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滥用私刑
“辜大人！”
当初辜迎一举高中，成为了皇帝的新贵，现在他在朝堂上也有少数的拥护者。
听说卫玉出事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赶到宫中，打算为她求情，尽绵薄之力。
可如今看着卫将军忧虑的神情，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地问道:“卫将军，陛下怎么说？”
“唉！”
卫平黯然失色地盯着辜迎，叹了一口气。
“此事已无别的方法了，多谢辜大人挂念，不知小女与辜大人如何结识，但你对小女的这份心卫平记下了！我还要去探望小女，就先告辞了！”
随后他独自朝着宫门外走去，而辜迎跟上他的脚步，坚定地说道。
“卫将军我与你同去，既然今日不成，那明日我再来一趟，万一陛下改变心意了呢！”
听完他的话，卫平将手背在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毒辣的日辉下，两人的身影自大殿中走向宫门，越走越远。
而此时，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几只老鼠在女子的身旁扒拉着她的饭食。
它们吃完了饭食后，还满足地滚到那一撮撮的干草里酣睡。
女子坐定在干草上，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思考着什么。
“不对？怀安不可能傻到致自己于死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正当她仔细盘点各处的疑点时，突然传来了狱卒的声音。
狱卒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道:“将军，辜大人，前面就是卫小姐的牢狱了。”
只见昏弱的灯光下，三人走在腥臭牢房的过道上，牢狱中认识卫将军的，都站起来观看。
“卫将军！是卫将军！”
“是哎！”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束手无策，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卫平听完这个牢犯的话，他的手不由得撰紧，蹙起了眉。
牢房的门被打开，凤渺拖着锁链站立起来。
只见卫平赶紧搀扶着她，流露出心疼的眼神。
他慢慢说道:“玉儿受苦了！”
薅开她凌乱的头发，女子虽是蓬头垢面。
但眼里仿佛有星辰大海，炯炯有神，在这脏乱的牢狱之中仿若一朵不受尘世烦扰的白莲。
“爹，玉儿没有受苦，倒是你们为我担惊受怕了！”
女子蹙着眉微微开口。
父女交心谈论了一会儿后，谈到伤心处，辜迎上前一步说道。
“卫小姐这几日先在这里忍受一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话音刚落，凤渺看见卫平身后隐隐藏着的男子，坚定地看着她。
“辜大人，多谢你还记得卫玉，卫玉感激不尽！”
辜迎赶紧回答:“哪儿的话？没有卫小姐，辜迎也不会有今天，对了，这桩案子有重重疑点，卫小姐可知道这背后操纵之人是谁？”
凤渺看着死气沉沉的大牢，缓缓说道。
“我只知道怀安死于夹竹桃，当初怀安的婢女最开始胸有成竹地咬着我不放，到后面怀安死去她又失魂落魄，这怀安的意外死亡，我想她应该知道什么！”
卫平看着凤渺连忙说道:“官差在你庭院中找到了夹竹桃，你在何时买的那个？”
凤渺怔了怔，原来他们连这样的后手都准备好了，怪不得怀安要耗尽如此心思，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过怀安却没算到，自己却成了自己命途中的刽子手，算来算去终是空。
“夹竹桃！对了夹竹桃！”
凤渺恍然大悟，她大声说道。
“城外万人葬尸坑中，曾有一人也是中的夹竹桃的毒，我想，他们症状如此相似，可能有些联系！”
“而且这才过去几天，那里无人问津，你们可以查查那死尸的来历，还有怀安之前与何人待过也可以一并查查！”
辜迎连连答应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离开了。
凤渺也困了些，枕着干草就睡了下去。
梦中小小的老鼠突然变做庞然大物，抬起她正要将她整个人放入大锅内熬煮。
她的身子落入大锅中，冰冷的水浇灌全身，她突然醒了过来。
凤渺这两日都没有好好进食休息，不知不觉已经染上风寒，这一阵正咳嗽不停。
伴着咳嗽声，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卫玉，你居然害死了我的怀安，我现在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人正是怀安的父亲，皇帝的胞弟－安王。
只见狱卒在一旁胆战心惊地说道:“王爷，这样不好吧！卫将军知道了该怎么办？”
安王勾唇冷笑，他玩弄起手中的扳指。
“她两日后便会被斩首，只要我们在这之前不让她见任何人，谁会知道？”
“可私自用刑，被上面知道了，下官可是要掉脑袋的。”
狱卒担心地望着安王。
“你如果再磨磨唧唧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说罢，安王掐住狱卒的脖子，只见那掐脖的手青筋暴起，狱卒使劲扒拉了好一会儿安王才松开了手。
狱卒休息片刻后，乖乖地递上断指甲。
明晃的火烛下，十指连心带来的疼痛让凤渺不由得闷哼一声，她咬紧牙齿冷冷说道。
“呵！安王动用私刑，真是睚眦必报！”
“卫玉，你杀了我的怀安，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我没有让你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而是这样惩罚你，你应该感到庆幸！”
“安王这么有仇必报，竟然还是没有找到真凶，对无辜之人行刑却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说完，她放肆地大笑起来，那阵阵笑声让牢狱中的众人都毛骨悚然。
而安王听完女子的一番话，却更加地生气，他差使狱卒们加倍惩罚凤渺。
“凤渺你……来人啊！给我接着折磨她！”
随着指骨的断裂声，和一盆盆凉水泼醒后的反反复复，凤渺就快要支撑不住。
意识恍惚中，仿佛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见白若将正拿着烧红的铜柱的狱卒，一脚踢倒在地。
那狱卒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嗷嗷直叫。
白若紧紧抱起凤渺，担心地问道:“还撑得住吗？”
突如其来的白若，就像化尽冬水的炙阳，小小行动却让人温暖入怀。
凤渺怔怔地看着白若，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还不会死呢！”
“知道鸭子怎么死的吗？”
凤渺疑惑地看着他，咬唇道:“怎么死的！”
“命都没嘴皮子硬，磨死的！”
凤渺刚反驳一番，而白若却把她放到一旁站立的起来。
确保人无误之后，白若星目含威地看着面前的安王。
“王叔动用私刑，父皇知道了一定会龙颜大怒！”
安王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咬着牙缓缓说道。
“宓儿，怀安才死去不久，如果她要是知道，你刚才还抱着凶手，她更会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