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某，女，39岁，甘肃陇南市农民。北京市某家政公司保姆。

于2010年9月发现右侧头痛，在北京某大医院检查，诊断为脑海绵状血管瘤。需住院手术治疗。10月8日在某大医院进行手术切除治疗。术后恢复非常好，随后返老家休息。此后不久，自觉右眼黑睛不能转动（左眼黑睛转动灵活自如）。即赴原手术医院复查，复查结果：动眼神经损伤。给予西药治疗未效。2011年5月来吾处寻求中医治疗。

右眼黑睛不能转动，口苦，时作寒热，纳寐尚可，腰痛，素易感冒，妇科无异常见症。舌体胖质淡红、苔黄白相兼，脉细微带弦数。

少阴阳虚，热瘀少阳，枢机不利。治宜补肾清胆，和解少阳，疏利枢机。方用小柴胡汤合祝味菊温潜方：

柴胡9g、黄芩9g、生姜9g、制半夏9g、太子参9g、炙甘草6g、茯神9g、生龙齿12g、炒枣仁9g、磁石30g、炮附片9g、细辛3g、荷叶9g。六付，水煎服。

上药服后，寒热除，右眼黑睛牵强微动。似有小效，宜上方调整继进：

柴胡9g、黄芩9g、生姜9g、制半夏9g、太子参9g、紫丹参15g、茯神9g、生龙齿12g、炒枣仁9g、磁石30g、炮附片9g、山茱萸12g、荷叶9g。六付，水煎服。

二诊方共服十二剂，右眼黑睛转动自如，且与左眼无异。自述服药期间再未感冒。嘱以中成药缓服以资巩固：

小柴胡汤丸、当归丸、滋阴补肾丸，按早、午、晚分服。经期及感冒勿服。

后访痊愈。

本例笔者临床四十余年仅见此一例。虽为脑瘤术后伤及第三对脑神经（动眼神经），但根据中医辨证，目乃内外之屏界，居表里之间，诚枢机之要职。夫今黑睛不能转动，乃枢机失职之故。究其原因，脑为髓之海，髓根于肾，脑为瘤迫，施术以剔，脑髓难免受戕，脑伤及肾，则少阴更虚。少阴虚，一则可致免疫力低下，易被风寒。二则可使三阴枢机不利（少阴为三阴之枢）。当患者偶感风寒，邪热循经，侵犯风廓，滞留胆府，则影响了少阳枢机的正常运动。而目为肝之窍，肝胆互为表里，又肝肾同源皆属下焦。一旦枢机不利，则影响脏腑精气对目窍的上奉之能，更加阻碍了清窍对天地之气的出纳作用，所以黑晴转动失灵。那么，启动和通利枢机就成了治疗本病的关键。方用仲景“小柴胡汤”以清热利胆，和解少阳枢机；“温潜方”以温肾潜阳，启动少阴枢机。枢机一转内外皆动，枢机通利则开阖变矣，目睛自能灵活转动。考“温潜方”乃已故沪上名医祝味菊先生所创，药以附子、磁石、龙齿合用，意在“下虚而上盛，温以潜之”“温以壮其怯，潜以平其逆”。再配合枣仁、茯神以强心安神，调节神经。由于治疗上始终关注少阳、少阴两个枢机，故取得了满意疗效。

刘绍武老先生认为：“从六经言，太阳太阴主开，少阳少阴主枢，阳明厥阴主阖。少阴为二阴之枢，少阳为二阳之枢，二者同居半表半里。”

这里就关乎一个枢、开、阖的问题。《周易·系辞》中提出：“一阖一闢谓之变。”阖，闭也。闢，开也。一阖一闢，指精气出入也（杨力《周易与中医学》）。六经所讲的枢、开、阖，是根据人体阳气分布与气化态势、脏腑属地、经络循行、相应功能为依据的。一般而言，少阴、少阳乃阴阳之枢，二者是调控阴阳表里气机出入的关键。精气能出入，病气亦能出入，所以掌控好枢机是人体健康的重要措施之一。

