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十章（与三十一章合并）
“老公，最近家里总是少钱，是不是你去找朋友喝酒了？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和我说一下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了？”张妈插着腰一巴掌拍在梳妆柜上。
“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戒酒了，再说了，我要用钱和你说就好，不一定非要拿，对不对？”张教授伸手推了下眼镜一回来就被喊来兴师问罪，看来问题挺严重。
“除了钱其他的东西也没少，不是你就是薇薇，总不能是我吧？”
“怎么可能----薇薇那孩子那么听话。”张教授坐在凳子上，看着生气的妻子，看来丢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薇薇。这钱还能忽然没了吗，哎。”
张薇薇站在门外，父母的话一点不差的进到了耳朵里，怎么办，快暴露了，已经不能从家里拿钱给她们了。如果没有钱给她们，真的会被打死吧？妈又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这种生活什么时候能到头？离毕业还有很久，要怎么熬过去？
“喂？顾城，能借我点钱吗？”女生边擦眼泪边哽咽的说，现在她只能抓住顾城这个救命稻草。
“怎么了？慢慢说。”听到声音不对的他慌了。“我---我真的没钱了。”
“到底怎么了。”
“我------能借我点钱吗？”她不敢说出，一想到她们说要是敢告诉别人一定会让自己生不如死不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是可以，但是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顾城是他的男朋友，虽然高校里严禁谈恋爱，但是还是有不少学生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其中也有不少像张薇薇这样的女孩子。
“我---我不能说，我不敢。”顾城很喜欢张薇薇，温柔可爱的模样像是干净的水一样，那种气质是别的人没有的。
“你先别慌。”意识到出事的顾城立马想到总是找张薇薇的徐苏和徐萍，一定是那两个人。下课后，因为是同班所以观察起来很容易，在徐苏和徐萍带着张薇薇离开教室时偷偷跟上，但是她们却进了女厕，完全不能进去。
一直等到徐苏和徐萍出来都没有等到张薇薇出来。他不相信她是拉肚子或是别的原因，一直等到中午下课，人潮过去，教学楼里一个人，他坐在楼梯口一直等待，看到许薇薇紧紧的抱住胳臂冲出厕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狼狈不堪，可是现在，他想上去，可是又不敢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如果被看到她会崩溃的，会更自卑，会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
顾城攥紧拳头，徐苏徐萍，你们等着。
顾城缺席，张薇薇焦急的等待着，昨晚开始就没有接自己的电话，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还是没有来，但是听到的却是打群架拘留所以被休学的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是你叫的？”徐苏被打花的脸上带着口罩，所有的人几乎都问了，只有这个懦弱的女生，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
她终于要开始站起来了？“什么人----”张薇薇观察着只有四个卫生间大的房间，什么装修都没有，只有灰色的水泥墙。
“还装傻！”徐萍拍拍胸口，给她一下，暂时的麻木后是火辣辣的疼痛，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
“这里没谁看的见你哭，就算你装柔弱也没人同情你。”徐苏不屑一笑，脸上满是嫌弃，清秀的脸看起来是扭曲。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你们只针对我，为什么只有我？”长久以来的不平衡和压抑被着一巴掌打醒，到现在她才知道，一味地忍让只是在给本就烧起来火添柴，越是退让就会越来越严重，如果有早知道。
“因为你真的很让我讨厌。”徐薇笑着说“你不知道我哥很中意你吧？”
“我----我不知道。”门外走进来的男生一把把张薇薇按倒。徐苏给徐萍使了个眼色，识相的离开。
“苏苏，她昏过去了！”男生冲出房间，头上的汗珠也许是紧张吧。徐苏推开房间门，张薇薇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白色的裙子被血色渲染，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不是我干的，我只是-----”
“这种时候说这么多干嘛，快走！”慌乱下，徐苏逼迫自己思考清楚，这里子只是个废弃的毛坯房，没有人能发现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梦醒了，却还是和从前一样真实
医院里，病床上躺着的女孩紧闭双眼，栗色长发的妇女坐在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她，再看了眼旁边自称是自己女儿男友的顾城，又忍不住哭出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好昨有人探险爱好者发现她，否则她一定活不到明天。
