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末路

“你来了。”那魔王背对着他们，说道。他的声音听上去比较平静，但是他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

“你....来了。”他逐渐转过身，露出了后面在空中的王冠，王冠上长出了没有灵气的，充满了殿堂内的树，而书上长着许多没有灵魂，机械转动的眼睛。路德可以看到他脸上包裹着树枝，而树枝上丑陋的眼睛已经代替了他原来的眼睛，“你！来了！”

“来了。”路德向前缓慢的走着，脸上的神情满是淡然，丝毫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任何区别，就好像是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来了？”他睁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你这样抛弃信徒的家伙，居然有脸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不知为何而颤抖。

“我本就不是神明，何来信徒？”路德脸被他身边逐渐出现的黑色烟雾笼罩，已经完全看不清神情了。

玄先生站在原地没有动。

“为何你要离开？为何要寻找所谓的自我？为何你不愿继续沉沦于愚痴混沌之中？！为何你要听从审判者的蛊惑，离开我们！”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反而指向了在一边不想打扰他们的玄先生。

玄先生与路德同时皱起了眉头，玄先生向前进了一步，路德身边的黑色开始凝实，逐渐向深棕色的条状物质变化。

“我煞费苦心，让你的父母死去，让你的朋友离去，让你的爱人离去，让你的老师不知生死。都是你！审判者，是你搅黄了我的伟大计划！”他怨毒的说着，“来吧！怨恨我吧！可笑的“王”！连自己的”

“你又算什么？你的狂热和信念又送你至何方？”路德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大动肝火，而是语气平缓的陈述。他现在的状态早已

“愤怒啊！”他狂吼着，“追求你的本真！这无边的混沌啊！”

“何为混沌？何为秩序？”路德绕过他，在他身后缓慢踱步。他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树枝开始碎裂。

分明是自己的主场，魔王却完全不敢打断路德的话。他的身体哪怕是轻微的动一下，都被压迫的几近裂开。

“汝之双眼，早已被蒙蔽。而吾即为最终的真实。吾所创作之物亦为真实。”路德维希伸出手，“你不过一介虚假之物罢了。”

“我才是！”他一把抓住了王冠，声音颤抖着，将其对准了路德，“永远的！王！”

“哪怕我随意一个名字。”路德维希摊开了手，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摇了摇头，“哪怕是衣衫褴褛之王，亦或是黄衣之王，都是真实。”

“那王冠，不过是身外之物，离开我，它们什么都不是。”路德靠近了他，“我所在，即为真实。”

路德维希抬起出手，似乎想要把他脸上的树枝面具掀下。

“还没完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王冠强行塞入自己的脸中，巨大的排斥力冲出，把他的身体撕碎成了黑色的碎片：“来吧！堕入黑暗吧！就算我无法成功，一切的混沌将会为自己找到归宿。”

黑色的漩涡一瞬间吞噬了整个神殿，路德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卷了进去。而玄先生由于站的靠边，而且身上的淡金色能量保护了她。

“怎么会.....”玄先生有些慌了，毕竟她认为路德完全掌握了全局。这可是生物层面上的碾压啊！她伸出手，一咬牙，金色光芒喷薄而出，但是对黑色漩涡的驱散作用不大。她正想试着燃烧命格....

“不用这样....”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行为。

由黑色能量构成的路德维希，此时正大半个身子探出漩涡。

“亲爱的！”玄先生身上的光芒略微暗淡下去，“你怎么样！”

“先不要破坏这样，我还需要一段时间。”路德的声音有些变了，比以前低沉许多。他伸出手，“相信我。等着我，好吗？”

玄先生一瞬间明白了这里的情况。她眨了眨眼，也伸出了手：“好啊！我相信你！”

“好的....稍微防御一下....”

玄先生伸出手，交叉在胸前。

“轰——！！”

一身巨响，神殿炸裂。黑色的光芒冲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