刘渡舟教授说：“少阳外可从太阳之开，内可从阳明之阖，开则为阳，阖则为阴，此即少阳为枢之意。”本例外感为诱因，邪从太阳之开，传于少阳之府。阻碍了枢机的正常运转，因发斯证。方取仲景小柴胡汤以和解少阳，疏利少阳枢机。考小柴胡汤见于《伤寒论》太阳篇96条：“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其反映了邪传少阳，病居半表半里，正邪分争的病机和证治。《伤寒论》以“口苦、咽干、目眩”为少阳病提纲，而口、咽、目乃表里之屏界，域在半表半里，突显枢机关键。而黑睛乃目之精明，枢机呆滞则精明失灵，故当用小柴胡汤和解清胆、疏利少阳枢机，以“温潜方”的扶正温肾、启动少阴枢机，和补并举，方可使枢机动而开阖变，枢机利则机窍灵，如斯者黑睛不动奚为？

邱某，男，16岁，中学生。2010年8月上旬初诊。

右上眼睑不自主跳动半月。两目睛外观无红肿痒眵，眼裂等大，视力正常，唯右上眼睑不自主跳动，伴头重眩晕，身困无力，纳差恶心，口干不欲饮，心悸，舌淡，白滑苔，脉沉迟。询查病史，乃于月前周末练跆拳道，出汗后恣饮冰镇矿泉水，当夜腹痛不已，曾腹泻一次，旋即腹痛缓和。次日复现眼睑浮肿，腹痛时隐时作，经社区卫生所西医治疗，睑肿消腹痛止，但三天后出现左上眼睑不自主跳动。观其脉证，属水气所为：素本脾肾阳虚，复汗出恣食冷饮，寒伤脾肾之阳则水湿不化而成饮；寒滞胃肠之间致经脉绌急故腹痛；水气上犯则心悸眩晕；渍于眼睑 动不已。当以仲景真武汤温肾制水之主，健脾杜水之源，以涤渍于眼睑之水气。

茯苓皮12g、白芍9g、生姜12g、白术9g、炮附片9g、黄芪30g、鸡内金12g、佛手6g、防己12g。三剂，水煎服，一日三次。

药后身热小便增多，右上眼睑跳动消失但尚有紧绷感，拟上方继服五剂，服如前法。

药后右上眼睑活动自如，复原如初。唯觉脘腹偶尔作胀。嘱每天用砂仁一粒，以针穿其孔中，在火上烤焦黄，取下以纸包裹碾碎，去纸嚼服。如此五天，腹胀未作。

本例胞轮振跳，实为水气浸渍胞轮（眼睑肌肤）使然，《河间六书》有“眼通五脏，气贯五轮”之说，依五轮理论，胞睑（肉轮）当属脾所主，轮之有病，多与相关脏气失调有关。所以当阳虚水泛，水气浸渍胞睑（眼睑肌肤），则可见胞轮振跳之证。仲景《伤寒论》82条曰：“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 动，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汤主之。”经文中的 动，即是阳气虚馁不能温煦筋脉肌肉，反使筋脉肌肉受水气浸渍，故筋肉跳动，甚则全身振动不可自持的表现。《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本例患者素体脾肾阳虚为本，汗出恣食冷饮为诱因，胞轮振跳只是水气浸渍眼睑肌肤的一个外症而已。所以用真武汤助阳蠲饮，温经制水。方中炮附片温补下焦之阳，使命火煦照筋脉得养，水气尽散；茯苓健脾渗湿而宁心除悸，用皮者，取“以皮走皮”之意；白术温中土而砥柱水湿，以杜饮邪之泛滥；白芍益阴和营，能柔筋可制阳热之刚；生姜辛通温散，功在和胃蠲饮；加味黄芪益气固表而利水；防己祛风利水消肿，性味苦寒为诸热之兼制；鸡内金、佛手乃金佛散，对脾胃虚寒而不欲食者“更为健补脾胃之妙品”（张锡纯语）。由于药证的对，仅二诊而告愈。其后，胞轮振跳虽愈，又见腹胀偶作，系脾阳不升之故，即以北京名医萧龙友之砂仁除胀之法与之，候脾醒胃暖，清升浊降则腹胀自除。