“阿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会守在这里就好。”如果不是冲动，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仔细想想，都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孩子，你一直在这里-----”张妈看着这个憔悴的少年，从出事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医院陪她，半个月了，他对女儿的真情是看在眼里，自己和老公也不是那么无情守旧的人。
“我没事，我还可以------”
江亚凡摇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林优，现在是第四节课下课，她已经睡了很久，昨晚是去干嘛了？
“醒了？整理下去张薇薇家一趟收集下资料。”看着她额前的碎发，替她拨开。
“张薇薇？”是那个梦里的文静女孩子。
“对。”江亚凡递上地址，“她家住在这里，你可以去询问状况。”
林优站在院墙外犹豫到底要不要按门铃时内院的大门打开，栗色的盘发精致的妆容，只是依旧还是那样的憔悴，是张薇薇的妈妈。
之前见到过她，在接城市高中的事务之前，她几乎每天都会来事务所请求江亚凡帮帮她女儿。
“小优？”女人一眼认出林优。“阿姨好。”林优舔舔嘴唇，“我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点事情。”
“什么事情啊？”张妈一脸不解。林优认真的看着她，“是有关你女儿的。”
“进来说吧。”张妈转过头走向室内，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越来越单薄的身体像是纸片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你想问什么？”张妈端上一杯红茶，缓缓坐下。“我想问下，您的女儿现在在哪。”林优打开录音笔，要问的问题总是就这样几个。
“她现在-----”张妈环视了一下周围，不在家“在医院。”
“她生病了吗？”
“不，她在睡觉，今天只是没有回来。”林优停顿一下，“这样啊----那我想问一下她现在在哪读书？”她的精神好像已经出点问题。
“现在还在休学，以前在城市高中读书，只是----”
“怎么了吗？”
“没，发生了点意外，一年前出了些事故，现在在医院住院。”
“那之前你不是说她-----”林优感觉事情不太对，如果她在住院那是谁在家里？
“她有时候会在家里，有时候会在睡觉。”张妈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什么都不图我我只是希望她平平安安---”林优按下录影笔结束录音，今天果然还是到这里吧。再往后也问不出什么了。
“如果那时候我不鬼迷心窍，要是我们多关心她，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林优震惊的看着张妈，看来其中还有别的事情。也许，到这种时候应该问顾城，如果梦是真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梦一定是真实发生的，虽然不知道和调查的事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三十一章
“今天找我来不是请我喝茶的吧?”顾城喝了一口茶，轻轻的放下。
“是啊，其实有一点事情。”林优摩挲着手上的录音笔，今天是用不到这个了。
“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找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说。”顾城看着林优喝了一口茶，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如果能做到我会给你钱。”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林优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发起话题。
“我有一个女朋友，但是她被人伤害，现在还没有醒来，当时害她的人被判处意外伤害，也仅仅只是赔款十万。”他攥紧拳头，脸上身上被打的伤口只是觉得更疼。
“这个----”林优犹豫了，事情向着不太对的方向发展。
“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公平，那个男人只是被关了五个月就被放出来，不公平！”顾城的双手攥的越发的紧，“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就给你五万，说道做到，如果你不要钱我可以尽我所能的去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个害她的人是徐苏和她的哥哥还有徐萍。我想-----”
“你想杀掉她们？”林优第一个想到的第一个是让他们死。“不，我要他们生不如死。”顾城的脸此时看上去恐怖异常。
“答应他。”林优耳朵里传来的声音告诉她该怎么做。
“我答应你。”林优叹了口气，老板的话不得不听啊。
“真的？”顾城抬头看着林优，眼中透着惊愕，没想到会这么干脆的答应。“对。”
“过来吧。”顾城对着身后的人说。看背影是一个剪着短头发的清瘦女孩子。刘雪端着茶，从后面的桌子走来。轻轻的坐下。厚重的刘海和齐耳短发，普通的长相，是之前见过的人吧。
“她是刘雪，我和一起的。”林优震惊的打量着刘雪，是那个看到灵的女孩，也就是说她对自己的身份很清楚。
“你好。”刘雪对着林优笑笑，好像是从没有见过她的模样。
