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维吉尔
吃掉卡巴拉之果后，那只爬行生物的模样开始变化，它变得更加巨大，身上的皮肤也变成了红色，身上长出数十只眼睛，背后长出一对血红的翅膀。它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这咆哮甚至连但丁也感到了恐惧。
“不！”尤里曾挣扎着站起来，它剥落自己身上的铠甲，全力去攻击那个怪物。不过它根本没有伤到那个怪物分毫，那怪物一爪下去，它身上多了三个大口子，同时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彻底没法再站起来了。
“但丁、姬子，你们看着尤里曾，这家伙我来对付。”白离用将门息构筑出冈格尼尔，骑着革律翁向那怪物冲去，宛若奥丁骑着斯雷普尼尔冲向芬里尔。
但这怪物的速度比芬里尔不知快到哪里去了，一瞬间它便到了白离身后，这时革律翁发出一声嘶鸣，周围的时间一下子慢下来，白离骑着革律翁迅速逃离。他骑着革律翁跑远后，跳下革律翁，他不想伤到这匹宝马，况且如果使用混沌神力，他的速度并不比那东西慢。
白离以罗生门远程攻击怪物，但对它的每一击都没有起作用，确切地说是在攻击后，怪物的伤就立刻痊愈了，哪怕白离在攻击上加上神力也是如此。
他又与怪物斗了几回合，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声传来，他向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女孩正在那里哭泣。那怪物立刻向小女孩奔去，他也瞬移到小女孩面前，将死亡神力化作柱状喷向怪物。
怪物的大部分都被消灭，但剩下部分却通过小型黑洞跃迁到一旁，然后立刻再生，重新化为整个怪物。白离惊叹于怪物的恢复力，同时他也通过神目寻找它的弱点。
这怪物名为亚大伯斯，是亚大伯斯一族的统领，亚大伯斯一族并不只有它一个，而是一群，整个族类都是四维生物。他是亚大伯斯中的最强者，也是最古老者，整个种族以它为名。
某一天，一个自称天启四骑士之一的死亡骑士的女人杀掉了他的子民，来到它面前。他们打了一个赌，如果死亡能让亚大伯斯失去四维形态，那亚大伯斯就要当死亡的三世仆从。
亚大伯斯同意了，然后不等死亡攻击，一爪将死亡的心脏掏出来，然而它不知道，杀掉死亡的代价，即使是神也难以承受。它四维的灵魂立刻被撕裂，它只能以三维的形态来保护自己的灵魂。死亡依然没死，作为天启四骑士之一，她的弥留时间会稍微长点。
“哈哈……我赢了……你答应过的……当我三世仆从……只不过，这一世我已经没法享受了……下两世，就拜托你好好找找了，我可能会转生成任何人，不过这个能力是绝对不变的。”
亚大伯斯堕入了三维世界，死亡也彻底死去。数万年后，一个名为******的组织收容了亚大伯斯，将其编号为***-682。而在一次处决实验中，亚大伯斯见到了死亡的转世：一个小女孩，她被编号为***-053，它遵守约定，臣服在小女孩面前。
不过两世，熬过去就好，到时候再杀她一次，哪怕这会让自己真正地死去。
但这一世过得并不太平，缺失之物来了，亚大伯斯和053被一个自称为上帝的老人送到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亚大伯斯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处，把自己和053藏起来。随后，尤里曾到来。不久，但丁、姬子和白离到来。053在等待的过程中睡着了，这时它趁众人不注意，吃掉了它感受到足以让它恢复一部分力量的果实。
但白离强的过分，它一直无法消灭掉他，这时053醒了，并且突然哭起来。亚大伯斯为了保护她，以最快速度跑过去，但它的速度没有白离快，它反而被白离的死亡神力轰到不得不使出自己仅剩的四维力量逃窜的地步。
但它准备再一次发动攻击，它不允许任何人碰053，053只能由它来杀死，而它也只能由053终结。
“我知道你是谁了。”白离对亚大伯斯说，“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动这孩子一根毫毛，否则我会让你死。”
“你以为可以吗，就凭你这袋器官？”亚大伯斯再次准备冲锋。
“至高神***肉教派所崇拜的神、亚大伯斯之统领，我不管你是谁，我所拥有的力量比你强大百倍，面对我，你只有投降一途。”白离说着，开启空间断绝防备亚大伯斯的冲锋。这时053不哭了，她抱住了白离的腿，白离并没有将她踢开，而是准备就这样与亚大伯斯战斗。
亚大伯斯看到这一幕后，不在展现出敌意，而是慢慢接近白离。“我是她的仆从，既然她需要你，那我便不与你作对。”它说，“不过等这个契约解除后，我绝对会杀了她。”
“那如果契约不能解除怎么办？”白离问出这个问题，等待亚大伯斯的回答来做打算。
“契约不解除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不愿解除契约，这样我会直接当契约不存在，把她杀掉。第二种是她成了不死之身，这样我就只能永生永世都为她的仆从。”
