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梅竹马
无尽真人秀第一期虽然结束，但外界的讨论却不曾停止，甚至愈演愈烈。
“我擦，一万人剩一千人，其余的不会都成植物人了吧？”
“具体情况很快就能从各大医院得到消息了。”
“外星科技出现了，咱们龙国的龙组估计也坐不住了。”
“楼上小说看多了吧，还龙组，你咋不龙傲天呢？”
……
秦市精神康复中心。
201病房。
姜殊坐在床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患服。
然后打开手机，首先查看自己的银行账户。
作为一名限制行为能力人，他还是能够管理自己的财产的。
【您尾号1168的储蓄卡8月1日13时00分保密入账收入龙国币1，000，000元，活期余额1，111，666元。[龙国银行]】
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姜殊有些不可思议地嘀咕道：“阿香，钱真到账了。”
姜殊话音刚落，阿香便从不知什么地方出现，坐在姜殊身边。
“你看一下通知栏刚弹出的推送，好像就是说‘无尽真人秀’的！”
姜殊立马下拉通知栏，头条新闻的标题赫然其上。
【“无尽真人秀”9000名参与者已有1500余人被证实陷入植物人状态，国际联盟正在全力联合搜救剩余参与者。】
“媒体怎么知道无尽真人秀的？”姜殊有些惊讶。
“真人秀……”阿香皱起好看的眉头，咬了下嘴唇：“难道说……殊哥你赶紧在网上搜一下这个节目。”
结果不搜不知道，一搜顿时把两人吓了一跳。
网上相关的视频文章竟已密密麻麻，一抓一大把，网友们的讨论也火爆至极。
各种媒体头条全都在刷无尽真人秀。
姜殊不可思议道：“我们被直播了，这真是一个真人秀节目！”
他和阿香仔细的观看起网上流传的视频。
在节目空间的时候他根本没发现任何拍摄装备，这视频究竟是如何生成的？
各种远景特写切换流畅，让人身临其境，一点都不弱于用最高端的摄影设备拍摄而成的蓝光大片。
一段段视频看完，姜殊找到了自己。
1000个擂台中，龙国区的擂台共有123个，在网上流传最广。
国外的也有，但远没有龙国区这123个热度高。
姜殊的龙国2组擂台赫然就在其中。
视频中将擂台上的一切细节事无巨细的全部展示给了观众，包括姜殊那作弊般的清人速度。
下面评论也很多。
“这穿病服的开挂了吧？别人都看不见，他咋那么准？”
“难道是传说中的听声辨位？”
“黑幕！黑幕！黑幕！”
“应该不会，你看他一整场嘴里都在跟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说不定就是他判断方位的窍门。”
“呦，您说的轻松，给大伙儿表演一个呗。”
……
看完节目之后，姜殊脸一垮，冲阿香道：“我们好像被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中。”
阿香翻了个白眼：“废话，这不明摆着嘛。”
不过姜殊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全程没有拍到一点阿香的影子。
突然，病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殊收敛起神情，重新恢复正常。
201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头带着两个西装男子走了进来。
笑呵呵对姜殊道：“小姜啊，他们是上头办事处来的人，有话要问你，好好配合一下知道吗？”
“好的，院长。”姜殊微笑点头。
院长老头关门离开，两个西装男子走到姜殊跟前，拿着一份档案，直接开口问道：
“姜殊，前秦市XX特殊侦查组组长，后因精神状况提前退役接受心理治疗，是吗？”
姜殊点头：“是。”
得到姜殊回答，西装男子也点点头道：“姜殊你好，我们接到银行系统的通知，你的账户上突然多出一笔未知来源的百万资金，请问你是否参与了‘无尽真人秀’这个节目？”
“是。”姜殊再次点头。
他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了，以龙国官方的反应速度，找到他一点也不意外。
而既然这是一个直播节目，那他隐瞒身份便也没有任何卵用，还不如大方承认的好。
反正龙国安稳太平，自己肯定不会出啥事儿。
果然，两人听到姜殊痛快承认后也非常满意，笑着道：“谢谢你的配合，你放心，那一百万仍然属于你，我们只是希望你后续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那个节目的信息。”
“没问题。”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姜殊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好的，那打扰你了，其实我们刚才已经找到两位参与者，他们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情报，就怕万一后面有什么别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会通过电话联系你，还希望你能配合。”
“OK！”
接下来，两人当着姜殊的面在一张表格里写写画画好几分钟，然后才和他告别离开。
全程没有任何强制行为。
两名西装男离开201，跟门外等待的院长回合，一起往外面走去。
其中一人看着姜殊档案好奇问道：“张院长，这个姜殊看上去很正常啊，一点儿都不像有精神分裂和幻想症的样子。”
张院长点头道：“是，小姜的行为能力和判断能力都与常人无异，也没有任何其他精神障碍，唯一的病情就是他总会跟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聊天。”
“他结婚了？”问话的人有些惊讶，姜殊看上去还很年轻。
张院长道：“青梅竹马，18岁一起入伍，22岁同时被调至秦市侦查局特殊侦察小组，当天领的证，一个礼拜后出任务途中他妻子便不幸牺牲，对他的打击很大，刚来这里的时情绪极不稳定，现在倒是好了很多，除了幻觉没有消失之外，情绪已经基本正常。”
“真可惜啊。”那人为姜殊的遭遇感慨了一声。
康复中心门口，两人跟张院长告辞，上车离去。
张院长则一路返回201，姜殊依然还坐在床上，嘴里说着什么。
“小姜，又在和阿香聊天吗？”张院长笑眯眯问道。
姜殊转过头来，道：“院长，没必要，你认定阿香是我的幻觉，就不用这样客套了，咱俩都尴尬。”
“呃，呵呵呵。”张院长僵硬地笑了两声，生生压下了给姜殊服用药物的想法。
精神治疗药物有各种副作用，姜殊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给药的话说不定没治好幻想症，还可能把其他毛病给整出来，那才得不偿失。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慢慢采取心理治疗方式的好。
“那行，我不打扰你了，明早记得按时接受心理辅导知道吗？”
“嗷。”姜殊木有感情地应下。
张院长离开后，姜殊无奈对身旁的阿香道：“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摆脱精神病的称号喽。”
阿香心疼地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在他们跟前理会我的，那样你早都出院了。”
“傻丫头，他们心理检测的时候总要让我承认你已经去世，我怎么可能诅咒你？还不如当一辈子精神病算了呗。”
“傻瓜！”
一贯高冷的阿香眼神瞬间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