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一男一女独处的社团活动室
“乌冬面四碗，拜托了。”
和式食堂的面食窗口，释安乱对师傅施了一礼。
“好嘞，四碗乌冬面！”师傅喊道。
校园卡在感应器上刷过后，钟长生叹了口气：“大战过后补充营养我还是蛮赞同的。
可问题是……
为什么是我掏钱啊。”
柳媛媛瞪眼：“男人，有问题么？”
“没、没……”钟长生连忙道。
说起来真是奇怪，他一介翩翩美少年，竟然会对红发巫女这种生物感到畏惧。
小心翼翼品尝着面前的乌冬面，滑软的面条上放着几块细嫩的牛肉，还带着裙带菜和蔬菜天妇罗，酱汤浓郁，十分可口。
钟长生不禁感概：“大战过后来一份乌冬面果然是酣畅无……嗯？”
这柔软的触感。
钟长生望向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柳媛媛。
后者收起手指，露出小馋猫一样的目光，紧紧望着钟长生碗里的牛肉：“你还吃吗？”
钟长生向她碗里望去。
“嘶……”
这才多久的功夫……他才刚动筷子，对方的碗已经见底了。
这女人的食量……
跟她清纯可爱的外表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前世爹娘教自己不要以貌取人，果然是有道理的。
钟长生无奈道：“你再叫一碗不行吗？”
“抢别人的东西更有成就感。”柳媛媛理直气壮道。
“行……吧。”钟长生眼巴巴地看着对方从自己碗里夹走牛肉。
旁边两人默不作声地赶紧把面吃完。
龙小云更是眼皮一抖，按了按自己面门上醒目的鞋印。
……
“这件事还没完。”柳媛媛望着天边道。
这时龙小云和释安乱先走了。
释安乱是因为每天有固定的晚课，念经诵佛之类。
龙小云则是需要回现场配合学校特勤部的成员做收尾工作——在选拔班干部的时候，这家伙毛遂自荐做班长。
现在事件的发生地点之一正是本班所持有的城堡，他作为班长不得不跟特勤部进行交涉，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
于是留下了钟长生和柳媛媛两人独处。
钟长生沉默了一会儿道：“看你能一刀斩杀那怪物，你似乎对这些家伙很有了解。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不妨把相关信息跟我分享。”
本能地，他觉得黑色秽物什么的，可能跟李凡博士、李倩雯的研究有关系。
柳媛媛把玩着筷子，就像转笔那样：“这件事不需要你担心，学校方面已经派出特勤部接手。
特勤部作为特设部门，拥有你想像不到的强大实力。
相比之下，你只是个普普通通、刚招进来的学生罢了，这件事完全跟你没有关系，出于安全考虑，我劝你不要贸然介入。”
她顿了顿，像是诱惑一样看了钟长生一眼：“不过，我们侍奉社和特勤部一直保持着友好合作关系，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也掌握了不少。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侍奉社的话，我所拥有的全部情报都会对你开放。”
柳媛媛话音刚落，钟长生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
这让后者皱了皱眉。
在这个世界，他的手机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赵剑刃。
除此之外，他的手机号码只在学生资料里面作为“联系方式”出现过。
是谁？
钟长生抓起手机，忽然眉头蹙起。
信息栏中多出了一条短信：救救我。
没有署名。
没有更多的言语。
但是这个号码……
钟长生心中不好的预感再次点燃。
之前赵剑刃曾跟他提到过这个号码，这是李倩雯的号码。
但是出于对方的安全考虑，钟长生一直没有通过这个号码联系她。
刚好在秽物出现的这个时间点，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过来，会是巧合么？
钟长生脑补出了雪纺裙少女趁人不备、进入教务系统查询到他的电话号码，然后偷偷发短信的场景。
嗯，倒是很符合事情的发展逻辑……
但是，以目前自己的渠道，别说救助李倩雯，就连对方的下落也无从打听。
李良事件之后，这家伙就像被三大财团雪藏了起来。
钟长生摩挲了一会儿手机，心中缓缓涌出一个想法。
他抬起头，看向柳媛媛：“我答应你。
我加入侍奉社。
作为回报，你要把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情报都告诉我。”
钟长生的目光很是认真。
如果黑色秽物真的跟李倩雯的研究有关系，那么这将是他目前唯一的切入点。
……
半小时后。
社团活动中心。
“这就是侍奉社吗？”钟长生跟着柳媛媛走进活动室。
宫灯悬挂，伞作造景，整个室内空间投射出幽柔润泽的光影。
面对入口的墙上，则是巨大的浮世绘壁画，画面上和服少女拈花微笑，身后浮现万千神明妖魔。
