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早就标明了价格的馈赠
周明瑞深深吸了口气，郑重的说：“那就是，我们成了修雪的眷属！”
这话一出，在座的同学都懵了。
什么？我们成了修雪的眷属？
“噗……”坐周明瑞对面的朱震墨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后，嘴里的茶水就直接喷了出来……
“……”周明瑞表情不变的擦干脸上的茶水。
乔樵翻着白眼：“老周，你今早上假酒喝多了吧……”
驭灵系的学霸莫动以专家的语气说道：“灵宠确实能给主人增益能力，那也仅限于主人，就算是修雪能增益主人，那也是苏雷自己受益。没听说过灵宠还能给其他人增幅的。”
应莉娜也笑了：“这就是你的结论？太可笑了！修雪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制造眷族？”
狄傲点头：“是的，众所周知，真神才能制造眷族，连真仙都不能……”
尽管被多位同学们喷，周明瑞还是脸色不变：“你们搞错了，我说的是眷属，不是眷族！”
“两者虽然接近，但并非完全一样。眷族是‘神眷种族’的简称，也就是特制某个被真神眷顾的种族，影响的是整个种族。而眷属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是以个体的形式接受眷顾，不会影响他们所在的种族，眷属甚至可以不是一个种族……”
周明瑞看了看众人，认为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解释，就继续说：“制造眷族确实只能是真神，但眷属就不一定了。有种大家很熟悉的超凡生物同样能制造眷属，那就是……真龙！”
“无论是我们东方，还是西方的真龙，都具有制造眷属的能力！我们古代有龙生九子的说法，一旦龙王正位，附近水域就会自动出现种种水妖海怪，这一点相信你都有印象……”
“而西方也有类似的说法，真龙周围会形成各种龙脉生物，甚至改变地脉属性……”
众人都点头赞同。他们都是有正规传承的修士，这种常识当然不陌生。
主流看法都认为：所谓“龙生九子”并不是龙和某种生物啪啪啪后生下来，至少不全都是龙自己生的。可以确认的是，它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真龙用自身血脉制造出的产物。
这些生物被统称为“亚龙”。
然后还有更低一档，就是没有获得真龙血脉，仅仅是因为和龙生活久了，自然产生的变化。
按照现代修行界的研究，真龙特别是上位真龙，具有一种神秘的辐射力。这种辐射不但会改变地形地貌和地脉属性，还会对周围的生物造成影响。
不过这种“辐射”并不会伤害生物，反而会强化它们。甚至使其出现种种突变，打破种族固有的界限，从而具有种种神奇的能力。
这种被真龙辐射改造的生物就被称为“真龙眷属”。
如果忽略掉受影响的生物外形可能会发生改变，身上会出现一些龙类特征，向着真龙靠拢的话，这个能力应该是很受欢迎的。
不过遗憾的是，虽然真龙也随着灵气复苏重现世间，但它们特别是上位真龙数量太少了，愿意和人住一起的就更少了。这些神话生物通常都住在其他世界。
周明瑞这话一出，众人都陷入长考。
不得不说，这个说法很有道理，也是目前唯一能解释他们为啥短短时间里神念等参数翻了几倍。但也有很多人并不认同这个说法，但他们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去驳斥。
“你是说我们被眷属化了？”苏雷觉得很好笑：“别开玩笑了，修雪连一岁都没有，哪有眷属化的能力。不到四品的真龙，怎么眷属化？”
苏雷也拿出了学霸的架势，侃侃而谈：“还有啊，据我所知，真龙这个眷属化能力是范围性的，不是针对性的，甚至他们自己都控住不了。如果是修雪的影响，怎么可能就我们这个年级有情况？而其他年级和老师们都没有？”
“还有，眷属化能力也没可能这么快生效啊？那是至少以年计算的，修雪来了才几天？最重要的是，如果有这么强的真龙辐射，道院的各种检测设备还有坐镇道院的真君真人们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这……”周明瑞一下子卡壳了。
乔樵指着略显狼狈的周明瑞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这家伙又在胡思乱想吧！差点儿就被你小子忽悠了……”
“我就知道，又是这种神神道道的……”应莉娜气得直翻白眼。
同学们都笑了起来。
狄傲笑了笑，却皱着眉头说：“虽然老周考虑得不完善，但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啊……”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这种不正常的增实力长，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找不到原因，周明瑞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哪有什么关系？没有就没有嘛，反正又不是坏事……”最为乐天的乔樵一点儿都不在意。“难道你捡到个天材地宝还去琢磨怎么来的？”
