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植物人弟弟
佚 名
读前猜想
你想过一个植物人是如何生活的吗?你相信一个植物人也会有感情吗?一份真情能使他那植物似的弟弟“复苏”吗?
“植物人”是个什么概念?其生存状态如何?查资料了解一下。
在我成长的屋子里,在同一间房的同一个角落,在同样的窗下和同样的乳黄色的墙壁旁,我的弟弟奥立弗,仰面朝天在他的床上度过了整整33个春秋。奥立弗又瞎又哑,双腿奇异地扭曲在一起,甚至没有力量抬起自己的头,当然更不可能有学习任何东西的智力了。
我现在已是一名英语教师,每当我给学生们介绍又瞎又聋的女孩海伦·凯勒顽强生存的故事时,我总要告诉他们我的奥立弗的事。曾经有一个男孩儿一举手问我:“哦,德·纹克先生,您是说,他只是一株植物吗?”
“我们”对奥立弗怀着怎样一种感情?结合本段说说你的理解。
我愣了几秒钟,是啊,我和我的父母喂他吃饭,我们帮他换尿布,我们帮他洗澡,还咯吱他使他发笑。我们总是凝神侧耳:当他咯咯发出笑声,而我们正在楼下看着电视;当他上下摇晃着手臂,把床搞得吱嘎乱响;当他在深夜轻轻地咳嗽……我们总是倾听着。
“是,我想你可以把他称为一株植物,可我还是叫他我的弟弟奥立弗,”我说,“我想你也会喜欢他的。”
我母亲怀奥立弗的时候,曾被一只煤气罐里漏出的煤气熏倒,我父亲把她抱出门外,才使她很快地苏醒过来。
1947年4月20日,奥立弗出生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健康、漂亮的小男孩。几个月后,当我母亲抱着他站在洒满阳光的窗前,奥立弗却直视着太阳,我母亲才猛然意识到她的可爱的宝宝竟是个瞎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父母逐渐了解到,失明仅仅是问题的一部分。
你能用几句话写出母亲此刻的神情和表现吗?
纽约城里西奈医院的医生告诉我父母,对于奥立弗他们已无能为力了,他不想让我的父母再去捕捉那渺茫的希望,他说:“你们可以把他送到慈善机构去。”
“但他是我的儿子,”我父母回答道,“我们当然要把奥立弗带回家。”
这个好大夫欣慰地说:“那么带他回家,并且好好地爱他吧。”
在圣诞节,我们为奥立弗包好一盒婴儿麦片,放在圣诞树下;在7月的热浪中,我们用清凉的毛巾轻抚他汗湿的面颊;在他的床头,我们请来了主教大人挂上他的洗礼证书……
你知道圣诞节的来历吗?知道圣诞节对于西方人的意义吗?查资料了解一下。
即使在奥立弗去世至今的5年里,他也一直是我所遇见的最为孱弱、最为无助的人,然而他却是最为强有力的人们中的一员。除了呼吸、睡觉和吃饭,他绝不可能做任何事,但是他却肩负着爱,激励着别人洞察世界的责任。
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母亲常说:“你能看见这个世界,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吗?”她描述着:“当你走进天堂,奥立弗会扑向你,拥抱你,他会对你说:‘谢谢你。’”
“慈善机构”是什么样的机构?我国有哪些慈善机构?分别有哪些职能?设法去了解一下。
如今,许多父母们会面对这样的问题:智力有些迟钝的孩子,大多好动,爱撒野,需求莫测,要不停地看护。于是,众多的人除了把孩子们送到慈善机构之外,似乎别无选择了。
使我们深感欣慰的是,尽管奥立弗并不需要我们整天守在他的房里,因为他从不知道他自己的状态,可他的存在,他真实而平静的存在却真正地给我们带来了一种美好的情感。
我刚20岁出头时,遇上了一个女孩并坠入了情网。几个月以后,我带她去我家见我的父母。在我母亲去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我问那女孩:“您想看看奥立弗吗?”
“不。”她说。
如果你是哥哥,你会带“她”去看你曾一直关心着,用心去爱着的奥立弗吗?为什么呢?
不久,我碰到了露易,我也带她上我家。到了该我去喂奥立弗时,我很为难地问露易是否愿意去看看奥立弗。
“那当然。”她回答。
我坐在奥立弗的床边开始喂他:一匙,二匙。“我能喂他吗?”露易满怀同情、轻松自如地问我。我把碗递给她,她便开始喂奥立弗……
这就是无力者独具的力量。他能使您知道该和哪个女孩结婚。如今,我和露易已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了。
(高野 译)
人文思考与理解探究
1 文中,哥哥为什么说奥立弗是他所遇见的最为孱弱、最为无助的人,然而他却是最为强有力的人们中的一员呢?二者矛盾吗?
2 当哥哥坠入情网时,为什么会希望他的女朋友去见奥立弗呢?
3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露易结婚吗?结合文章内容说说理由。
4 “他真实而平静的存在却真正地给我们带来了一种美好的情感”,你认为这种“美好情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