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亚凡带着林优赶回七海，即使找了颜可看过也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坐在老宅的院子里林优望着远方，“为什么还没找到我。”江亚凡你不是不聪明吗，怎么会发现不了。

“很失落吗？”望着外面烟雨朦胧，奕淳浅浅一笑。

“你在啊。”林优心不在焉的笑笑，“我们现在算是一样的了吧？”

“我一直在你身边。”奕淳摸摸她的头，一脸宠溺的笑着，也许这就是缘分，四年，陪林优度过暴躁的青春期，也是他劝她放弃混社会的想法好好的考上一个高中，不要沉浸在校园暴力的复仇中。

确实，初中那时候，校园暴力还是很厉害的时候，高年级总是会找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学生欺负，林优就是那个被针对的人。既然强者欺负弱者，那就只有做更强的人，不能怪天注定，只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动力去反抗，只有不断的成长才能战胜从前弱小的自己。那时候他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四年了。”林优抱着膝盖，蹲在画中。

“是啊，你也变了好多，看起来变乖了不少。”

“是你和我说要考一个好一点的高中，掩盖过去的。”林优换了一个坐姿，为什么还没有来。

“短时间里，他是不会出现了。”奕淳看穿她的想法，没有想到经过青春期的暴动后面会有感情期间的盲目相信。“你怎么知道的？”听到有关他的话题，林优一下子精神起来。

“因为我了解他的能力。”奕淳自信一笑。

“说起来，你们不光长得像，你还了解他。”说怀疑是完全不可能的。

“或许我们是兄弟呢。”半开玩笑半认真。

“啊？”林优一愣，之前听江亚凡说他们是三年多前到这里来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为了找他到这里来也是正常，不，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你记忆里应该也有一个从来没去过却记忆深刻的地方吧。”奕淳笑笑，“在我的记忆里，有一片湖水，湖边种着水杉树，水杉树的对面是一片枫树林，很漂亮的地方。”

奕淳看着这幅画，忽然想起那天。“我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林优听到描述一下子就想起来。从前，总是会回忆起这个地方。“我在那里，如果有一天你到了那个地方，一定要把我捞出来啊。”

“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家人？”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有你能梦到我。”奕淳无奈的笑笑。“都说死后一切都是浮云，好像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况且，有你在，也许终会有一天你会再也梦不到我。”

“怎么会，能梦到你一定是我们的缘分，缘分这种东西怎么会说没就没呢。”林优想拍他的脑袋，在说一句‘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只是面对着这样连尸首都没找到的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这样轻松的话呢。

“你喜欢他吗？”奕淳显然不像再继续讨论他到底在哪的问题。

“喜欢，可是总是觉得他那样优秀的人应该有更好的人，和我在一起有点可惜。”

“你自信点，如果不合适，强求也是徒劳。”对她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有时候奕淳也想嘲笑自己，明明都已经是个死人，却还是对这个女孩子念念不忘。

“现在的事情谁知道呢，还要看以后啊。”林优长叹一口气。她不知道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需要靠呼吸机才能勉强维持胜利活性。

江亚凡沉默看着再次躺在病床上的她，“与其经常住院也好过做一个植物人。”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下意识的捂住嘴，要是这个随口一句的话生效，那就完了。

“你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古俞叹了口气，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能随口说话，要谨言慎行，一旦不好的话变成诅咒会是无法消除的，着就是江亚凡的特殊能力。

“嗯。”他希望刚刚说的话成真，又希望作废。

“她现在体内没有灵魂。”受到委托的五月从外面走进来，只是看了一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可以能把过程是或给我听下吗？我好更准确的做出判断。”

五月看着他，现在的他有些憔悴。“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麻烦你走一趟，佣金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吗？”五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优，嗤笑一声，努力的眨眼睛，希望眼泪不会那么快的流出来。要说先后顺序明明是自己先认识他的啊。“真的就不能看看我吗？”为了他的委托，推掉其他的委托，特地腾出时间，只是为了很快的能看到他。“如果我因为你的话而左右摇摆，最终选择你，你敢和这样不专一的人在一起吗？”江亚凡笑笑，人迷失在感情中说出来的话也是不经过自己考虑的。

“如果我选择你，那我就可能像放弃她一样放弃你。况且我是真的爱她。”

“抱歉，是我多嘴了。”泪水还是没有忍住流下来，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个说不准的，有人两情相悦也有人爱而不得。

“虽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个像是古老的拘魂术。”说完便离开。

人为的。

那一天，只有林温良一个人有动机并且反常。长时间的焦虑对鬼魂并没有什么用处，现在，林优坐在台阶上看着远方，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想死身边那个坐在旁边的少年“你就没有想过去找你自己吗？靠我找，这个国家这么大，要找遍所有的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有的时候急切的去追求一个目的不一定会成功，但是当时机到的时候有的东西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即使不去追求也能送上门来。”奕淳轻敲一下林优的头，“再说了，都这么多年没人发现，说不定会一直不被找到呢。”

“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去找你。”水杉树中间的钓鱼台上，总是站着一个像水一样干净的少年，他总是站在湖边看着远方，那一汪碧绿的湖水总是烟雾缭绕，遮住少年的面容。一开始，梦到这样的场景，第一眼，就是惊艳的感觉，后来，那个湖边的少年奕淳真的出现在生活中引导着自己，说不喜欢是假的，只是后来，见到江亚凡，这虚渺的喜欢像是有了依附一样，让她有点分不清自己的真实感情。门外传来发动机熄火的声音，看着，是来接自己了。

“再见。”当江亚凡拿起画，林优就知道附在画上的日子结束了。这场闹剧也收场了。

“我们还会再见？”

“当然会再见，说什么傻话呢？”林优笑笑，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可以看到他了，现在只有在梦里能看到他。不过这样也好。看着越来越远的院子，希望这段复杂的感情能就这样掩埋起来吧，要一心一意的对待江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