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昆仑山死亡谷(上)
九叔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车一个急刹让我没反应过来,头一下撞在了前面中年男子坐的座椅后面。
疼的我脑瓜子嗡嗡作响,我一直在想刚刚的我父亲的妹妹是指我的…………
中年男子下车来到我的车窗边敲了敲,“外面好像有事情。”
九叔早就下了车,车外面多了几号人,旁边的那个怪表哥早已不见踪影,我下了车,他站在外面。
“什么情况?”我望着他的眼睛,他不说话,像上午一样摇头。
雨已经停了,不过多了那么几号人,这些人的服饰明显与我们不搭。
“谁TM是启岚冥!”一个秃头上有疤痕,戴墨镜,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身穿黑背心的壮汉吼道。
话音落完,队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我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谁敢动他!”凌予邪骂道,背后的刀早已出鞘。
“我们动的是你!我们又不动他你吼个锤子!”壮汉骂了回去,吐了口唾沫。
“啊?”凌予邪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抓上了车,一群人挡在外面。
“想杀我来吧!要打要骂要强奸随便你们!”凌予邪吼道。
“嘘嘘!小声点儿!邪哥是我呀!我是秃子!”壮汉摘下眼睛,拍胸膛憨笑道。
“是你啊!先把我放了!”凌予邪显得有些生气,秃子上前给他解开绳子。
“干嘛!快说?”凌予邪不耐烦的问,舒活了几下身子。
“您们不是要去哪个什么倒斗吗?算我一个?”秃子搓了搓手掌。
“好,不过进去能尽量少碰的东西,尽量不要去乱碰!”凌予邪下了车,秃子跟在后面点头带笑的出来。
他招手,“好,都上车!”
我们都不知道刚才中年男子和刚刚那个彪汉在里面干了什么,不过看见他没事儿我们就放心了,纷纷回到车里。
“算上他们,可以不?给个面子九爷。”凌予邪来到车窗九叔驾驶座的位置道。
“行吧!那个跟他们说了吗?”九叔担心的问。
“放心,说了。”中年男子点头回到车里,关上车门。
胖子这时候刚好醒来,他睡觉也是够牛的,估计别人把他抬进深山老林里他都不知道。
“刚刚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我打了一下他的座椅好奇的问。
“别问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的心情明显不好,我就此不问了。
由于这次人多,我们并没有选择坐飞机,因为背包里的东西完全过不了安检,更别说坐飞机了。
接下来的几天可谓是难受,饿了吃吃了睡,途径几个多个省份数个加油站收费站,五天后我们来到了格尔木。
我们下了车,我出于高原反应有点站不稳,胖子更是不行直接吐了。
九叔拿出氧气罩给我和胖子才好了些,这时候总算是知道氧气的珍贵性了。
从格尔木到昆仑山还有一段距离,160公里,计算一下大概需要2.5小时左右。
那个秃头彪汉下了车,走到我面前,“您就是小冥少爷吧!几天前无意冒犯了,您叫我秃子好了,都是为了生活,幸会幸会。”他握了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骨头都快被这家伙给握断了,还好他后边松开了。
“邪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拍拍我,走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愣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心中有数的指着九叔。
秃子来到九叔后边,九叔转身问怎么了?
他问什么时候走,九叔几下上了车关上门,招了手。
但当他看见其他人的状况时补充了一句,“所有人休息1小时,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1小时后集合。”九叔说好,下了车,走向一家饭馆子。
我们几个都跟了进去。
“老板菜全部上一遍,钱不是问题。”九叔的话令老板震惊,老说了一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答道,“好的。”
我们吃完面之后开始出发。昆仑山口位于青海西南,昆仑山中段,格尔木市区南部160公里处。
昆仑山位置处于格尔木市南面,古书记载昆仑山是玉龙腾空之地,有“亚洲脊柱”之称。
汽车飞速的在路上飞驰,车窗外全是白皑皑的白雪覆盖的山岭,几经颠簸终于到了昆仑山口,上边立着一个石碑,标着:昆仑山xxxx几个大字。
刚下车,胖子浑身哆嗦!我冷的不敢下车,九叔看了外边的天气,开了一下车窗,寒气立马溜了进来。
“九叔你能别开窗不。”胖子打了个喷嚏道。
九叔没理会他,对窗外的人说,“外面气温低,大家都换上衣服,下车后在商量。”
我换好了衣服,还是觉得很冷,尽管身上穿的是最好的保暖衣裤,仍依旧抵不过这风霜雨雪。
胖子下了车,刚才还冷的要命,虽然穿上了棉衣,而也不至于那么不冷吧?
“胖子你怎么不冷?”我哈了一口气在手上来回搓了搓。
“亏你小子问到头上了!胖哥哥给你看看。”胖子拉下自己衣服的拉链,里面全部贴着白色长方状的东西。我问他,“这是什么?”
他拉上拉链,衣服里头取出一盒东西递给我,“暖宝宝,拿去,瞧你冷的。”
我接过,没好气的道,“没了暖宝宝,你也还不是头蜷缩的猪?”我走到一边,打开盒子,左手拉下拉链,拿出几片贴在了衣服里,右手拉上拉链,过了几分钟,真的暖了起来,还挺管用的。
胖子跟了上来,本来气在头上的他,脸秒变,“是不是很好用?”
“对啊。”我一回头看见是胖子,脸马上变了。
“都是兄弟,何必能?”胖子轻轻地敲敲我脑袋走向九叔,我弄完跟了上去。
“九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秃子的眼睛已经摘掉,人长得挺不错的,干嘛非要戴眼镜呢?
