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虚冥界（1）
独自离开的小朵，略显落寞的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心里道：“四月真是长大了，都跟小伙伴们有小秘密了，唉，真是寂寞如雪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也正常……”
小朵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点点头赞同了下自己的观点。
有微风迎面吹拂，小朵抬头仰望天空，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温柔的好姑娘。
路边的行人诧异的看过来，长得挺可爱的小姑娘，怎么感觉脑子不太好呢？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如果让四月听到，可能就不是一个脑瓜崩这么简单了。
“Hi，可爱的小姐姐。”忽然，小朵眼前出现一张笑脸。
是个少年郎，模样望之十分可亲，眼睛在笑，笑得半眯着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
“这人，怎么笑得像只狐狸，”小朵唬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眯眯眼的一般都是很可能是大boss呀。”小朵脑补着，殊不知她在不知不觉间又真相了。
如果让胡力知道小朵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对自己一直以为的最为可亲的相貌产生高度的怀疑。
“你是？有什么事么？”
“我叫胡力，小姐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胡力摆了个自认最帅的姿势说道。
花小朵手抚着胸口想道：“出现了，偶像剧情里头的搭讪。我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美女总会有美丽带来的烦恼。”
“我看小哥哥也是面善，嘻嘻。”
“小姐姐我看你印堂发黑呀，恐怕周围有什么凶煞之物缠身。”胡力忽然画风一变看上去高深莫测的说道。
花小朵一愣，想道：“这怕不是个神棍吧？凶煞之物？”
“今日我觉得我与小姐姐有缘，这是驱魔的神符，您佩戴身上。保证百毒不侵，百病全消，吃好喝好吃嘛嘛香。”
“所以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不要9998，不要998，只要98？”小朵接话道
“呃，不收钱的，您拿着。”胡力一愣，脸颊滴下一滴汗，心想：“仙上真是无论转世几次，还是一样有黑色幽默感……”
小朵伸出两个指头，小心翼翼捏住那个符，仿佛上头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而后生怕胡力再多说什么，匆匆说了句：“谢谢小哥哥。”就错身跑开了。
一个拐角，顺手就把符扔到路边垃圾桶，心想：“以后一定要离眯眯眼的远点”。
话分两头，这边四月已经严肃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小朵灵力越发充沛。不出数月，就会被天道察觉，降下第一次天罚的八道天雷。”
“我现在的状态，别说八道，半道都够我回炉重的，”苏柔担忧说道：“必须在那之前，找回我的魂力碎片，只要让我法力可以恢复到五成左右，我就有一定的把握。”
“不错，苏柔当年得到小朵半生修为，灵力与小朵最为相近。最初的天道审判，由苏柔去替，最为稳妥，”慕安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苏柔你可以察觉到自己的碎片分布的大概位置么？”
“我可以感受到，虚冥界，在我们数百年前的最终消散之地，有我微弱的魂力的反应。”苏柔蹙眉，“虽然我无法确定，可是我还是需要去一趟。”
“不止是你，我们都有需要过去一趟。这段时间我四下探查梼杌的气息，三界六道居然都找寻不到，”慕安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近期在虚冥界，我感受到大量的凶煞之气聚集，跟当年我们凶兽现世时候的气息非常相近。”
“所以小朵也是需要去的对吗？”久未说话的四月问道，但是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苏柔的魂力碎片的感应，小朵说不定比苏柔灵敏，何况有可能找寻到梼杌。
梼杌，名叫长宁，是四凶中最晚凝结成形的，他凝结的时候，正是人界战火纷飞之时，大量枉死之人的怨气和凶煞的杀气齐聚，是他们四凶当中法力最强，杀气最重的一位。
“小朵她最近，可有想起些什么，”慕安沉吟半晌说：“不能让她察觉我们想要帮她挡下天罚，就怕她做出百年前一样的选择。”
四月摇摇头说道：“没有，虽然近来恍神的次数变多了。但是我用我的法力，封印了她的记忆。若封印松动，我应该是可以察觉的。”
“那就好，我们就今晚动身。虚冥界的时间位面与人间界不一样，在虚冥界呆上三个月人界方才过去一分钟。及早过去，若运气好点，我们不仅能找到苏柔的魂力碎片，还能顺便找到梼杌。”慕安缓缓说道。
“四月，苏柔，我怎么感觉到了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此时正是小朵用戴着空间戒指的那个手指捏过符的时候，慕安眉间微蹙，说道：“像是那只讨人厌的泥鳅的气息。”
“青龙吗？”四月闭目探查，还真是，说：“他居然还活着，当初长宁不是把他烧成串串香了么？”
“啧，泥鳅么，你们懂得，生命力顽强。四圣中我最不喜欢这个眯眯眼的一肚子只剩坏水的家伙了。”苏柔嫌弃着，用舌头轻轻舔了下上唇说：“等我恢复魂力，一定要吞了他！”
“埋了就好了，吃坏肚子就不好了，”慕安撇了撇嘴，“对了，四月，你盘腿坐下。”
“嗯？”虽然疑惑，四月确是依言坐下。
慕安从怀里掏出混沌钟，一个扬手，念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履霜，坚冰至，解！”
混沌钟是当年凶兽之祖蚩尤留下的十方凶器之一。
当年蚩尤与人皇大战时候，十方凶器遗落各地。
千年前，小朵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得到了它，觉得混沌钟跟混沌更配，就当做个可赏玩的东西一样丢给慕安了。
而后慕安发现混沌钟其中之一的功能居然是可以帮助他搜集各处凶煞乌杂之气，并且储存起来。慕安觉得可能是因为名字一样八字相合，对他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意外之喜了。
慕安话音一落，只见混沌钟向半空飘去。原本巴掌大小的混沌钟，正在渐渐变大，钟声阵阵……
四月周身瞬间笼罩在一片黑气当中。
“这是我这段时间搜集的煞气。你调息静气，应该对你的伤有益，在三界维持人形应该是没问题了。”
四月听完慕安的话，点点头，未再多言，闭目调息。
“我发现这个地方，跟当年小朵建造的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简直如出一辙。”苏柔对慕安小声说道。
“你知道吗，这个闷骚的家伙，还让小朵喊他师傅呢。”慕安冲苏柔眨眨眼说着。
“师傅？你是说当年瑶姬与水神的师徒恋？”苏柔蓦的睁大了眼睛。
“对呀，你还记得么，当年小朵可是看他两的画本子看得眼泪汪汪，心心念念想演画本子里头的师徒虐恋。想不到他记到现在。”
“真是……”苏柔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摇了摇头。
之前他们五人在外游历，小朵虽然大了他们几千岁，却总是像个孩子似的喜欢听人间界的故事，听了之后都想来个角色扮演。
长宁是个清清淡淡不太爱多说废话的性子，只会默默在一边看着。慕安一看小朵狡黠的笑容，立马躲得远远的。只有四月，对小朵是有求必应，配合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