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谚渊的媳妇儿
顺着那处方向寻去,一直走到尽头是片无边无际的长尽海。
长尽海飘来一道虚无缥缈的箫声。海中央有一处绿洲,绿洲中央有一棵青铜树,风来玲响。海面时不时划过一群云雀。海的左侧是一座石山,山上零零星星点缀着几棵树,山脚下铺满密密麻麻的嫩草。
海面上迎风踏来一人,长祁定眼一看,那不是渊殿下吗?长祁大喊着:“渊殿下。”并追了过去。长祁追上海面的人,有点胆怯的走过去,海水在他脚下踏出一圈圈涟漪。
长祁只见那人脸色温柔,平静的眼睛里只映出他的局促不安、有点惊慌的神情。
“何事?”
“这是小仙刚入方丈时,一参精拖小仙交给殿下的。”长祁双手呈上那封信,谚渊淡淡一笑伸手接过,看过之后笑道:“知道了。”
谚渊说罢转身离去,长祁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位殿下莫名觉得很亲切、很想靠近他。
长祁站在海面上静静看着谚渊离去,许久后才转身离去,他拿出酒壶一挥手酒全部浮在他手里凝成一个水球。长祁伸手一捏酒水成小滴四散而去,酒香遍布整座仙岛,长祁眉梢上都染上喜悦。
“呀,好香啊?”久违的声音带着点稚嫩破空而来,长祁颤抖着身子转过身低头,立马蹲在地上瞧着身后小姑娘险些哭出声来:“碧落。”
小姑娘梳着两个元宝髻惊讶道:“呀,你认识我?”
“是。”
又一阵兵荒马乱,周围出现许多身披银甲的天兵天将,长祁立马将碧落护在身后。只见谚渊提剑站在柔软的树枝上,他提手将剑丢了过来。长祁护住身后的碧落向后一滚,皮肉刺破的声音传入长祁耳中。
一只小兔子被钉在地上,长祁深受惊吓,回头看着那只兔子,区区一只兔子也配让天界殿下带着一群天兵天将追捕?
长祁还在疑惑中,就见谚渊出现在兔子身旁拔出自己的剑,谚渊蹲下身去瞧着那只兔子冷声问着:“为何火烧蓬莱岛?”
兔子化身成为身穿白衣的女子捂着腿眼睛红红的,她一把拽住谚渊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谚渊显然没想到这昔因会做出这种事来,震惊之后立马站起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见下属都左顾右盼假装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又恢复平静伸手抹去唇上的血,嘴角如同染了口脂一般。
昔因吸了一口神血之后,腿上的伤直接愈合只留血迹,她看着那红唇心生一计按着胸口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渊殿下,我父尚且如此,更何况你还有一个能力不在你之下的弟弟呢?你又怎么会觉得你父亲、弟弟不会对付你呢?”
谚渊脸色平静甚至想嘲笑昔因,他将剑再次捅入昔因的胸口,一口血从昔因嘴里喷出洒落在周围,谚渊那张如玉的脸庞上也沾上了不少,竟显得格外妩媚。谚渊一脸冷漠的将剑拔出,垂在身侧。
长祁抱着碧落惶恐不安的打量着这副模样的谚渊,生怕他杀了自己和碧落灭口。
昔因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趁谚渊不备再次拽住谚渊的衣袖紧紧抱住他再次朝嘴上咬去,下口又狠又深。周围一片轻“嘶”声,竟无人上前拉开这两人。鲜甜的神血入口她的身体都在疯狂的欢呼着、叫嚣着。连胸口处的剑伤都愈合了。
谚渊慌张的推搡着,眼神慌乱极了,就好像刚刚变成兔子逃亡的昔因一样。推搡间谚渊一下跌倒在地上被昔因换了一口接着咬破唇按着吸血。谚渊想开口呼救却被昔因堵的只能发出“呜呜”声,他想不通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大劲还捏的他手腕生疼。
大量血液涌入昔因的口中流下喉咙,她只觉得自己的修为猛增,谚渊看到她通红的眼眸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一掌将她劈开,用剑指着昔因,剑尖不停的抖动着,他看向周围不断忍着笑意却丝毫不敢出声的天兵天将恼羞成怒发号施令。
“立即将她压往天牢,不得有误。”
谚渊听到身旁的哧笑声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将领,懊恼的将唇上的血渍揩去。
昔因毫不惧怕的对上谚渊的眼睛挑衅道:“多谢渊殿下的神血,昔因这就告辞!”说罢化作一道白光速度极快的飞出方丈。
谚渊追了许久仍追不上,最后还将昔因跟丢了。
谚渊回过头对上曲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提脚狠狠踢了一下恶狠狠道:“回去。”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会真想提剑砍了这不靠谱的发小。
回到天牢,帝睿在前面的刑司殿惊讶的看着自己儿子嘴上密密麻麻、细细小小的伤痕,他跑过去一脸关切的问道:“你不是抓人去了吗?怎么还被狗啃了?”
谚渊听到这话脸色难看极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恼怒的盯着帝睿。谚渊生气的想,这该死的妖女不知用了什么妖术,这嘴上的伤痕怎么也愈合不了。
帝睿在一旁微弯着腰笑眯眯道:“我的儿,我和你娘在你小时候给你定了门娃娃亲。”
谚渊眉头微皱很是烦躁咕哝道:“谁啊?”
帝睿负手而立一本正经道:“你悦姨的小女儿,当今妖帝的昔因公主。”
谚渊听到这话脸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的院子里为什么待着一只兔子,他生气的将捂着嘴的手甩下来拉着脸指着自己的嘴,谚渊咬牙切齿道:“这就是她咬的。”
帝睿毫不在意的一挥手:“自己媳妇儿咬的恼什么?”
谚渊生着闷气将脸转到一旁去:“我可没这样的媳妇儿!爹,你和娘再不要乱点鸳鸯谱了,我是不能成婚的,别害了人家姑娘。”谚渊后面的话压低声音说着。
帝睿看着地面:“对啊,就是因为你们不能成婚,所以最后才退婚的。”也是那日仙瑶将一部分事说出,他当年又气又恼,气她将他蒙在鼓里,恼她毁了自己唯一的孩子,还让他也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