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使与恶魔的血
城堡飘在空中，周围还有同样飘在空中的碎石，到处都是巨大的灵石，妖怪在仅剩的道路上肆掠。这座曾经象征着平安乐土的城池，变成了无人的妖怪乐园。
众人杀入安土城华丽的天守，见到了凯利。
“你们来得正好！”凯利转过来对众人说，“我复活了让整个日本畏惧的战国霸王……织田信长！”他闪到一边，众人看见了身穿银白色铠甲的信长，信长向众人走来，而凯利说：“这么一来，这个国家就会再次被战火包围！”
“异国人，”信长开口了，他拔出了腰间的刀，身旁飞着他的守护灵：一只孔雀，“我现在心情很糟。”说完，就挥刀砍了上来。
织田信长的动作很灵活，力气也很大，不过这些还不足以击倒众人。众人一起上，将织田信长打倒，他变成了一堆灰雾，消散了。凯利继续逃跑，众人追着他来到最上层的天守，他尽全力一搏，不过并没有赢。
他带着按针的守护灵从天守阁上一跃而下，天空下起大雨，雷电飞舞着，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众人来到天台外的砖瓦上，看见琵琶湖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个八首大蛇从漩涡中钻出，缠绕住安土城的城堡，凯利的声音传来：“我要融合我的衔尾蛇与大量精华，让这个国家最害怕的妖怪复活……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这可是日本最可怕的妖物啊！”真田幸村不由得有些胆怯，不过石田3975说：“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它还没有你干掉的那个伏行者强。”
“但愿如此……”真田幸村鼓起勇气，挺枪刺去，一枪便将一个蛇头击成灰烬，“果真是纸老虎！交给我一个人就好！”真田幸村将其余的蛇头都打爆，八岐大蛇残余的身子砸碎了安土城的城堡，最后倒入了水中。
之后的事没人知道，石田3975等人回到了舰上，而按针一个人下去，拿回了自己的守护灵，并且消失了。石田3975向母星请求占领这个世界的援兵，他们打算将这个世界划入人联的势力范围，并且管束灵石这种危险的资源。
克拉修三兄妹请求返回母星，杨戬也表示要回去看看女儿，真田幸村留下来陪着三成和西军众将，大谷吉继也回到石田三成身边。弦一郎带走了三万西军用作援助自己进攻内府的援兵，石田3975表示愿意帮忙将那些援兵送回他的世界。莎丽尔不再练习定点世界穿梭，而是留在弦一郎身边，等待着她的师父找到她。
所有人都得到了好处，所有人。
此时，白起也接到了魔界大军将要到来的消息，在此之前，天使已经夺回领地，不过这次魔界大军又将他们夺了回去。白起在城门口等待着魔界大军的到来，而在他暂时栖居的小屋中，枯理艾尔正在准备逃走。
枯理艾尔自认她通过她的演技骗到了白起，白起不再束缚她，让她自由活动，这次白起出征，正是她逃脱的大好时机。她不管魔军与白起谁输谁赢，只要她能逃回地狱，那就是她赢。
魔军在城外集结，白起在城门外依靠着长枪看他们集结，城门附近没有一个天使。一个老恶魔拿着枯理艾尔的剑走到白起前面，对他说：“我是现任大枯里奥王，你抓住我的儿子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把你们吸引过来一起干掉了。”白起提起长枪，指向枯里奥王说：“说吧，单挑还是群殴？”
“单挑是怎么法？群殴又是怎么法？”
“单挑就是单挑，我一个人把你们一个个挑飞。群殴就是你们一起上，我殴你们一群。”
那些恶魔都笑起来，枯里奥王说：“不要太狂妄，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的家伙，我若是让三大魔王出手，定教你死无全尸！”
“哦？那便来呀，我看是谁死无全尸，怕你我不姓白。”白起对着枯里奥王竖了个中指，他身后的恶魔立刻就被激怒了，三个恶魔跳了出来。
白起看了看他们三个，突然笑道：“你们应该是四个吧？我还以为魔界又出了三个厉害的杂兵呢，原来是你们三啊，还有一个瑟伊菲，她正在城里过得好着呢，如果你们的实力和她差不多，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三个魔王瞬间被激怒了，一个恶魔说：“小子！你马上就会知道羞辱我克里西斯是什么下场！看招！”说着，那恶魔挺三叉戟向白起刺去，白起侧身躲过，挥舞长枪，一下便将克里西斯的三叉戟打脱手。克里西斯的双手满是鲜血，他的三叉戟掉落在一旁。
“喂喂，这就是你的实力？没吃饭吗？连个三叉戟都握不稳？”白起凑到他面前挑衅，而那个恶魔却大气都不敢出。白起又笑道：“怎么了？我的脑袋就在你面前，这都砍不下来吗？”
旁边一个拿剑的魔王看不下去了，举起剑一剑将白起的头砍下。白起失去头的身体并没有倒下，而是挥舞长枪横扫一下，将来不及防备的魔王斩作两半。
“头来！”白起的腔子里发出声音，他的头立刻飞回他的脖子上，并且立刻连接好，刀痕都不剩下。“嗯，不错，狗胆挺大。看来我需要把兜鍪和面具戴好了。”白起造出一个黑色的兜鍪戴上，一副黑色面具在他脸上成型。
