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横向空间集聚：从物理集群到虚拟集群

产业集聚一般是指特定产业链内相互联系的企业或组织集中于某一区域，所形成的互相关联，并且存在竞争关系的企业或组织机构的集群。然而，随着新一代ICT的快速发展，可编码知识传播途径数量、距离和广度不断增加，企业可以更有效率地连接不同区域的资源优势，在更大的范围内建立协作创新网络，促使以知识密集、技术密集为代表的现代产业逐渐从传统的空间集群向虚拟集群延伸。

所谓虚拟集群就是以合作创新与共同发展为内容和目的，以先进通信技术和互联网平台为依托，互相关联的企业或者其他组织机构，通过正式或隐性契约形成互相依赖、共担风险且长期合作（在虚拟空间）的集聚体。互联网平台是虚拟产业集群形成的重要标志。信息化发展让知识的交流、传递和创新并不要求在同一地理位置面对面地进行，更多的知识传递和交流可以借助互联网这个平台展开。信息化让企业在虚拟的网络空间之上集聚，从而更有效率地连接不同区域的资源优势，不会受到某一特定地区、某一特定资源缺乏的严重影响。传统集群强调交流与合作只有在同一地点才能发生，然而这些交流与合作往往会受到该区域相对落后的文化和有限的资源的影响，这使该区域的生产和创新经常会形成闭门造车的现象，集群中企业的技术进步和生产力进步迟缓，该区域的经济活动单一且经济发展的成本加大；而虚拟集群允许企业在更大的范围内建立协作创新网络，为其提供相对完全和对称的信息流动，这可以减少成员的机会主义行为，这种协作创新通过增加创新的频率和市场的广度，可以让竞争变得更加差异化，从而避免过度竞争造成“囚徒困境”和“柠檬效应”。信息化的发展让产业集群自身在发展的过程中，可以超越传统企业集群的地理空间的限制，扩大为空间的网络系统，而通信技术的高度发展与经济全球化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大，分别为虚拟产业群的发展提供了技术条件与市场机会。企业在信息网络上的虚拟集群从本质上来说依旧是由一系列企业复杂经济活动所构成的网络邻近的经济活动，然而不同的是它让企业摆脱了地理空间的限制，这种信息技术带来的企业在虚拟网络上的集群能够规避地理集群给企业带来的集群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