佟某，男，9岁。2008年9月5日初诊。

胞（眼）睑不自主频频眨动二月余。伴两目干涩发痒，急躁易怒，注意力不集中，多话且好动，纳差口苦，大便干结。舌质红少苔，脉细数。曾经眼科按“眼睑痉挛”治疗乏效。证属肝阴不足，血虚风动，胆胃积热之小儿目劄。治宜滋水柔肝，养血息风，清胆和胃。予《医宗己任编》滋水清肝饮加减：

柴胡9g、白芍15g、当归9g、炒枣仁9g、生地15g、山萸肉12g、丹皮9g、泽泻9g、芒硝9g（烊化）、僵蚕9g、钩藤12g、生麦芽12g。三剂，水煎服。嘱每一剂药熬两煎兑匀，分四次服用（即服一天半）。另将所剩药滓重煎过滤，用药液热敷双眼胞，以舒为度。

药后两眼眨动明显减轻，干涩发痒消失，便稀知饥。既效，拟上方增损继服：

柴胡9g、白芍15g、当归9g、炒枣仁9g、生地15g、山萸肉12g、丹皮9g、荷叶9g、淮小麦30g、僵蚕9g、钩藤12g、生麦芽12g。三剂，水煎服，服如前法。

胞睑眨动消失。烦躁亦见稍安，诸症均有不同程度好转。家长要求继续治疗多动。故疏方缓服：

百合24g、生地15g、淮小麦30g、炙甘草9g、大枣6枚、炒枣仁9g、荷叶9g、生麦芽12g、僵蚕9g、蝉蜕6g、片姜黄9g、酒大黄6g。七剂，水煎服，两天一剂。

此方进退二月，多动大瘥。

目连劄，亦谓小儿劄目，病名始出钱乙。指两眼不时眨动的一种病症。好发于儿童。《张氏医通》云：“肝有风则目连劄”。近年来，本证发生率较高，从临床表现来看，有单独为患者，亦有见于小儿多动症、口眼秽语综合征、小儿疳积等疾病的一个突出症状者。究其辨证，中医多以风动而论，血虚生风为基本病机。以其肝为藏血之脏，目为肝之窍故尔。治以养血柔肝、清热息风为大法。

方用滋水清肝饮加减，以滋阴养血，清热息风。方中柴胡疏肝解郁，山栀清热降火，白芍、当归、生地养血柔肝，炒枣仁、山萸肉补肝宁神，丹皮、泽泻清肝火而泄浊，僵蚕、钩藤平肝阳以息风，生麦芽息息生发而条达厥阴之性，芒硝咸寒软坚能荡涤釜底之热。如此则木得水滋，肝受血养，风平而睑静。后以仲景“百合地黄汤”合“甘麦大枣汤”清心肺之热，养阴以和营，再伍杨粟山“升降散”以调达气血，燮理阴阳，诸品合用而心静神归，动不复作矣。

任某，男，2岁零3个月。1976年5月初诊。

患疳症5月，云翳遮睛十余日。其父恐日后失明，故急邀余往诊。刻诊：患儿左目有一片状白色云翳由风轮侵及水轮，并遮盖瞳神，视物不能。伴形容憔悴，毛发枯槁，肌肤无华，两眼羞明，搐鼻弄耳，嗜食异物，潮热烦渴，腹胀便秽，观舌红，苔黄津少，察指纹色白中见紫、沉滞，且贯气透命。证属疳积上目，云翳遮睛。

