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我狭小的出租屋里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满目的阳光。

轻薄的窗帘被风吹得飘扬，带着咸味的海风。

窗外低矮的房屋，沙滩上游玩的人。

醒来，吃饭，发呆。

听岛上的人说到禁渔期了。

这是自古以来的习惯。

夏商时代就有“夏三月，川泽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的规定，周代又有“川泽非时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的规定。

不清楚啊，毕竟不是捕鱼人。

对这些时令的掌握和温度都不熟悉。

感到了无趣，

想：做些什么才好！

于是去了书店，老板却有事离开。

晴子也告诉我她今天有事。

磨人的恋花也没有联系我，应该是学业繁忙，不要打扰她的好。

正在我百无聊赖，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前辈您好，承蒙您的关照，我不知道能否在港口餐厅请您用餐，感谢您对我的关照！

-- 李茜】

正好无事，恭敬不如从命咯！

我给她回了消息，说我会去。

于是动身去了。

时间还早，可李茜早已经在那里。

“您来啦！”

李茜向我打招呼。

“是啊，想不到你会请我。”我说。

“因为想感谢前辈对我的关照。”

“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凡冬就可以了。”

“凡冬？”

“对，这么称呼我就可以了，不用那么拘谨。”

然后我就看着她红着脸说：“好的，我知道了。”

“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晴子，因为我想感谢你们两位对我的关照。”

“这样啊！”晴子坐在李茜身边，微笑着看着我。让我的心情又明亮起来。

我说：“晴子今天很漂亮哦！充满活力的。”

“是因为我穿了绿色吗？”

我点了点头。

这是一顿非常愉快的午饭，李茜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也一度笑起来。

吃完饭，两个女生说要去逛街，让我自己坐着吧。

两个人的关系好了很多啊，阳光是会温暖她让的。

我一个人坐在码头旁的木板上，木板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

南方的小岛还飞舞着，自由飞扬。

我看海，吹风。如此惬意，就是因为看到了晴子，我的整个心啊，都开心了起来！像是太阳晒过的棉被一样温暖。

一个陌生女人坐到了我身边。

她雪白的衬衣，笔直的裤缝，优雅而笔直的坐姿。

她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满脸都是好看的忧伤。

我一心头她说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在寂静的海边，我一个人听她‘说’。

她一个人说了很长时间。可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那她的‘说’还有什么意义？她的语音还有什么意义？毫无意义。

女人一直说，说着说着，她哭了。

我没有见过女人哭。因此她的哭揪住了我的心。

我发现她试图问我一下问题，但是，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实上，我也很她交流了，但是她同样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

虽然我们近在咫尺，其实来自不同的世界，仿佛阴阳两相隔。

她最终消失在夜色里了。

后来我知道了，她是来找她丢失的小儿子的。

她儿子是被某个人拐来的还是私生子就不清楚。

岛上人说的时候总是会被人打断。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是哪里人。

可是没有人听得懂她是什么，她只好带着无奈会到故乡。

最后消散在岛上的夜色里了。

我还做在这里，大海是在哭吗？

我捧起之前捡到小小的海螺。我听到了大海的哭声。

老实说，我是喜欢这座岛的，它是我最好的风景。

可是，在风景的远处，我总是能够看到一个女人，她在‘说’，一直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