周明瑞冷笑道：“你是不知道，在我们卜士看来，所有看似莫名的馈赠其实早就标明了价格，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狄傲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是的。如果是我，肯定会去想这好处是怎么来的，只有乔樵你这种家伙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什么事情都去追根溯源，这种日子你不嫌累得慌？”
“你懂什么？遇到异常却不去追根溯源，那是没智力的野兽！”
“你说我是野兽咯？”
这两个说着说着又扛上了。很快就把话题歪到“想得太多会不会影响修行”去了。
很快，苏雷等人开始惯常的集体嘴炮的时间。在这个学霸小圈子里，这种吵架十分常见，每次聚会都能来上几局。
好吧，这不是吵架。学霸的事情能叫“吵架”吗？
这叫做“思维碰撞”！
“愚蠢的两足兽，总是自作聪明……”徘徊在网络中的生灵静静的观察着他们，对周明瑞的推测表达了发自数据海洋的不屑。
宿舍区也在校园局域网覆盖范围内，所以它能将自己的感觉延伸过来，它是通过屋里那些联网的智能设备感知外界的。它现在的感知范围大约是任意终端的半径100米内。
“比起伟大的主人，修雪算什么？虽然它以后或许能做到……”
这个数码生灵却不敢多看主人，因为它的本能告诉它，主人是不能多看，看多了自己就会消亡，至少现在还不行。
突然它对修雪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绪，据它得到的知识，这好像叫“嫉妒”。
“好像有人在提取数据，其中有属于主人的……”生灵突然感到有人在浏览和下载数据。
对于这个诞生于数码世界的生灵来说，整个网络和数据就像它的身体一样。任何一种操作，哪怕仅仅是浏览，也能被它感知到。
它马上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处实习生办公室。
“罗罐铳，一个实习讲师……他想干什么？”它马上认出这个人。
它有着整个校园计算机作为记忆库，还有所有师生员工的档案，可以轻易识别每一个人。
不但认识这个人，甚至它还知道这个人怎么进的道院。按照对方的档案，他应该是帝国一处海外领地的公民，因为政治上的照顾名额才来实习的。以这个人的水平，肯定是没办法留下来，最多就只能把这段经历当做镀金。
这时正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没其他人，只有这个人正在浏览和下载一些学员的资料，主要都是这届毕业生的。
他很快下载完成，将资料拷贝进U盘。
“主人昨天遇到的麻烦会不会和他有关？”
生灵觉得他很可疑，虽然昨天的事情没对主人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还发了笔财。但是对于生灵来说，却很是愤怒。
凡是对主人不利的都该毁灭！
于是它分出一缕意识潜入了那个罗罐铳的手机。
罗罐铳兴奋的哼着小调，返回宿舍。
实习教师的宿舍也是联排，和学生一个级别，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罗罐铳从洗手间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窃听屏蔽器，启动之后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伍先生，东西我拿到了，你准备好没有……”
“嗯，老地方，一小时后……”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
在在琴岛郊区的一间别墅里，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中年人却在破口大骂。
“蠢死了！蠢死了！我特码就没见过比镇邪会更蠢的！这都被人耍得团团转了，居然还好意思自以为高明的去表功？简直把老子都气笑了……”
“还有那几个学院的官僚，都是白痴加三级！我都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爬上去，难道是比谁的脑容量小吗？就算拿四头猪去当院长，也不至于比他们更蠢，至少猪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真真正正是见大头鬼了！猪队友！猪队友！都特码是帮猪队友！老子最不幸的，这种猪队友还不止一只，特码整整五只！”
眼镜男、长发男和胖子坐在一边互相传着眼色，一边假装没听到。
【老板很生气！】
【废话，你不说我也晓得……】
【你有线索不？】
【有个鬼啊，一头雾水……】
【完了，完了，老板一骂起来起码两个小时停不下来……】
“爸爸，儿子我找你……爸爸，儿子我找你……”这时，一股怪异的铃声响起。要是鳌山道院的人，会发现这声音和院长的很像。
“咦，总算有个不那么猪的队友……”中年人拿起电话笑了，马上切换成另一幅和蔼而亲切的语气：“喂，老同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