九叔这时候也不忘抽烟,这不,旱烟都夹着,一口一口地吸着。
“去问一问所有人,有没有那个身体不适的?没有我们就走吧!顺便留几辆车在外边,以防万一,如果我们进去车坏了,带着身上的干粮走出来,也起码有个回去的法子了。”九叔话完,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了踩。
“九爷,没有。”秃子回过来道。
“小冥有没有?”九叔骤然转口问道。
我摇头,倒是我觉得奇怪的是那个怪表哥,所有人无一不穿棉衣的,唯独他还是保持原来的装饰不变。
我问那个热情的表哥,“表哥他为什么不怕冷?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凌予杰,旁边那个家伙叫凌御灵,你可以随便叫我们都没问题,我悄悄跟你说,其实我就是那家伙的另一面,我只是分离出来的。”凌予杰后面的话让岚冥感到很吃惊。
“什么分离,什么另一面?”我正要继续问,他一溜烟地走掉了。
我心里琢磨着,对哦!人有两面,好和坏,也有不同性格,难道是双重人格?但,就算是双重人格也不应该分离出两个人来,不对,他是从死尸里带回来的,来路肯定不明。
我回过头来时,发现大伙都上车了更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九叔上车启动引擎,车再次发动,只不过现在窗户全部是开着的,外面的寒风呼啸着,不停往我脸上扑,我的脸红红的,几乎快喘不过气。
又是一段路,路段很滑,九叔他们都给车加上了铁链,就算车性能再好,也抵不过这昆仑冰川的常年冻土。外面没怎么下雪,但天一直是阴的。
“昆仑山口地势高耸,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生态环境非常独特,自然景色很是壮观。这里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深入昆仑山内部后,气候会比这里的还要恶劣,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中年男子开口说。
我于是补充了一句,“跟你们说,这里到处是突兀嶙峋的冰丘和变幻莫测的冰锥,以及终年不化的高原冻土层。冰丘有的小的高个几米,有的大的高十几米的都有,冰丘下面是永不枯竭的涓涓浅流。一旦冰层揭开,地下水会喷涌而出,形成喷泉。并且冰锥有的高一二米,有的甚至高七八米。”
“哟呵,想不到你也是懂点的嘛!”中年男子哈了一口气道,顺手点起了根旱烟。
“这种冰锥不断生长,常时爆裂。爆裂时,有的喷浆高达二三十米,并且啊,发出巨大的响声。”胖子又是补充。
我望着胖子,“看来你也是个有学问的人呵!”
胖子拍拍自己的胸口,“那可不,出来混,没点知识怎么能行?”
九叔叫了起来,急刹车道,“赶快下车。”
九叔下车来到秃子的车旁边,敲了敲,“有情况,下车。”
秃子听了,下车,吩咐后面的人都下来。
“怎么了?九叔?”我问道。
“刚刚和你们说话一个走神不知不觉就开进这鬼地方了!刚才我想直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谁知道越开越深,这里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九叔把烟头丢在地上,张望周围。
队伍里一个人大叫着,“有人骨!啊!”
我们的眼睛个个齐刷刷地朝那里看,全是人骨和一些动物的残骸。
“快看!这里有一具干尸!”一个坐在坡上休息的家伙喊道。
“别大吼大叫的!在哪儿?”九叔骂道,爬上去看。
我们纷纷跟了过去。只见雪坡上的一个凹陷里埋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背着腰包,戴着一顶帽子,衣服看得出来是20世纪年代的,胖子手欠的去搜了一下尸体,从里面找出了个小笔记本和一盒发霉了的旱烟。
我抢过笔记本看,手颤抖地拿出自己身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拿到九叔面前看了看,九叔走到干尸边上蹲下,搜了搜,搜出一本身份证。
姓名:何黎
出生日期:1985XX
籍贯XXX
身份证后面的几乎被一种不明冻结的液体给遮住了。
“这里是昆仑山死亡之谷?”一个人的话音未落,天空立马翻脸,我们身边响起了震撼大地的雷鸣声。与此同时,夹着雪的暴风雨迎面袭来。伴随着一声雷声那个人的身体已被烤成黢黑状,我们都围了过去。
“好家伙,这家伙估计是为了看视频还是怎么了,搞根天线就以为有网络了?唉,埋了埋了,大家都小心些。”九叔摇头走开了。
“九叔死亡之谷不是在那棱格勒峡谷吗?而且号称昆仑山的“地狱之门。”我的话响起时,全队的人的目光都凑向我。
“小家伙,你还知道些什么?”中年男子道。
“咳咳,昆仑山脉的附近,有个鲜为人知的那棱格勒峡谷。它在世界上名声显赫,是世界著名的五大死亡谷之一,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就是,据说死亡谷里常年发生许多灵异事件。”我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九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九叔愣了一下,“这山谷里磁场有问题,你看,指南针和罗盘都不管用了。”九叔拿出手机和罗盘道。
我可能忘了我家是盗墓的,可能是在脑子里一直把它当成是考古,不想成为贼,现在与这些人搭在一起,总体上是不够适应,不过久了应该就没事儿了。
九叔向前走了一百米,又向左走了三百米停了下来,“都过来!”
我们几个人都走了过去,指针和罗盘仍是处于失灵的状态。
“你们按我刚才的路线走一下。”九叔指了雪上的脚印路线道。
我们都走了一遍停了下来,果然,罗盘和指南针恢复了过来,同时指向一个方向,东西方向,九叔嘴里在不停地碎碎念。
他上了车,“秃子,叫地上休息的人全部起来,上车。”
秃子点了头,其他人都涌入车内,就等我们这辆打头阵的车启动了。
车转了个弯,往东西方向直行开了过去,我拿出手机看,指南针又失灵了,我望着车窗外的白雪,陷入了一片迷茫。
旁边的那个怪表哥从我们刚刚下车到现在一直都是睡着的,我摸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