“是吗？”白离露出一抹笑容，他有一个说损不损，说正义也不正义的想法。他立刻将这个想法付诸实际，他在053后颈上凭空写了一个“苏”字，而且立刻用神力把这个字化作墨水印到053后颈上，将053变成了自己的神仆。
“好了！永世为奴吧！亚大伯斯！”他兴奋地把053抱起来，然后把053背后的印记展示给它看。亚大伯斯瞪大了所有的眼睛，它能感觉到这个字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足以让053长生不老，而且容颜永驻。
“混蛋！你做了什么！”亚大伯斯愤怒地张大嘴巴，打算将白离吞下去，但053看到这张大嘴，差点又哭出来。亚大伯斯没有办法，只好闭上嘴巴，退后三米。
“乖，上去给那家伙画点花，它就不可怕了。”白离变出几支蜡笔交给053，然后把053放在亚大伯斯面前。053起初还有些畏惧，但在发现亚大伯斯不会攻击她后，她便大胆地在亚大伯斯的甲壳上乱画起来，笑得很开心。
“……你给我等着！”亚大伯斯不能开口说话，只能通过心灵沟通把自己的想法传到白离心中，白离只是大笑，不说话。
忽然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幻境骤然崩塌，卡巴拉之树顶部展示出它应有的样子。巨大的动静吸引了053的注意，她拿着画笔走过去，那里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白发男子，就是维吉尔。其他人也来了，不过V却不知所踪。
053站在维吉尔身后，维吉尔看着但丁，但丁不敢贸然进攻，害怕伤到这个小女孩。维吉尔没有发现053，他对但丁说：“击败这样的你毫无意义，去养好你的伤，然后我们来解决问题。”他蹲下来捡起V的书，这时053正好绕到他背后，依然没有被发现。
维吉尔拿到书后，转身用阎魔刀把空间劈开一个十字星形的门，转身对尼禄说：“谢谢你，尼禄。”然而尼禄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在维吉尔的衣服下摆上，053在那里画了三朵花，而且还在继续画。
维吉尔丝毫没有察觉，他走进门内，053也跟着进去了……
“这下好玩了……”白离说，“但丁，我跟你一起去。”
“没问题，不过不要参与我和维吉尔的战斗。”
“没问题。”
这时沈南青扯了扯苏离的衣角，小声对他说：“哎，那家伙和你长得好像。”
“你错觉吧……”苏离这么说着，但他确实觉得那个人和他长得很像，而且听但丁说，这个就是他提到的东方人，名字就叫白离，和他以前的名字一样。
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但如果不是，那这个人是谁？从哪里来？苏离只能猜测，不敢妄下定论。
“我也要去。”尼禄走过来说，不过但丁拒绝了他：“这事跟你无关。”
“无关？因为他，我右臂都没了！”尼禄举起自己的机械手说道。不过但丁依旧不同意：“这不是你该参加的战斗。我要阻止他，其它的都不重要。”
“我不会让你独享战斗的，但丁！”
“你不懂！”但丁转过身直面尼禄。
“我猜猜，因为我是个累赘？少废话了。”
“不是那么回事！”
“那又怎样！”
“他是你的父亲！”
此话一出，连在一旁用随身携带的水壶喝水的沈南青都呛到了，没想到还能撞上一个认亲现场。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感觉，但我还不确认。”但丁解释道，“之后，我看到阎魔刀的反应，我才确信下来。他是你的父亲。”
尼禄愣在原地，这个事实带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但丁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说：“现在，就算他需要人修理，但我也不能让你去杀了自己的父亲。”
此时卡巴拉之树已经升上高空，维吉尔就在卡巴拉之树顶端，053依旧在他背后画花，他的衣服已经快画满了，他却依旧没有察觉……
“如果那天，我们双方的处境对调，我们之间的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维吉尔在树顶自言自语，如果无视他背后的053和那一大堆花的话，看起来还是挺帅的。“我会不会过着你的生活，而你会不会走我的老路？”
他把阎魔刀拄在地上，在身后召唤一把椅子，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下等待。椅子挡住了053要画的地方，053便在椅子背后画画，她只画花，别的都没画……
“做个了解吧，但丁。”维吉尔依旧在自说自话。
但丁和白离从卡巴拉之树的外部向顶端走去，路上遇到了一些低级的恶魔，不过被他们解决了。他们继续前进，遇到了三个熟面孔：V的三个魔兽。
“嘿，伙计们！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们都回归维吉尔了。你们等会儿就会后悔没回去了。”
“我倒觉得它们没必要后悔。”白离勒住革律翁说，他心中早有打算。这三个魔兽都有极其强大的潜能，如果他能将它们收归麾下，那么在追逐混沌的路途上，就不会太困难了。
