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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坪革命旧址 毛泽东与毛岸英特殊的父子情

刘立荣

教学基地概况

一、历史概况

王家坪革命旧址位于今延安市宝塔区西北约5公里处。这里曾经因为牡丹花众多而被当地乡亲称为牡丹坪,后来一位王姓人家将此地多数购置为私产,遂改名王家坪。1937年1月至1947年3月,这里是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央军委)和八路军总司令部(后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部)的驻地,是中共中央领导各抗日根据地武装斗争和军事建设的军事领导机构。毛泽东、朱德、彭德怀、叶剑英、王稼祥等领导同志和中央军委及八路军总部所属机关负责同志也相继在这里住过。就是在这简陋的司令部里,毛泽东、朱德等通过一道道电波、一封封信函、一份份文件运筹帷幄,指挥部署了敌后各根据地军民的抗日战争。1945年8月日军投降后,中央军委、八路军总部在这里指挥粉碎了国民党发动的“全面进攻”。1947年3月18日黄昏,毛泽东等从王家坪撤离,开始了转战陕北的征程。

二、主要建筑

王家坪现存建筑有中央军委大礼堂、总政治部会议室、防空洞以及诸多领导人旧居。

1.中央军委大礼堂

走进王家坪旧址大门,迎面就是中央军委大礼堂。大礼堂共七间,高大宽敞,四角翘起,是1943年由三五九旅木工班班长伍积禅设计、军委和八路军总部的工作人员自己动手修建的。军委和总部的一些大型会议及晚会等集体活动都在大礼堂里举行。1943年12月,表彰大生产运动中的劳动英雄大会在这里隆重召开。朱德总司令代表八路军总部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世界上真正的英雄,是广大的劳动群众,在我们解放区,依靠广大群众的自力更生,才有今天的丰衣足食。”朱德总司令号召大家:“一定要响应党中央、毛泽东主席的号召,开展大生产运动,建设边区,支援抗战。”为了检阅和展示部队的生产成果,总部还在这里举办了一次规模盛大的生产展览会,展出了八路军自己制造的步枪、地雷、手榴弹、火药、布匹、肥皂等各种武器弹药和生活用品。1945年8月,军委和总部庆祝抗战胜利的大会也在这里举行。现在的军委礼堂,就是按照当年举行抗战胜利的会场布置的。

2.总政治部会议室

总政治部会议室位于礼堂东侧,两间屋子。毛泽东1946年1月从枣园搬到王家坪之后,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就成了毛泽东的会客室。在这里,参谋人员将所得到的国内、国外的军事情报汇集起来进行分析,并汇报给首长,供中央决策时参考,每周末召开一次例会。1946年3月4日,军事三人小组美方代表马歇尔来延安时参观了这里,他看了后觉得不可思议,就说:共产党领导100多万军队,延安山沟里的统帅部却只有这么点儿大!毛泽东说:我们这个统帅部只发布作战命令,其他什么也不发。要衣服没有,要粮食也没有,要钱也没有,要枪要炮也没有。他们确实发现,部队使用的武器都是从战场上缴获的和自己兵工厂制造的。1947年3月24日,毛泽东在这里接见了新四旅的部分同志,谈了保卫延安的问题。

3.毛泽东旧居

在军委礼堂东侧前面的两孔石窑,是毛泽东的旧居。抗日战争胜利后,为了便于指挥军委和总部的工作,1946年1月,毛泽东由枣园搬到这里。当时,正值中国革命处在两种命运、两个前途决战的关键时刻。毛主席先后写出了《关于目前国际形势的几点估计》《以自卫战争粉碎蒋介石的进攻》《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迎接中国革命的高潮》等著作,指导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发展。

4.朱德旧居

1941年3月,朱德从杨家岭搬到这里,一直住到1945年8月离开。这里正面有三孔窑洞,右起分别为办公室、会客室、寝室。朱德在此居住期间,同毛泽东领导了抗日战争、整风运动和大生产运动,筹备召开了党的七大,起草了《论解放区战场》的军事报告。他经常给部队机关作时事报告和讲话。院内有两棵高大挺拔的柳树是当年朱德亲手栽的。在大生产运动中,年过五旬的朱德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组织了一个生产小组,在王家坪开垦了三亩菜地,栽种了十几种蔬菜。朱德是种菜能手,他不但手把手教年轻人耕种,还带头拾粪,一有空闲时间,就走进菜园里劳动。部队、机关、百姓中纷纷有人来信要求给朱总司令代耕,但他都不予接受,他说:生产任务可以自己完成,生产虽然要花费劳动力,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这对整个革命,对自己的身体都有好处。按照生产计划,生产任务的完成是完全有保证的。这块菜地被誉为“小南泥湾”。里面种的蔬菜,经常被总司令用来招待从前线回来的将士。杨凯:《率先垂范:大生产运动中的领导人》,《中国纪检监察报》, 2016年5月4日。

