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天地初开，混沌之始，天道为公，象化万物，生金、木、水、火、土五大限，自此开拓宗门......”

碧瓦白墙红梁内，一佝偻老生，头发花白，正效仿先德，自抚胡须，遥叹深远，为满座听生讲课。

“错，错，错，纯属放屁。”瓦上突然传来嗤笑之声。

“谁在那大放厥词，满口秽语，简直是鼠目小人，尔敢现身？”

老生被人打断怒不可遏，望向窗外，吹胡瞪眼，引众人惊叹。

“天地初开，所生象限，分明有四：水、土、木、风，百年后，又应天道之变，天雷送下雷火，即生火象。后，人之初，为生存，使器具，以劳作，故练土为金，化石为鼎，方生金，哪里是什么天生天养。”

“满口胡言，古书上有记，便是天生五象，更不必谈，何来风象一说。”

老生教学多年，哪会听信旁人所言，更不容叫旁人辱他学识。

只听那人一声轻笑，再无辩驳，一壶空酒从瓦上滚落，应声而碎，滩于地上几滴残留水渍。接着从窗口只见一白色身影，飞天而去，众人瞠目。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风凪，尚时，我十岁，堪是一名学生，天资愚钝，只觉那背影真是好看至极。

百年后，溟水之畔，尽管他将我身上开了个口子，我却依旧觉得那风姿绰约的身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风景。

他抱我在怀，像以前那般轻柔的唤着我“小桃子”，一遍又一遍，届时我只想告诉他，莫要哭，哭了便不好看了，可满腔的鲜血，堵着喉咙，叫我发不出半点声音。

霎时，我突然想起那年同风凪下世之时，听得的一个故事“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年少不懂其意，现下方知，原是这个意思，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