难道是没有记住吗？林优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你好。”早知道就该问问江亚凡五月的委托是什么了。迷茫的做事真的感觉不明不白。“现在已经拿到了她们校园暴力的视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她们还有什么违法行为，但是因为她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顾城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照片。
看到他手上的照片，看来是抱着必须说服自己的理念有备而来。音乐吧里，一排女孩站在舞台上穿着兔女郎的衣服戴着兔耳朵，套着渔网袜踩着高跟鞋跳着诱惑的舞蹈，人头攒动的酒吧在蓝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活力有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
“这个是徐苏。”顾城指着中间的那个女孩。
“只是一个背影？”林优看着那个背影，一点也看不出来。“不只是这个。”
“还有什么？”
“最有利的证据，出庭的证据。”顾城对于伙伴是很信任的。看来这一次，真的要有一场大局了吧。回到江亚凡那里，桌上放着比之前多许多的资料，江亚凡不在，随手翻开一本资料，上面全是法律的知识，还有大量的学生资料，看来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啊，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目的的局外人。林优放下资料，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总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感觉格外的疲惫。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林优也懒得动弹，江亚凡一身西装，手上拿着文件袋，清冷的模样冷静理智，有一瞬间，林优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是一个鸿沟。
“怎么了？”清脆好听的声音让林优一个机灵。
“没事。”林优尴尬的笑笑。
“等结束，我们谈谈。”江亚凡看着林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她才会喜欢自己。
“啊，好的。”林优有点慌张，一开始拖延的说辞也许是早就被看破了吧。
“就这样没关系吗？”林优看着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江亚凡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知道委托，不知道目的和目标，就这样盲目。
“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委托任务之内。”江亚凡不希望她涉险，所以尽量把她安排在做一些简单或者安全的事情。
“如果需要用设备，那就去车里找。”在林优准备离开的时候江亚凡冷不丁的补充一句。
江亚凡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离开，松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拿起桌上的资料，每次用来撤离和存放设备的临时住址都是由颜可提供，根据要求选择最有利的地点，这一次，还真是选了一个好地方。
“事情怎么样了。”古俞端来一杯咖啡。
“拒绝出庭。”江亚凡皱着眉，必要的时候只能使用不一样的手段了。“作为有权势的人，名誉尤为重要。”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有利的人证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出庭。张薇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坐在阳台上看着对面那个上次好奇而偷看的人家。
最近那户人家好像时常回来，带着的还是徐苏，等车子开进院子，一辆黑色的轿车总会慢慢的驶过。
“这次找大家出来是希望你们帮我完成一些事情。”顾城坐在包厢里，看着林优和刘雪。“我发现徐苏和徐萍在KTV做买卖。”
“买卖？”刘雪看着顾城，涉世未深的刘雪完全不明白这样的意思。
“涉黄。”顾城毫不留情的说出两人的丑事。
“这个------”刘雪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我在想，她的父母在哪里？”林优想起上次看到的，如果是孩子惹得事情那么父母至少应该帮一下，而且三室一厅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能买得起的，装修虽然没有看得清，但是看起来还是可以的。
“死了。”刘雪微微笑笑。“去年冬天不堪压力跳湖自杀，留下一封遗书，她的妈妈在五年前和人殉情，割腕自杀。”
说到底她是一个可怜人，可是她伤害过的人有谁又是有罪的呢?“除了你，我俩都是跟她有仇的人，希望你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要背叛我们。”顾城看着林优，也许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眼中还带着期望。“我能来也就没打算退出。”果然，还是会对自己有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