他投出长枪，刺穿那个空手的恶魔，又构筑出一把剑，走向最后一个魔王。那个魔王似乎不怎么擅长战斗，看见白起解决了另外两人，转身便想跑，不过被白起抓住，无法逃脱。
“如果没看错，你应该是四魔王之一的智将法隆吧，来说说，我和你，谁更强？”
“你强！你强！”法隆现在只想逃命，便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起瞬间闪到他身后，将一个东西抛向法隆：“答对了，奖励一颗头——你自己的。”头颅撞上无头的躯体，将躯体撞倒，那腔子里才喷出血来。
“现在只剩你了。”白起使长枪摆了个架势，指向枯里奥王，“上吗？”
“那就来吧。”枯里奥王拿起剑，开始和白起战斗，他的剑法不错。那剑也并非普通的剑，那里面有着无数恶魔的亡魂，而且在吸收恶魔之血后，这把剑会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白起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那把剑上的亡魂正不断纠缠他的手臂，不过这点恶魔亡魂怎么能和沉淀了上亿年的四十万赵兵冤魂相比？白起将那四十万冤魂全部释放出来，彻底将枯里奥王剑中的亡魂压制住，并且纠缠住枯里奥王的身体，使他无法动弹。
“老家伙，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和我玩亡魂。”白起拿起剑，一剑刺穿了枯里奥王的胸膛。余下的恶魔看见己方大将均被击败，吓得掉头就跑，不过他们又如何跑的掉？之前大败魔军的黑甲兵重新出现，以半个九宫八卦阵围住魔军，魔军退是无边无际的黑甲兵，进是连杀了数将的白起和天使的城池，完全没有地方逃。
有些聪明的恶魔想要飞走，却被黑甲兵的弓箭射下，不过随着起飞的恶魔越来越多，黑甲兵的弓箭有些跟不上了。白起便让每一个黑甲兵都从背后拿出一挺高射机枪，向天开枪，将所有恶魔全部打下来杀了。
他又命黑甲兵将尸体的首级割下，将首级和尸体堆成京观，矗立在城门两旁。他大笑着回城，黑甲兵全部自我解构，在得知枯理艾尔逃跑后，他也不惊慌。
此时，枯理艾尔正飞到半路，她用尽全身力气努力飞着，飞过每一寸被恶魔蹂躏过的焦土。她的翅膀已经飞得酸痛，她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不过她还是再飞着，飞得越远越好，那样就不容易被白起发现，她是这么想的。
在她坠落的那一刻，她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不过却并不疼。她恍惚之间听见了白起的声音：“你还真能跑呢……”她拼命睁开双眼，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她倒在白起怀里，而白起就站在那个小屋里，就像她从未离开过那个小屋一样。她感受到了不甘和绝望，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床上，旁边坐着白起，瑟伊菲睡在她旁边，她的剑靠在墙边，在她可以看到的地方。“你醒了？”白起问她，她点点头，眼神无比空洞。
“绝望也没用，你要接受——虽然这并不是你所期望的——美好现实。你的剑我已经拿回来了，我自认在这段时日里我没有亏待你，为何要走？”
“你不会明白的，变成这样的感觉。”
“我不会明白？”白起变成一个小萝莉，还穿着一套白色的洋装，头上捆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好了，现在我和你一样了，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很可爱，真的！我都快喜欢上我自己了！”白起揉搓着自己的脸颊，脸上带着笑颜。
“别装了。”枯理艾尔还是不觉得这副模样有什么好。
“装？我没有装，就像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这样一样，你也不懂萝莉控为什么喜欢萝莉，更不懂萝莉控真正变成萝莉的时候会有多把持不住。”白起没有变回去，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你要这样？”枯理艾尔完全搞不懂白起，“明明你在战场上是那样的……”
“战场归战场，你知道当将军的压力有多大吗？我不像你，枯理艾尔，我不享受杀人，我也对那些妓女没兴趣。我享受的只有胜利，还有萝莉。”
“所以我们都搞不懂彼此，能放了我吗？”
“为什么？我对你很好，你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予，有什么是那个该死的地狱可以给你我却不能的？”
“杀戮，还有自由。”
“我已经把你的剑拿来了，而且我也能给予你有限的自由。你应该知足，枯理艾尔，否则你只能变成尸体，和城门外的那些一样。”
枯理艾尔沉默了，他没有选择，不过他却不甘心，他不想被这个人当作玩物。“我从未将你当作玩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应该看看那家伙养的萝莉是什么样的，我迟早会带你去看，他从未给她们绝对的自由，她们也从未向他索要过更多自由。而我的脾气和他很像，你可以得到一定的自由，但这自由不能过了头。”