“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你注定不会成功。”格里芬说，“我们会杀掉但丁，终结这场战斗。”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们愿不愿意来当我的使魔而已。”白离说，“我能给予你们强大的力量，比但丁强上一百倍的力量。”
“哇哦，听起来不错，但是我们的自由意志不允许我们这样做。我们必须要杀死但丁，哪怕是你，也无法阻止。”
“原来你们还不是自由意志啊。”白离并没有开启神目，他只是觉得，这些魔兽想要杀死但丁的想法是从维吉尔本体里带出来的。自然，这些魔兽算不得自由意志，它们只是被操控的使魔，不过主人换成了维吉尔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杀死但丁的想法是出自我们内心的。”
“那便让我来驱除那讨厌的思想吧。”白离睁开神目，发现三只魔兽体内确实有维吉尔的思想残留，他将死亡神力引导至它们的内心，拔除了这个思想。“如何，感觉好些了吗？”
“简直不敢相信……”格里芬惊讶地说，“我们现在才是真正的自由意志，虽然马上要进入你的锁链中，不过这短暂的自由让我们愉悦。”
“意思是你们同意了？”
“是的，我们将臣服于你。”格里芬从梦魇背上飞下来，张开双翼扑在地上，阴影和梦魇也俯下身子，宣布对白离的臣服。
“非要我说句诸位平身么？”白离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到三只魔兽体内，受混沌神力影响，格里芬的体型突然变大数十倍，身体的颜色也变成褐色。阴影的身躯变化更大，它身躯不断地变化成各种姿态，最后变成一个黑色的但丁，而且它和但丁一样强大。梦魇的眼中发出一道强度惊人的激光，激光烧断了卡巴拉之树的一根树根，万幸不是维吉尔所在的那根。
“去吧，但丁，祝你好运。”变大的格里芬说，白离挥挥手，三个魔兽和从属于V时一样化作纹身与黑发隐藏在白离身上。白离变出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黑发，怀念起了那场灾难还没有来临时的日子。
在那天之前，他的头发还是黑色的。那天，被命名为白虎的水晶巨兽冲进了他的家，他的父母都死在了他面前。他拼着命用将门息构筑出一个比那个怪物更大的巨人来将那怪物碾碎，同时他因为使用能力过度而变成白发。
那之后，神州防卫组织找到他，将他训练成了一个战士，把白虎的力量注入他身体里，他成为了四圣组的一员，为了解决水晶怪物而战斗。那时的他很少笑，只是沉默地扫清所有的敌人，沈南青喜欢和他聊天，带他去各种地方玩耍，不过他依旧冷漠。徐清雪暗恋过他，给他送过情书，他却把她的情书当作废纸扔掉，那时的他没有感情，只是杀戮的机器而已。
不过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在他曾经还是黑发的时候，他也曾快乐过，也曾欢笑过。而现在，他有了那些萝莉的陪伴，虽然是笑口常开，但如今回忆起往事，也是有些哀伤。
他停止回忆，和但丁一同前进，来到维吉尔所在的树顶。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被画了一大团花的椅子，还有同样被画了一背的花的维吉尔，还有在那里找地方继续画花的053。
“过来，宝贝，那里危险。”白离招呼053过来，053跑过来，指着维吉尔说：“叔叔，我画的好看吗？”这时维吉尔才发现不对劲，往椅子靠背上一看，全是花……然后他又往自己衣服后面看了一眼，也全是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维吉尔你就当啥也没发生，你和但丁解决你的，我和她边上看着。”
白离说着，骑着革律翁走到一个角落，抱着萝莉开始看戏。
但丁和维吉尔打起来了，战况很激烈，不过白离没有什么兴趣，他问053：“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艾比，叔叔叫什么名字？”
“叔叔叫白离，这匹马叫革律翁，认识一下吧。”白离把艾比放在革律翁面前，革律翁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好，革律翁。”艾比给革律翁打招呼，但革律翁根本不理睬她（也可能是理睬了没注意到？毕竟是匹马）。
“大家伙呢？”艾比指的是亚大伯斯。“大家伙啊，它很重，上不来，只能在下面等我们回去。”
“那我们能回去吗？”
“可以，不过还是把这两个叔叔的表演看完吧，给他们一点面子。”
“嗯！”
这时但丁刚好被维吉尔一刀掀飞，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说：“嘿，这才上来多久就把我们的战斗当成表演了，我们可是很认真地在战斗啊！”
“主要是维吉尔那一背的花让气氛严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