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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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镇獭祭

走进原宿甜品屋,刚刚的愿望还真得到了满足。

甜品放题自助!

头一笔工资的十分之一,林宽不知道这么定义的话,这顿饭是便宜还是贵,但总之先吃饱肚子再说。

第三盘,第四盘,吃到七八盘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旁边桌就是刚刚那四个高中制服。

跟纯子对上了眼,对方用力把眼睛完成了月牙,又二次元卡通一样睁成了O型。

夸张的眨眼间,还没来得及避开眼神,就看见纯子用食指挑起蛋糕上的奶油,盯着林宽张开嘴,开始婴儿一样添起了奶油,最后又不满足的把手指也一并放进嘴里好像能裹出别的味道似的。

不知道纯子的眼神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林宽左右看了看,这一看才注意到,整个甜品屋里,就像个女儿国。

初中生的海军圆领校服,高中生的格子短裙,大学生的素衣彩妆……盯着自己的又何止一个纯子。

如果被一个清秀的女孩儿如痴如醉的盯着,那会感兴趣是自然反应;可被一群女生如狼似虎的盯着,就简直是唐僧入了女儿妖国,完全是一种要被割肉的感觉。

林宽刚好也满腹感十足,连嘴都顾不上擦擦赶紧就奔着大门冲了出去。

现在是吃饱了,可刚才那一幕比斩妖那会儿还让人胆颤心惊。他逃荒一样奔到了街上,漫无目的正溜达着,【镇獭祭】的大屏幕广告让林宽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想起昨晚的事儿,现在真想手里有一杯清酒来彻底沉浸在酒足饭饱之中,做个普通人,去忘记瘟神之责的一幕幕。

嗯,买一瓶带回去,商业街上,广告都出来了,找到酒行并不难,可是,难事儿在后面。

一瓶【镇獭祭】竟然要花掉他第一笔收入的一半!?五千块!

不过,想想在自己双掌间圆寂的獭越……林宽没犹豫,直接掏出了五千块。

“您需要叫出身份证件证明您20岁以上,我们才能把酒卖给您。”

开什么玩笑,帮家里人买还不行吗!?上辈子上小学那会儿就帮老爷子买过酒好不好!

“我帮我哥买,不行吗?”

“对不起,需要您家人自己来买。”

任凭林宽怎么换收银台,霓虹在卖酒上,法律还是死板无情的。

“他是帮我买的。”

槐仁竟然有人间的驾照!还有办法在酒行里现身!

酒是买到了,可是回到屋子里反而更郁闷。

“我是你哥?”开玩笑的时候也是一张铁皮脸。如果不是槐仁把最后一个“哥”字声调上扬,为了买个酒就在辈分上趁机占便宜,林宽都想出拳揍他一顿。

“瘟神大人,您这接下来,想自力更生恐怕暂时得天天方便面了。”妖狸把酒杯冰块摆好送过来,本想随便搭讪一句,但看林宽脸色不好,开了酒瓶就悄悄退后了。

不知道是喝到第几杯了,传到人间的镇獭祭也果然好酒。

蒋生扁舟泊何处,纵有美酒还堪愁。

想想握着葫芦于海面洒脱一世的獭越,不知道这会儿会不会怪他送走了住持。

心里还全是獭越兄弟的影子,走到窗边,此时推开窗户,或许还能看见他们也说不定!

左手握着酒杯,右手在窗框上轻轻一扶,啪嗒,窗户打开了。

果然,是水面上!

不过,不是海面。是河面。

河两岸并不宽,身后高楼林立,如现代艺术的黄色织锦做帷幕,浅蓝色柔和而梦幻的灯光下,弧形的铁架桥先映入了林宽的眼帘。

【隅田川永代桥】

而林宽的视野并没有停留在这如仙如画的广角夜景中。

实现一点点拉近,桥下有一条小船。

小船一点点拉近了,是一辆水上摩托艇。

如果这辆摩托在这湖面飞起来,更会是静中有动的一道风景线。

可林宽好像也踏进了这小小的摩托艇里。

摩托艇里的中年人留着长发但随意在后面扎了个马尾,虽然留着半掌长的胡子,但衣着讲究,离得很近,能看出眉毛也是可以修剪过的。

此时一件灰色衬衫,半敞着怀,里面的贴身背心能看见肌肉的轮廓。

此时的中年人,跟林宽一个动作,左手举着酒杯,杯里的半杯酒,也漂着淡淡的醇香。

低头一看,林宽笑了,摩托艇里是五六个镇獭祭的酒瓶,原来真是跟自己干杯的。

既是举杯同饮已盈怀,刚好消得津头一醉。

林宽主动跟他酒杯一碰,自己先干了。

对方好像在等着这最后一碰,手一抖,砰一声酒杯落在了摩托艇里。

只见眼前的中年人,嘴角一抽动,有液体流了出来,不是透明的,是白色的,转瞬又喷出来的是褐色的!

随即鼻孔里也有液体流出来,是红色的。

再看看他已无神的眼角,顺着刚刚透明液体滑过的痕迹,这次竟然也开始流出红色的液体,血!这是人的血。

林宽一下子酒醒了。

这该怎么办!?

过了一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从404的窗户里出来了。他是瘟神,是抉择人生死的瘟神了。

林宽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衣衫,可这衣衫只轻轻一扯,里面的贴身背心竟然开始扭动。

刚刚清晰的肌肉轮廓,此时开始猛烈的上下起伏颤抖起来,是酒精中毒,呼吸苦难?林宽赶忙掀起了背心,可下一幕看到的更让他不知所措。

只见背心下面的腹肌已经被粘稠的液体裹住,红色?褐色?林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不知道该替他擦哪里才好,可刚刚拉起这粘稠的液体,就看见一条条蠕动的褐色虫卵也跟着从腹部被拖了出来。

一个普通人的腹部怎么会瞬间千疮百孔,即使想把眼前的场景,尽量想的干净些,也仿佛一片喂饱了十几只蚕的桑叶,此时处处都是破洞。

难道这酒有毒?镇獭祭会有毒!?

“喂!喂!”再怎么大声的呼唤都没有反应。

眼前的人已经面不可辨,流血不止。而身上,林宽就算是真神,此时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痛,手痛!

刺眼,手上的扳指刺眼!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