整个社团活动室彰显出明显的和式风格，木质结构，榻榻米作为主要的装饰，风格精巧简约。
钟长生脱鞋走在榻榻米上，目光不由自主朝柳媛媛脚下望去。
因为穿巫女服的原因，所以柳媛媛脚上穿的不是棉袜，而是与红纽草鞋搭配的白足袋。
“话说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呢。”柳媛媛的声音幽幽响起。
“哈？”钟长生一愣，及时收回目光，“后悔什么？”
柳媛媛道：“还能后悔什么呢，自然是后悔邀请你加入我们侍奉社。
本来呢，我是看中你实力不错，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材。
可是，打从一进门开始，你就在我身上乱瞟。
我感觉，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和你独处下去会很危险。”
说到最后柳媛媛的语气相当严肃。
而钟长生自然是嘴角一抽。
你？
手无缚鸡之力？
回想了一下之前这人一刀将黑色秽物拦腰斩断的画面。
英姿潇洒，利落无比。
呵呵。
钟长生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话说，你之前答应我，只要我加入侍奉社，就把相关情报透露给我来着。
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合适的时机嘛？”
“先坐下吧。”柳媛媛一边说着一边双膝并拢，在榻榻米上正坐。
钟长生本想学着她的姿势，可实在有些不习惯，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改成了盘腿坐的姿势。
柳媛媛为钟长生沏了一杯茶递给他，缓缓道：“既然你已经是侍奉社的一员了，这些信息也不妨告诉你。
你可知道那秽物什么来头？”
钟长生摇头。
柳媛媛道：“在侍奉社的古籍记载中，那是被称之为【x】的未名之物的副产物。”
钟长生一愣：“【x】？”
什么玩意？听起来就很有逼格的样子？
柳媛媛点头：“之所以被称作【x】，是因为至今为止，都没有人成功确定它的性质和来源……
【x】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在咱们侍奉社存放的古籍中便有关于【x】的记载。
有人说，【x】是上天的恩赐；
也有人说，【x】是世界的本源……
但唯有一点是确认的。
这件物品蕴涵着巨大的力量，利用它几乎可以达成世界上一切之事。
无论是推动人类进程也好，用来带来灾祸毁灭人世间也好，还是征服世界统治世界也罢……
拥有【x】，就等同于拥有一切。”
钟长生眼皮一跳：“你不是在说什么神话故事吧？”
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要说某种能源或某种技术能推动社会变革，进而改变世界格局，这他钟长生是相信的。
但就凭一件物品本身想要征服世界什么的……
当这是七龙珠呢……
柳媛媛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敲打桌面：“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些秽物，是以球状附着在人体上的，并且会在一段时间后生出蛛丝一样的粗线，将人体包裹结成茧。”
钟长生点点头。
同时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说起来，结茧的那一幕，跟他之前被植入黑色晶体、获取瞬间移动能力的情况十分相似。
柳媛媛道：“在关于【x】的古籍中记载，所谓结茧、蛹化，是形成超自然能力的必经之路。
换句话说，黑色秽物，【x】的副产物，能够通过蛹化衍生出超能力。
你想想，这会不会意味着，秽物的本源，未名之物【x】，本身就具有衍化超凡能力的强大性质？”
钟长生心头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便意味着，掌握了【x】，就掌握了赐予他人超凡力量的能力，并且随时可以补充生力，相当于拥有一支无穷无尽的异能大军。
柳媛媛顿了顿，道：“而且，近些年来三大财团一直在花费大量金钱对【x】进行研究。
比如就我知道的，之前有一位名叫李凡的博士，他所从事的研究似乎正是关于【x】与超凡的联系……”
“哐当！”
桌子直接被掀翻，茶具落了一地。
“你……你说什么？”钟长生一个猛扑靠近柳媛媛，震惊的情绪爬上他的心头。
“你做什么！”柳媛媛咬了咬牙，看着将自己扑倒在地的钟长生，白皙的小脸上生出一抹绯红。
这家伙，不会想要在她的地盘对她动手动脚吧？
柳媛媛下意识向旁边望去。
——我刀呢？
然而，她忽然感觉到一股滚烫的呼吸。
抬头，她看见少年贴得更近了，那双眼睛里涌动着某种急切的情绪。
“李凡博士……
你刚才说，李凡博士的研究，跟【x】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