因为当时此病儿一直由西医按重度营养不良治疗，所以予仅作辅助治疗以敲边鼓。先予外治以消云翳：

麝香1厘（若无麝香，上好冰片亦可替代）、白芷3g、细辛1g。先研后二药为极细面，后入麝香，再共研混匀，收瓷瓶勿令泄气。然后取药棉一团，有小拇指头大小，裹入上药面少许，纳患儿右鼻孔（左目塞右，右目塞左）。当时嘱静心观察患目变化，约一分钟许，只见云翳由散在而向中间收拢，且逐渐聚集为针尖大小一白点，并移出瞳神而着在风轮偏内，立时患儿左目能任意视物。并急令取出鼻孔所塞之物。云翳既出，皆大欢喜，其父恳求开方治其疳积，碍于情面勉疏一方：

核桃肉250g、玄明粉50g。

先将玄明粉溶化，弃其杂质，将玄明粉溶液入砂锅内纳核桃肉文火煎煮，等水被核桃肉吸尽，撤火待核桃肉烘干后，置屋顶经夜敞露一宿，然后再置砂锅内焙干炒香，收装备用。

不拘时食用核桃仁。

后访服食一周后，大便先后排出较多污秽物，腹胀好转，知饥索食，潮热减轻。基本情况尚好，嘱继续服食。另外，根据钱乙《小儿药证直诀》：“诸疳皆依本脏补其母”之旨，拟进一步处以扶脾养胃、消疳磨积之自拟消疳醒脾和胃糕缓服：

鲜羊肝120g（洗净置新瓦上焙干）、鲜鸡肫一具（洗净烘干）、苍术12g、胡黄连6g、生麦芽12g、太子参15g、怀山药15g、扁豆30g、炙百合24g、白茯苓9g、淮小麦100g、糯米粉50g、使君子肉9g（炒香）、香橘皮3g、荷叶9g、莪术6g。

上诸药共碾为极细末，佐红糖少许，以鸭涎水调和药面，蒸饼如小棋子大，每次服食1～2枚，一日夜服5次，直至痊愈（外感勿服）。鸭涎水治疳积，乃甘肃省中医院已故名老中医席梁丞先生常用之法，其认为“鸭乃水禽，其涎水能消疳”，故吾师其法，每则用治小儿疳积，多有效验。此即以鸭涎水调和药面之意。鸭涎水的获取方法：凉水一大碗，置大米一撮于碗中，令鸭将碗中大米食尽，当鸭食碗中大米时，自有鸭涎流于碗中，待碗中大米食尽，碗中余水便为鸭涎水。

本例疳证三月，云翳遮睛十余日。此病当属眼疳，在患疳证小儿中并不少见。古有“麻、痘、惊、疳”等小儿四大难证之说。疳证乃居其一，系幼儿要证，对小儿身体危害不可小视。考疳证多由脾胃所伤而成，《幼科释谜》云：“惟小儿脏腑娇脆，饱固易伤，饥亦为害，热则熏蒸，冷则凝滞，故疳之来，必有伊始，或幼阙乳，耗伤形气，此疳之根，积渐生蒂，或两三岁，乳食无制，此疳由脾，过饱反瘁，或喜生冷，甘肥粘腻，此疳由积。”

“饮食自倍，肠胃乃伤”。伤中久而未复，轻则消化不良，重则为积为疳。先贤有谓“积是疳之母，所以有积不治，乃成疳候。”疳之既成，余脏皆受其患，而成五疳之疾。本例肝疳，亦名风疳、眼疳。其云翳遮睛为主要见症。由于云翳较薄嫩，且形成时间不长，所以采用偏方外治，瞬时中的。接着用经验方芒硝核桃肉和自拟消疳醒脾和胃糕，以小儿易于接受的食疗方法，循序渐进，徐缓收功。此疾形成也渐，治之更不可操之过急，因为“大实有羸状，至虚有盛候”，病已至此，虚实互见，寒热错杂，病机盘结，非只日能愈，欲速只能偾事。当患儿腹胀减轻、肠内秽气部分排出、稍有食欲时，即可增食自拟消疳醒脾和胃糕。此糕若能坚持服用，可使疳消而脾胃功能早日恢复，临床每用历验不爽。