5.彭德怀旧居

1943年3月,彭德怀由华北敌后回到延安,开始住在杨家岭,后来搬到枣园,1947年3月初,为了粉碎胡宗南“三天占领延安”的狂言,掩护党中央和延安机关、学校和群众的安全转移,他从枣园搬到王家坪,指挥了保卫延安的战斗。3月18日晚,党中央和毛泽东撤出延安后,彭德怀仍留在王家坪沉着地部署着作战部队撤退,并按照毛主席的指示,亲自去西北局、联防司令部、杨家岭等地检查,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19日凌晨,敌人进入延安城。通往东川的公路已被敌人的炮火封锁了。这时,彭德怀才起身,由王家坪后沟翻过山头,奔向梁村方向,离开延安。

6.王稼祥旧居

在与脑畔山相连的花豹山腰,有两孔石窑,1938年到1945年,任军委副主席、总政治部主任的王稼祥曾在这里居住过。

7.叶剑英旧居

位于半山腰上的三间平房,是军委参谋长叶剑英的旧居。1935年10月,随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叶剑英主要从事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皖南事变后,他继任了军委参谋长。1944年6月22日,叶剑英在军委礼堂向中外记者参观团作了关于军事问题的报告,介绍了我党领导的抗战情况,宣传了我党的抗日主张,扩大了我党我军的国际国内影响。

8.防空洞

抗日战争中,为防止日军飞机轰炸,军委、总部工作人员同石工一起开凿了这个防空洞,全长50余米,宽1.2米,高1.8米,防空时可作办公用。毛泽东的长子毛岸英从莫斯科回国后,和毛泽东在防空洞前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如今这张合影被放置在王家坪的防空洞前,向后人诉说着他们的父子情深。1947年3月,国民党飞机轰炸延安时,毛泽东、周恩来等在此避险。

三、教学情况

延安王家坪等当年被国民党军毁坏的部分历史建筑旧址在1956年开始修复,1959年正式对外开放。王家坪革命旧址是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延安革命旧址”序列的一部分,是中国延安干部学院、陕西省委党校、延安干部培训学院等干部培训机构现场教学基地、党性教育基地。

教学目的

通过对毛泽东毛岸英“父子情深”的讲解,让学员充分理解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以身垂范,对子女及亲属严格要求的优秀家风及大爱情怀。让学员认识到“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家风好,子女教育得好,社会风气好才有基础”,进而积极主动带头抓好家风,做家风建设的表率,带动社会风气向上向好。

教学专题

一、“父子情深”照片的来历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后,蒋介石三次电邀毛泽东赴重庆“共商国家大计”。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率王若飞等赴重庆与蒋介石谈判,直到“双十协定”签订后的10月12日,毛泽东一行才乘飞机从重庆返回延安。一个半月紧张的谈判,加之此前一直在指挥对日大反攻,过度劳累的毛泽东回到延安就病倒了。

毛泽东的病很奇怪,有时躺在床上,全身发抖,手脚痉挛,冷汗不止,无法入眠。为了治病方便,他从枣园移住城东二十里处的柳树店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疗养。但国内医生无从查出毛泽东的病因,更无从根治,只能让他休息疗养。1946年1月,毛岸英随苏联两名医生从莫斯科飞抵延安。两名苏联医生对于毛泽东的病情也无法准确判断。但无论中国医生还是苏联专家,都认为他是因为过度劳累紧张导致的疾病。出于保密的原因,毛泽东此次生病的消息并未向外界公布。

毛岸英的归来,对毛泽东病情的好转起了很大作用。毛岸英是毛泽东最为器重的长子,毛岸英此次归来,是父子相隔二十几年的重逢。毛泽东晚年时,回忆起自己的子女,他动情地说:“我们干革命是为了造福下一代,而当时为了革命,又不得不丢下自己的下一代。”

毛岸英是毛泽东和杨开慧的长子,1922年10月24日出生于长沙清水塘。在那动荡的日子里,毛岸英从小就随父母四处奔波。毛泽东感慨地说:“为了革命事业,这些孩子从小就吃百家饭,行万里路!”1930年10月,杨开慧在湖南板仓被捕入狱,8岁的毛岸英和不满7岁的毛岸青也和妈妈一起被关在监狱里。每天眼看着妈妈被带走,打得遍体鳞伤又回来,兄弟俩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杨开慧就义后,在中共地下党组织的营救和安排下,毛岸英、毛岸青和毛岸龙兄弟三人被秘密转移到上海。1931年4月,地下党机关遭破坏,岸英兄弟流浪街头。1936年,上海地下党只找到岸英和岸青,并将他们送到苏联。在国际儿童院毛岸英学习认真,不久便担任了少先队大队长。1939年加入了共青团并担任支部书记。1941年苏联卫国战争爆发后,尽管中苏两党有过不让中国孩子服兵役的约定,毛岸英仍坚决要求参战,他找到苏军总政治部副主任,被批准去军校学习。1943年获中尉军衔毕业,并加入联共布,后来回国转为中共党员。不久,他又进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在校期间曾到红军中担任过坦克连的党代表,参加过进军白俄罗斯、波兰和捷克的战斗。

