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后经略使终于混成了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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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入 三 良 城

留下几个骁狼军接管城门防务后,洛钧舒脸色阴沉的和宜鹤四个带着二十几个骁狼军,气势汹汹的直奔三良城县衙而来。

路过的百姓看着他们一言不合就砍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的脑袋,吓得赶紧让道,瑟缩在一旁不敢吭声。

宜鹤眼见这个情景,于是高声对着避让的百姓说:“各位乡亲,我等是征西女将军端九小姐手下的骁狼军,今日暂时接管三良城的城门防,清理这些西北军中败类。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家不必害怕。”

他说完扭头对着身边身穿便衣的骁狼军命令道:“众位骁狼军听令,立刻发信号调兵封锁三良城。从现在开始三良城不得一个西北军兵卒和衙门公务人员出入城,三良城的东西城门撤销封城告示,百姓自由出入。告知所有外出搜查的衙役,回县衙值守不得有误。”

“是。”骁狼军听令立刻行动起来,随着一枚耀眼的骁狼军专用烟花升空,在流沙村待命的部分骁狼军,看到召唤信号立刻动身前往三良城支援。

“是……,大……人。”守在城门口的衙役们闻听骁狼军至此,差点被这个阵势吓尿了,领头的衙役话都吓得说不利索了。

在三良城这种小地方,这样的阵势,普通百姓真是一辈子也碰不上一回。这次前脚有个大官下令封城搜查奸细,后脚端九将军的骁狼军就到了。

在这两国交战之际,地处偏远又名不经传的三良城能引来骁狼军,明白人这一看就是出了大事啊!但是西北的百姓,因为在边关军队驱逐西凉人的战事中,早就对端九将军和她麾下的骁狼军如雷贯耳。只要在西北边城一提起来,那是人人都知道智机常胜的端九小姐率领的雄兵,是他们心中的常胜将军和对和平期盼的希望。

大家都知道这位征西的少女将军,是当年驻守西北军主帅端大将军的曾孙女。所以城门口的百姓听了宜鹤的一席话,大家渐渐松了一口气,都放下心来按部就班的进出城门。

“原来是端九小姐带的兵来了,那我们可放心了。”

“是啊,端九小姐带的骁狼军是边关的雄兵。谁不知道啊?”

“是啊,这么多年打来打去,只有端家军来了,边关百姓的日子才有盼头啊!”

“……!”被迫来守在城门当差的县衙衙役,听了百姓们的议论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元新沉着脸对跪在地上的衙役头目说:“你起来给大人带路去县衙。”

“啊……是!”衙役被吓得懵了,听到他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同伴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赶紧答应一声爬起来,在前面带路径直去了衙门。

他带着洛钧舒一行人直接进了衙门,一面赶紧找人去后面告知县太爷,说骁狼军的大人们到了。

非烟进门就问那个衙役头:“昨日住进来的人在哪里?马上带我过去。”

衙役赶紧退到一旁,小心翼翼的说:“是,公子往这边走。”

“嗯。”非烟一边应着,一边扭头吩咐随行的端十三等亲卫说:“其他人封锁县衙所有出口,告知县衙所有值守的人,全都呆在自己屋子里,不得随意走动。从现在起县衙里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若有不听告诫者,格杀勿论!”

“是,公子。”十三立刻率领随行的端蕙玖亲卫军领命分头行动,不消一刻钟就封锁了县衙所有的出口,控制了所有值守的人。

非烟吩咐完就带人,将马志国住的客院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宜鹤和元新则带人护着洛钧舒,一脚踹开院门闯了进去。

门口的人立刻开口骂道:“混账,大清早的谁这么不长眼?将军还没有起来。”

骂人的侍卫抬头看到两个容貌出众的矜贵男子,手握腰间的宝剑,簇拥一个同样矜贵威严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进了门,理都没有理他径直往里面闯。

那个马志国的亲卫一看势头不好,立刻拔刀拦在前头喝道:“大胆!什么人如此私闯官宅?再不回话,休怪我等不客气!”

洛钧舒冷着脸都没有理他,宜鹤已经沉着脸转身挥手一剑,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抹了他的脖子。

他冷漠干净利落杀人的动作,让跟随马志国的亲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宜鹤对着几个呆若木鸡的西北军侍卫说:“不想死就都给我闭嘴!立刻去让马志国滚出来见我家大人,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那个侍卫看着他冷肃的脸,心里打了个哆嗦,自己在心里不由得嘀咕,这几个主好像是他们惹不起的,赶紧跑去后面禀报去了。

马志国昨夜一夜没有睡好,被自己的亲信请出来,气急败坏的高声说:“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一大早就来找本将的不痛快?”