另外，本证的治疗突出了食疗这一特色，对小儿来说具有不抵触、喜服食、易接受的优点，从而保证了正常而有序的治疗。

马某，男，26岁，教师。1998年4月初诊。

腹泻后突发雀盲一月。双眼外观如常，白天视物睛明，入暮视不能睹。舌淡苔白薄，脉缓。病机分析：“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故能视。”病始于慢性腹泻之后，“吐泻之余，定无完气”，盖患者泻后中气不足，生化之源未复，无以奉精以贯瞳濡目。而昼为阳，天明以阳用事，中土得阳气温养而孔窍精明故能视；夜为阴，入暮阴血主时，脾虚阳弱阴气不能温煦眼目则无睹。张璐玉曰：“木生于亥，旺于卯而绝于申，至酉戌之时，木气衰甚，故不能睹，至日出于卯之时，木气稍盛，故复明。”目乃肝之窍，张氏此说揭示了木之气在人体昼夜运行的盛衰规律，但无论怎么样讲，中土脾胃则承担着诸气的滋生和载体的功能，所以每当脾胃虚弱，中气匮乏时，势必影响到五脏之气在人体昼夜运行的盛衰规律，本例即属此理。治疗宜益气建中，舒肝明目。方用归芪建中汤加味：

黄芪30g、当归9g、桂枝9g、白芍18g、生姜9g、炙甘草6g、大枣5枚、饴糖15g（烊化）、苍术6g、防风3g。七剂，水煎服。

并予《证治准绳》决明夜灵散加味：

夜明砂100g、石决明100g、苍术60g、谷精草30g、鲜雄猪肝250g（洗净置新瓦上焙干）。

共为细末，每次6g，饭前开水冲服，一日三次。与煎剂配合服用。

上法煎剂加减共服旬余，自述夜已能视。

雀盲，俗称鸡盲眼。此前曾服维生素AD胶丸，中药石斛夜光丸等效果不明显。本例雀盲患者自述其患慢性结肠炎日久，可以说腹泻是导致其雀盲的主要原因，因为素本脾虚，泻之更虚，虚则无精上奉，瞳晴失养则目视不明，更值肝之运气衰减之时其症尤著，故昼明夜盲。所以补气养血，建立中土为入手之策。方以归芪建中汤加味主之，方中当归黄芪乃东垣当归补血汤，义在益气养血；仲景小建中汤甘温益脾，阴阳并补。加防风者，《本经》：防风主“目盲无所见”。陈念祖云：“防风入肝以治风，尤妙在甘以入脾，培土以和木气，其用独神……大病必顾脾胃，土木无忤则复，故病转必和肝脾，防风驱风之中，大有回生之力云云。”用以鼓荡太阴，调和肝脾，复生睛明之力。

在所伍散剂决明夜灵散中，本方出自王肯堂之手，君药夜明砂散血明目，为治目盲障翳之圣药，《本草纲目》云：“夜明砂及蝙蝠，皆厥阴肝经血分药也。能活血消积，故所治目翳盲障疟魅疳惊淋带瘰疬痈肿，皆厥阴之病也。”猪，水畜也。用其肝者乃以脏治脏之法，其血肉有情，培补肝之本脏，与夜明砂相伍治疗雀盲其效确切。石决明为孕育珍珠的鲍鱼贝壳，咸寒明目，《别录》谓其“主目障翳痛，青盲”。苍术运湿健脾，富含苍术挥发油、胡萝卜素、维生素B ₁等物质，其对雀盲及抑制血糖有明显作用。汤散合用，既治愈新病夜盲，亦医好了旧疾慢性肠炎，可谓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