1946年1月毛岸英随苏共派往延安的医生一同乘飞机回国。临行前斯大林专门接见了他并赠送给他一支手枪。这支手枪,毛岸英直至牺牲时还带在身边。与此同时,中共中央为了减轻毛泽东的工作强度,将毛泽东的住所搬到军委和八路军总部所在地的王家坪,安排毛泽东住在桃林旁的两孔石窑里。毛泽东抱病前往机场迎接了毛岸英一行,分离二十年的父子终于团聚。

毛泽东望着个子已经略略超过自己的长子,内心的喜悦无法言说。但毛岸英只和父亲吃了两天饭,就被父亲要求去机关食堂吃大灶。而且毛泽东发现,长期在莫斯科生活的毛岸英养成了与延安不同的习惯,比如他喜欢不加称谓直呼别人的名字,习惯吃面包,说话时还常常耸耸肩,身穿苏联时的服装也使他显得与众不同。毛泽东希望他能够很快了解中国实际,熟悉中国国情,回国了就要按东方人的传统办事。

4月初的一天下午,尚在春寒料峭中的延安王家坪,见证了这对父子的亲切交谈。在王家坪住所旁的柳树下,毛泽东与毛岸英围坐在石桌旁,毛泽东对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你在苏联的大学毕业了,但学的只是书本上的知识,你还没有上过中国的‘劳动大学’,到农村去,拜农民为师。在这个大学里,可以学到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你说好不好?”魏建克:《历史的记忆:毛岸英在延安》,《福建党史月刊》, 2009年4月。交谈完毕,时任中央书记处办公室主任的师哲以防空洞为背景,留下了为父子二人拍下的这张珍贵的照片。

这次谈话后不久,毛岸英就遵照父亲的教导,自带口粮去吴家枣园上了“劳动大学”。成了边区特等劳动英雄吴满有的一名学生。在农村这所“劳动大学”,毛岸英严格要求自己,虚心学习各种农业生产技术,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不仅学会了耕地、播种、施肥等主要农活,而且了解了农村社会情况,同劳动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秋天,身穿粗布衣、头扎白羊肚毛巾,面孔黝黑的毛岸英背着自己生产的小米,用一双磨出厚厚老茧的双手,向父亲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毛泽东望着经过劳动锻炼的儿子,欣慰地笑了。

二、特殊的父子情

毛岸英和毛岸青在苏联时,毛泽东一直非常关心他们的成长,常有书信往来,随书信还会给他们寄去书籍。书信中,毛泽东对他们的殷殷关切之情、谆谆教诲之意跃然纸上。信的主题都是关心孩子是否有进步。1939年8月26日,毛泽东写道:

岸英岸青二儿:

你们上次的信收到了,十分欢喜!

你们近来好否?有进步否?

我还好,也看了一点书,但不多,心里觉得很不满足,不如你们是专门学习的时候。

为你们及所有小同志,托林伯渠老同志买了一批书,寄给你们不知收到否?来信告我。下次再写。

祝你们发展,向上,愉快!

毛泽东《毛泽东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57页。


1941年毛泽东给儿子们的信中写道:“你们长进了,很欢喜的。岸英文理通顺,字也写得不坏,有进取的志气,是很好的。惟有一事向你们建议,趁着年纪尚轻,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少谈些政治。政治是要谈的,但目前以潜心多学习自然科学为宜,社会科学辅之。将来可倒置过来,以社会科学为主,自然科学为辅。总之注意科学,只有科学是真学问,将来用处无穷。人家恭维你抬举你,这有一样好处,就是鼓励你上进;但有一样坏处,就是易长自满之气,得意忘形,有不知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危险。你们有你们的前程,或好或坏,决定于你们自己及你们的直接环境,我不想来干涉你们,我的意见,只当作建议,由你们自己考虑决定。总之我喜欢你们,望你们更好。”《毛泽东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66—167页。