他一步跨进客院的大厅,正中坐着一个满身矜贵威严的年轻男子,他身后还立着两个同样容貌出色的戎装少年。

马志国也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大咧咧在一旁坐下斜眼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找马某何事?”

“西北燕梁、沙甸和野狼峪三地经略使,骁狼军主帅端蕙玖之夫······洛钧舒!我来问问你,驰援燕梁的西北军马主将,为何出现在此地?奉了谁的令来的?来此见谁?现在封锁三良城又意欲何为?还有……昨夜你下令在三良城搜查的又是谁?请马主将说说,洛某人洗耳恭听!”

男子慢悠悠低沉的嗓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重锤,敲在马志国的心上。

“哗啦”一声,听了男子这番话,他端着茶杯的手一哆嗦,茶水就烫了他的手。他条件反射下意识的,使劲甩了甩手上烫人的水渍。

马志国脸色难看的看着坐在上座的男子,立刻明白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他强自镇静下来说:“还请大人谅解,大虞历来文武分治。大人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过分了些?再说某奉命公干事关军政要务,还请阁下恕在下不能直言相告。”

洛钧舒凉凉的嘲讽道:“呵呵,这个理由找的好。也罢,马主将就安坐吧。”

他头都没有抬,抿了口茶道:“如此正好,宜鹤,咱们带的人也别闲着了,也不必麻烦马主将的人。现在我这个经略使来三良城巡视地方政务,你派人将三良城县令申伟祖带来,我有话要问他。此地距野狼峪的敌军较近为防万一,擢人搜查县衙所有的房间,和所有人的随身之物,是否有可疑之处!”

“是。”宜鹤闻言拱手一礼,立刻就抬腿走了出去。

“慢着,洛大人这般行事恐怕不妥吧?你的品级虽然比我高,却不能插手干涉我西北军的军务。”

“哦,我可是按照朝堂律法立行自己的职责,比起马主将来三良城的目的可光明正大的多了。”

“你······哼!”马志国被他一言噎住,却也奈何不得,只得黑着脸色,拿阴郁的眼神瞪着他。

俩个人正在屋里对持时,三良城的县令申伟祖战战兢兢的进来了。

“下官申伟祖见过两位上官。”

洛钧舒抬头看了眼五十来岁的申伟祖,淡淡的问:“申大人为一地父母官,马主将来三良城封城搜查,可有朝廷的公文?可有嫌疑人画像和因由?你可曾查验交接清楚了?”

申伟祖抹着额头的冷汗,赶紧伏地叩头,苦着脸回禀道:“回禀大人,马将军来此,并无任何官牍。将军当时对下官言,事涉军政机密,只命下官听命行事就好,其他不必多言。下官无奈······只得遵从,还请大人恕罪。”

洛钧舒呵呵两声道:“呵呵,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申大人的政务就是这么便宜做的吗?可还知道谁给了你这个位置?让你牧一方子民?若是有人借此心怀歹意另有图谋,你是不是也要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申伟祖哆嗦着说:“下官人微言轻,不敢违背上官的吩咐,也不敢忘却陛下对下官的嘱托和期望。”

“哦,如今为何你就忘了自己为官的本分了呢?”

申伟祖苦着脸说:“下官不敢,还请大人恕罪。”

这时宜鹤已经带人将客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厅的前院内了,并将房间里搜到的所有东西都摆在地上。

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被押进来,马志国脸色难看的瞪着洛钧舒道:“洛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欺人太甚!”

宜鹤朝着他嘲讽的笑了笑说:“马将军你稍安勿躁。我们先来听听这位翠萍姑娘说的事由,你再恼也不迟。”

马志国就觉得自己的脑仁儿突突的疼起来,一会儿翠萍就被带上来了。

她哆嗦着恭敬的跪在地上:“翠萍见过各位大人。”

宜鹤看着她问:“翠萍姑娘是哪里人?又是怎么到了马将军身边的?你尽管一一道来。”

国破家亡满目血红,被西凉人劫掠受辱辗转飘零的痛苦,立刻涌上心头。翠萍立时就红了眼眶,愤恨的哽咽着回禀道:“奴家原是野狼峪惠州城人士,后来西凉人攻破城池,七万边疆百姓被屠戮殆尽。这场浩劫过后,奴家一家惨死,奴家被劫掠进西凉军营,在那里被迫成了一名红帐的歌姬。奴家虽身伺强掳,难忘国仇家恨多次逃走无望,曾想自寻短见一了百了。

