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个条件
这天到底有多少人要展示自己的才艺，九酒没有数。但是第一天展示才艺和没有展示才艺的人都蠢蠢欲动。
大概第十五场比赛时，九酒听到了台上的胜者给输者提出的五点要求：
“第一，离开氿月城，一万年内不得返回；第二，终身不嫁；第三，嫁给非贵族；第四，毁容；第五，不再见玉华。”说完，胜者得意洋洋地望着手下败将。
“这五个要求，也都太过分了吧！”九酒小声地嘀咕。
之前的胜者提出的，大都是“喝三碗酒”、“一天不吃饭“、“三天不见人“、“讨一幅画”等这类无伤大雅的要求，九酒如今听到这样的言语，自然有些吃惊。
“今天任何上台的人，都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现在台上的两人，都是那位叫玉华的疯狂仰慕者，假若两人的比赛结果对换，现在输了的人未必饶过她的对手。”
“为了一个男人？”九酒不敢相信，她还以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黎昌点了点头。
九酒更加惊讶：“不至于这样吧！”
不过，九酒不认识这两人，她们做什么选择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她更好奇地是，黎昌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殿下，你也这么八卦？”
黎昌笑了笑，从位置上起身，装作要离开，然后在九酒的脚上直接踩了过去。
“殿下……”九酒待要说着什么，然后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乖乖地闭上嘴跟去。
“玉华算是我的一个部下，人不赖，有才华，所以我知道。那两位小姐迷恋玉华，在整个氿月城中是出了名的，我也有耳闻。”黎昌边走边道。
“原来如此。”九酒点了点头，“不知千叶小姐会不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她有些担心。
“你怕什么，再不济还有你主子我呢！”
黎昌虽然这样说，但九酒知道，自己并不能指望他。
“算了吧，主子。”九酒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其实现在看来，你输了也好，让千叶好好地惩罚一下你。你是被你那个哥哥娇惯得太厉害了！”
“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即使知道他可能要对你不利？”黎昌冷笑。
“那也是我愿意的。”尽管九酒不愿意承认，可她还是有些在意枫岚要利用她祭剑。但想到后来枫岚告诉她实情、将她送来魔界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便又原谅了他。
哥哥是希望自己好好活着的，祭剑之事，非他本意。
九酒要上台时，黎昌拉住她：“鞋子脏了。”
说完，他手指微微一动，刚刚被他踩脏的鞋子焕然一新。
“谢谢殿下。”
“好好表现，别辜负这几天的努力。”
九酒上台时，大部分人依然不看好她。虽然知道她舞跳得好，但千叶多才多艺在氿月城是出了名的，他们更相信千叶，而非九酒区区一个侍女。
千叶还是选择了跳舞，这次的舞比第一次见时更为惊艳。但九酒欣赏不了——她太紧张了！
九酒努力深呼吸，想要平复自己扑通扑通跳着的心。黎昌走上前，站在她身后，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想其他人，想着你最重要的人。想象他在下面看着你，只有他一人。”
九酒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这次要展示的，不是跳舞，而是舞剑。她不知何时换了衣服，换了发型：白衣白鞋一染无尘，黑色的腰带将她的纤纤腰肢展露无遗，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千叶在台下看到她的打扮，冷笑一声，恨恨地将脚下的一个不知什么东西远远地踢开。
九酒不管台下的人是惊讶，还是嘲讽，她想象着台下只有哥哥一人，她的舞剑，是给哥哥一人看的。
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如破空之箭，九酒姿态的轻巧与锋利吸引了众人目光。渐渐地，开始有人拍手叫好。
最后，九酒以一个漂亮的剑花结束了整场舞剑。黎昌在台下，满意地点点头。
根据众人投票结果，九酒以三票之差险胜千叶。九酒在给千叶提要求时，想了半晌，最后还是黎昌开口：“这要求，我来帮她提。帮自己的侍女提要求，总不算违规。”
众人想了想，黎昌殿下说得似乎有道理——枫酒既然听从于他，那么他提的要求，枫酒必不会反对。既然如此，殿下提要求与枫酒提要求又有什么差别呢？
但抛开所有的逻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千叶看着黎昌：“二殿下请讲。”
千叶微微有些得意：就算自己输了又怎样，黎昌还不是帮着自己？自己认识黎昌那么多年，他肯定不会像枫酒那样为难自己。
“第一，以后别来招惹枫酒；第二，一百年内不准进魔宫；第三，代人受过一次，代谁受过我还没想好，以后确定了会告诉你；第四，取消你父亲大将军的职位；第五，给我当奴隶一百年。”
黎昌说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九酒，等待着千叶的答复。
良久，千叶盯着黎昌，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选第一条，不去招惹她。”
“好，”黎昌点点头，“希望你能做到，否则我会让你经受另外四条。”
九酒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她在黎昌提出这样五点要求时就已经很吃惊了，如今千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看黎昌的模样，一切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难道他是好心？
九酒不敢想象黎昌对自己能有好心。
“殿下，你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我听说，你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
“谁说的？”黎昌随口一问。
“大家都这么说。”
“回去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了，”黎昌又冷冷地看着九酒：“你也说了这句话，回去你的舌头也别要了。”
九酒脸色瞬间苍白。这段时间跟黎昌接触得多了，她相信黎昌真的可能这样做。
“不过看在你今晚赢了的份上，饶过你。至于那些人，胡说惯了，我总不能把所有人变成哑巴！”
“那是殿下教的好。”
九酒之前，可从来不会什么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