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国联连日会议仍无何等进展，施肇基抗议日军侵黑，芳泽述中日条约历史并提议派委员团办法，英外相西门奉召回国，道威斯对前途抱乐观

〔巴黎〕 今日国联两次会议之结果，徒使一般人起满洲问题解决犹遥遥无期之感想。今日午后，行政会十三会员集会，从午后五时起，至八时止。施肇基陈说一小时，于七点五十五分出法外部。芳泽在会场中费一时三刻之时间，答复关于条约之问话。渠用日语发言，须转译英、法语，以致会议进行甚缓。国联方面所得之印象，为行政会在此次散会时并未觉较开会前更有头绪也。公开的会议大约明日可举行，届时芳泽将发表其言论。行政会现已定明晨十一时再举行非公开之会议。

今日开会时，最可注意之点为日代表之提议，主张于接受前所提出五项基本要点之条件下，遣派调查委员团赴满洲，实则日本仍不放弃其原有要求也。日代表又建议此委员团应有极广大权力，以调查陈诉事件，且应以超然地位之人物组成之。据芳泽意思，委员长宜以毫无可疑之要人担任之。闻芳泽且举法国名将贝丹上将、韦甘德将军等为担任此种要职之最相当人物。行政会会员加于芳泽许多问话，意在尽量决定何种条约及何种条文与满洲问题有关，俾可集中注意于此，而将其他非主要的事件暂搁一边。盘问颇久，且令人厌倦，但有若干点已明白披露：日本不欲有追认有效与否尚含疑义的各旧约之新约；日本欲得中国方面之谅解，即承认现有各约之有效，并声明中政府忠实履行各约之决心。芳泽因日政府欲行政会了解中日争端之根本原因，故将缮具一文，详叙造成今日事态之历史事实，尤详示日本所以坚欲中国切实承认中国条约义务之理由。此文不日可送交行政会。施博士出会场后，人争以结果询之。施仅答称，行政会所询关于条约在满洲时局上之特别适用各节，渠已答之矣。施面色沉着，但未呈异常忧色。见者认为施博士对于会议之进行，尚非完全失望。闻行政会现觅取双方态度之充分情报，然后努力作具体计画，同时并拟与国联与之密切合作之美代表道威斯作同样之步骤。闻施博士在行政会发言时，曾说明满洲地位在过去数日内严重愈甚，并对于日飞机之轰击黑垣提出严重抗议。国联秘书处今日所发表之文告，内有中国陈说溥仪被劫事之来文。（十八日路透社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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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报》，1931年11月20日，第七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