后来借身份之便在敌营听闻九小姐率领端家军征西大破敌军,奴家心里突然就明悟了。九小姐以女子之身号令三军将士,驱逐强掳行刀兵之事,风骨不输男儿。奴家同为女儿,虽身陷囫囵,能耐虽有不及。

然为了家乡惨死的父老乡亲,也可尽自己微薄之力,于是安心蛰伏敌营,想伺机出逃再去投奔九小姐报仇雪恨。在红帐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这个执念一天天容绕于心。奴家开始利用身份之便,搜集敌情打听消息,阴差阳错的也就认识了同样是歌姬的楚姝。”

翠萍满含血泪的经历,道出了当日西凉人入侵野狼峪惠州城的惨景。其悲惨的遭遇并非个例,乃是所有幸存边民的苦难,闻者无不动容。

“你和楚姝在哪个军营服侍?”

“半年前奴家和楚姝被送到了迟栢城的西凉左军,此地驻军五万八千有余,皆是精锐骑兵,后来的主将叫黑哲普。三个月前奴家买通黑哲普的近卫下属,得到了近身伺候他的机会。

在那里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楚姝。那段时间我听说有南朝贵人要来见黑哲普,就格外的留心。直到西北军马主将秘密到来,我才知道西凉人口中的那个南朝贵人是谁。初见到西北将领与西凉人称兄道弟谈笑炎炎,想起惨死的家人,血流成河的惠州城,奴家恨不能啖其血肉。

为长远计奴家压下满腹愤恨以身饲虎,为了探听消息遂交好楚姝。一个月前借着黑哲普的酒宴,奴家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我和楚姝被黑哲普作为礼物,被送给了西北军的马主将。奴家苦心等待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迎来了转机。”

“人尽可夫的贱人,本将军好心救你出火坑。你却因为心术不正,就信口雌黄诬陷本将军。”

“呵呵,你说错了。我和楚姝不一样,西凉人侵入大虞边城,害的我家破人亡。这家仇国恨,我恨不得西凉人死绝了才好。

我也曾是良家女,你们身为西北军不保家卫国驱逐敌寇,反而勾结西凉人狼狈为奸残害当地百姓。若不是有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军人,我也不会被迫沦落到军营当歌姬。

我恨西凉人,更恨你这种和西凉人狼狈为奸的大虞人。你作为大虞将军,享着朝廷的高官厚禄,靠杀民冒功卖国而步步高升。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样丧尽天良的坏人?那日你和楚姝定下毒计,要抓住那位长相肖似九小姐的公子,正好被我无意间听到。

所以客栈走水的那日当夜,我拖住了你的心腹曾林,那位公子才得以及时逃脱。”

“你……你……!”马志国听了翠萍的话脸黑如墨,气的说不出话来。

元新此时拽着楚姝一步闯进大厅,看着马志国说:“马将军恐怕不知道这位楚姝的身份吧?这位楚姝乃是南越惠王之女上官楚楚郡主,还是江湖第一公子琢玉公子的同门师姐。这位心思歹毒的郡主逼婚不成,遂买凶杀人。

一计不成还接连下毒,害的琢玉公子差点一命呜呼,也是雇凶刺杀我家小姐的大仇人。想必几天前被她陷害的那位公子,因他长的像我家小姐,你俩就想利用这个人要挟我家姑爷,讨好你的主子,然后再把他送给西凉人,借此牵制骁狼军作战。马大人我没有说错吧?”

马志国咬牙切齿的的吼道:“一派胡言,你们说我勾结西凉人可有证据?在这两国交战之际,没有真凭实据,就随口诬陷前线临战的将官,这个罪名你可吃罪不起?”

洛钧舒缓缓站起来冷冷盯着他说:“马大人不必着急,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然后吩咐两边的亲卫军士兵道:“来人,给马将军换身好衣裳松快松快,省的一会儿他着急上火。”

几个士兵立刻欲上前制住马志国,此时他也慌了,黑哲普给越振的密信,他一直都贴身藏着。若是被眼前人搜出来,不仅他和越振的性命难保,就是和他们相关的九族也会跟着陪葬。

马志国立刻激烈的反抗起来,对着洛钧舒咆哮道:“姓洛的你这是蓄意针对我!若是你的人趁着这会儿搜身,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藏在我身上搜出来了,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我要上奏陛下告你蓄意陷害功臣!”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好好看看这个吧!”洛钧舒冷冷的看着他,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牌,马志国和申伟祖定睛一看,直接吓得汗如浆出,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块明晃晃“如朕亲临”的金牌,申伟祖吓得跪在地上都结巴起来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志国现在从头凉到了脚,知道自己这一次东南之行,肯定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