“我不甘心……”
“但你必须接受，我不喜欢用强的，尤其是对萝莉。”
这时瑟伊菲醒了，白起也不和枯理艾尔多说，他只在枯理艾尔耳边说了一句：“你现在每天有三小时可以变回原样，这是我的让步，不过如果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那么你就还是会变成这副样子。”
枯里艾尔不知道不能做的事是什么，不过她大概能猜到，也会尽量避免，毕竟这已经是白起最大的让步了。刚才的谈话让她发现，在那个怪物面前，她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过了两天，奥理略加邀请白起一起去参加天使的会议。“你是我们的大功臣，”奥理略加说，“没有你，我们根本无法战胜恶魔，更无法杀死三魔王和枯里奥王。我觉得你有必要参与一下这场会议，而且我觉得，西部统领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奥理略加？”白起觉得他简直是疯了，“把自己的领地交给一个在你家门口堆京观的人，这是你想要的？还是你疯了？”
“我头脑很清醒。”奥理略加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消灭了绝大多数的魔族，剩下的魔族是绝计不可能再反攻的，只需要远征一次，魔族就会被彻底抹消。”
“我不会完全消灭它们，奥理略加，它们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种族，而我不做灭绝种族的事。”白起说，这时他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奥理略加，为什么你们天使要与恶魔为敌？”
“因为这是神的旨谕，而我们听命与创造我们的神。”
“这里也有神……祂在哪儿？”
“在神的净土——银白色之月上面。”
“那个神跑月球上去干嘛？”白起往月亮上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神，不过只剩个魂了。而那个魂正被封锁着，封锁祂的是一个天使。
“这下有趣了……”白起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转身对奥理略加露出温柔的笑容，对他说：“闲话就不多说了，让我们先去参加会议吧。”
“这样最好不过了。”奥理略加没有察觉到白起的异常，便带着白起去准备开会的事宜。本来会议是在三天后开始，白起却一直休息知道会议当天早上，奥理略加早就过去了。
“你不去？”枯理艾尔问他。
“当然要去。”白起造出一个巨大的篮子，将枯理艾尔的剑放在里面，又抱起枯理艾尔，也放在里面。白起变成乌鸦，飞到篮子的把手上，用爪子抓住把手起飞，虽然下面挂了一个人和一把剑，可他飞起来毫不费力。
他飞到空中，在自己前方展开一个传送门，他飞过去，就到了开会的地点：圣安吉尔城。他飞到会议室，那里有不少天使已经落座，他问：“我的位置在哪儿？”
“这里。”奥理略加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立刻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旁边的一个天使说：“奥理略加大人，请不要告诉我这只乌鸦就是解决掉魔军的人。”
“确实是他，比斯卡艾尔大人。”
白起将篮子放在座位上，自己站在椅背上，他旋转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人说：“看来都很弱嘛。”
“喂！注意你的措辞！小鸟！”一个天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另一个天使忙说：“请冷静一下，克斯斯达尔大人，如果他真的消灭了魔军，那么他确实比我们强很多。”
“你们的神还好吗？需要我帮忙肃个反吗？”白起的话一针见血，几个天使瞬间就坐不住了，他们掏出兵刃，其中一个说：“混蛋！我不管你是不是功臣，以神明的名义审判你！来人！”
外面涌入一批金色铠甲的天使，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哼，自讨苦吃。”白起变回人形，兜鍪和面具一样不落，他构筑出一把剑和一杆长枪，周围也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黑甲兵。他用死亡神力震碎了会议室和其它的各种障碍，然后对那些敌对的天使说：“以神的名义，审判你们！”
白起一手枪，一手剑，带领黑甲兵在天使的包围圈中七进七出，战功过赵云，勇猛过吕布。天使们被他一阵好杀，很快就死了个七七八八，为首的几个天使也在混战中死了。
不过那些天使仍不罢休，一直和白起战斗着，直到最后一个天使死亡。白起杀得全身是血，他走回已经被摧毁的会议室，枯理艾尔从篮子里钻出来问：“打完了？”
白起蹲下问她：“你不是嫌我给你自由不够多么？这次怎么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