为我被坏人盯上了呢?快走!”事实上闫钦钦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被盯着的,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上的某种原因才安全。闫钦钦回到家,就看见大门开着,想着一定是左大妈回家帮忙开窗通风了。便探着头兴奋地叫了几声。闫钦钦边走边喊,但是眼看着门口都要走完了却还是没见到半个人影。这时候心里却开始慌了。
穿过前院的闫钦钦发现堂屋没人,但似乎走着走着有说话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怎么会有钥匙的。”闫钦钦的声音中带着警惕和疑惑。她紧紧地盯着屋里的人,心中充满了不安。这些陌生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他们手中的钥匙又是从哪里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在闫钦钦的脑海中盘旋,让她的心情愈发紧张。
此刻的祠堂会客厅里却坐着三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祠堂画像前面,静静地凝视着,神色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他的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质。另一个女人拿着一个电脑,认真地看着屏幕,手指偶尔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似乎在记录着什么,但又感觉没有记录什么具体的内容。她的表情专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靠,什么情况,居然没信号,早上出门还有点信号,现在居然一个没有。最近不会是那么倒霉,倒霉到姥姥家了。”闫钦钦皱着眉头,抱怨着这糟糕的信号状况。“喂,里面的你们听着不要乱来啊,我可说好了我会报警的,我还会功夫的。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闫钦钦站在门口,大声地警告着里面的人。她的心中充满了警惕,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里面的人却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情。闫钦钦的心中更加不安,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在这个神秘的场景中,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后厨的杂物房里突然跑出一个约莫 6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神色匆匆,脸上带着惊喜与关切。“钦钦,原来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呢。就刚才福伯跟我说你回家了我还没信呢,要不是往年你可是打好电话通知的。”左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闫钦钦的手臂,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担忧,直到确认无误后,才缓缓放下自己的疑惑。闫钦钦被左大妈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也涌起一股温暖。她看着左大妈,疑惑地问道:“不是,左大妈,我记得我们家已经没有亲戚了,这祠堂里的是什么人?”她的目光越过左大妈,投向祠堂的方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左大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当初你姥姥过世的时候有留下一份遗嘱。他们就是过来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你看我是给你介绍呢还是你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好了。”左大妈轻声解释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牵着闫钦钦的手,缓缓地将她带到米律师旁边。闫钦钦满脸疑惑,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姥姥又立遗嘱这件事情,你莫要怪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十分意外。
正当左大妈还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原本祠堂里的三个人开始了自我介绍。他们的神情严肃,举止得体,似乎对此次的任务十分重视。闫钦钦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疑问。姥姥的遗嘱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好,我叫米江,你可以叫我米律师。目前你姥姥的遗嘱是我在负责,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帮你对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直接问我。”米律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主动介绍如同一股暖流,化解了现场的尴尬气氛。闫钦钦微微点头,心中的紧张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紧接着,律师又开始说道:“好的,现在我确认一下现在需要到场的人员是否都到齐了。闫钦钦女士那么现在我来宣布遗嘱事项。”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着,神情专注而严肃。祠堂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遗嘱的宣读,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闫钦钦紧紧地盯着米律师,心中暗自猜测着遗嘱的内容。
遗嘱:
我,王秋奚,在这 2050年 10月 18日,写下这份遗嘱。今日天气阴冷,却也还算能忍受。这已经是我生病后的第五十个日子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真的快不行了。
一想到我那还在外面读书的外孙女闫钦钦,我的心就疼得难受。我是多么想再多活一段时间啊,看着她毕业、工作、成家,陪伴她走过人生的重要阶段。可是,我不能违背世间的伦理常道。这二十年来,我已经是问老天借的时间了,如今,够了,真的够了,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我们王家有个世代留下的规矩,正是因为这个规矩,才有了我们王家的今天。我们王家每一代都守护着的王府,实际上是世代轩辕家的祖祠。我们必须一直守护着这里,直到轩辕家的少主回来接管。不管我们王家是否能等到来人,都要守护好这里的一切。到我这一代,我们守护轩辕家祖祠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具体多久我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轩辕家派来的人,那个时候他们跟父亲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父亲交给我一个婴儿,也就是现在的闫钦钦。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嫡系,但我一直视如己出。这个秘密直到父亲去世都没告诉我原因,我想这大概是主上家的安排吧。也是因为此事,原本该离开人世的我却独自多活了二十年的寿命,这大概就是命吧。
轩家来人以玉佩为主,上首龙戒为尊,与王家世代相传玉佩合二为一。根据王家族人世代演算推送到今,轩家家主会于今日到来,所以我决定等轩家人出现时宣读遗嘱。若冥城后人未出现,那么由闫钦钦一直守护主宅,直到冥城后人归来。
钦钦,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你都要勇敢坚强。守护好我们的家,守护好这份使命。
立遗嘱人:王秋奚
2050年 10月 18日
米律师郑重地说道:“以上是王秋奚女士临终前写的遗嘱,当时当事人头脑清醒,并无病痛折磨,也并无外人在旁威胁,这是医院第三方证明,这是当时在旁人员签署的保密令。现在轩家人已经出现,按照当事人的意愿,遗嘱开始全部生效。还请闫小姐出示玉佩,轩先生出示玉佩还有戒指。那么我也算完成任务了。”说罢,他示意助理拿出所有的资料放在案桌上,然后静静地等待他们的确认和签字。
闫钦钦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她想了半天,确定外婆去世之前并未交给自己任何物品,更何况是玉佩呢。只有小时候外婆经常跟她说的一句话,“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可如今要她拿一块玉佩,这可如何是好?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就在这时,霎那间看到对方拿出的一半玉佩,她感觉似曾相识,这似乎在哪里见过。等等,这不是昨天打开衣柜掉在地板上的那个玉佩吗?这刚好还在自己的口袋里。闫钦钦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玉佩,放在案桌上。
“既然两位已经提供了信物,那么在下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这份遗嘱原件我会存档留案,稍后这些原件的复印件我会邮寄到轩先生的住所。在下告辞。”律师言辞简洁,语气郑重。他带着旁边的助手,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主宅。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门外。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此时,祠堂里就剩孤男寡女。当然,其实还是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只是被轩無烨给派出去干活了。轩無烨沉默着,从手里拿出玉佩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缓缓地在自己的手上摘下了玉戒。两块玉佩相离几千年,历经不断的转世轮回,在这一刻终于相聚。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玉佩合在一起的时候,西方那边的天空下起了冰雹,东边地区却是下起了一场血雨。仿佛这两块玉佩的相聚触动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合二为一的玉佩像极了一个罗盘,手上的玉戒指就像是感应到了无数的磁场,带动着玉佩缓缓漂浮在半空之中。罗盘上面出现了无数的画面,有凄惨的,有唯美的。但是,在这个画面之中总有一个落寂的背影,那背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和沧桑。他们不知道这个落寂的背影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这些画面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