1947年9月,毛泽东在回复毛岸英在晋西北及平山写给他的信中说道:“你在进步中,甚为喜慰。”1947年10月8日,毛泽东给正在河北西柏坡参加全国土改工作会议的毛岸英写信并告诫他:“一个人无论学什么或作什么,只要有热情,有恒心,不要那种无着落的与人民利益不相符合的个人主义的虚荣心,总是会有进步的。”毛岸英把它作为座右铭抄录在笔记本上,时刻激励自己,不辜负父亲对他的期望。

1947年春,胡宗南部进攻延安,毛岸英随中央机关北撤,又遵从父亲的安排去土改工作团到山西临县参加试点。在土改工作中,毛岸英写信向父亲汇报,说自己两个月的收获比在延安蹲机关学习两年还要多。毛泽东获信后倍感欣慰。此后毛岸英又相继到冀中、山东搞过土改,还从事过中宣部、中央机关保卫训练班的工作。1949年1月北平和平解放后,毛岸英陪同两名扫雷专家,带领一个工兵排,作为中央机关的先遣队,首批进入北平,负责排除地雷、炸药等,以保证重要设施和中央首长进城的安全。

在毛泽东的影响与教育下,毛岸英进步很快。他秉承了父亲的很多原则和理念。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曾经因为舅父“希望在长沙有厅长方面位置”的要求,写信回复表舅向立三。在信中,他写道:“新的时代,这种一步登高‘做官’思想已是极端落后的了,而尤以为通过我父亲即能上任,更是要不得的想法。新中国之所以不同于旧中国,共产党之所以不同于国民党,毛泽东之所以不同于蒋介石,毛泽东的子女妻舅之所以不同于蒋介石的子女妻舅,除了其他更基本的原因以外,正在于此:皇亲国戚仗势发财,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靠自己的劳动和才能吃饭的时代已经来临了。……你现在可能开始工作了罢。望从头干起,不要一下子就想负个什么责任。先要向别人学习,不讨厌做小事,做技术性的事,我过去不懂这个道理,曾经碰过许多钉子,现在稍许懂事了——即是说不仅懂得应该为人民好好服务,而且开始稍许懂得应该怎样好好为人民服务,应该以怎样的态度为人民服务了。”《共产党讲的是另一种人情——毛泽东、毛岸英致亲人的两封信》,《学习时报》, 2016年12月23日。

毛岸英是这样和自己的表舅说的,他更是这样做的。

新中国成立后,毛岸英在北京机器总厂任党总支副书记,并决心在这个工厂连续不断地工作十年。北京机器总厂(即北京第一机床厂的前身)位于北京市国子监胡同,当年的职工宿舍就是现在孔庙里的大成殿。毛岸英当时就和大家一起住在大成殿里,直到他主动请缨参加抗美援朝为止。他在工厂里绝没有丝毫的优越感,和普通人一样,努力钻研,虚心向工人学习技术。

当时毛岸英和刘思齐新婚不久,除了每个星期回一次家,剩下的时间他都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就是吃饭,也是按规矩排队买,然后端着饭盒,和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那时候,工厂简陋,连个饭厅也没有,吃饭时就围一圈儿蹲着。主食吃的是窝头,还经常是在蒸锅里来回蒸的剩窝头,颜色由金黄变成浅黄,变绿再变黑,又苦又涩;菜就是六必居酱园做酱菜削下来的苤蓝皮,用盐水浸浸,他和工人一样照吃不误。他当时在厂里用的名字是毛远仁,没有人知道他是毛泽东的儿子,以为他真的是从陕北来的农民。直到1951年毛岸英牺牲后,中共中央办公厅的两位工作人员到工厂了解毛岸英在工厂的情况时,大家才知道他竟然是毛泽东的儿子,并且已经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张征:《追忆毛岸英在北京机器总厂的日子》,《福建党史月刊》上半月(纪实版), 2014年1月。

朝鲜战争爆发后,毛岸英主动请缨参加志愿军赴朝,随后他到志愿军司令部任俄语翻译兼机要秘书。斯夫:《毛泽东之子毛岸英牺牲前后》,《党史博览》, 2005年第7期。彭德怀等志愿军领导都不同意岸英赴朝鲜战斗,毛泽东回答“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

1950年11月25日上午,抗美援朝指挥部被凝固汽油弹击中,指挥部顷刻变成一片火海,来不及撤出的毛岸英及作战处参谋高瑞欣不幸壮烈牺牲,二位烈士的遗体被烈火烧得无法辨认,凭借毛岸英佩戴的一块苏联手表的残骸,才将二位烈士区分开来。而那时,除彭德怀等有限的几个人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就是毛主席的儿子,只知道他是一个活泼朴实、积极能干的年轻人。毛岸英牺牲时年仅28岁,他是毛泽东为革命牺牲的第六位直系亲属。

毛岸英牺牲后,彭德怀将此事电告周恩来。1951年1月2日,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次战役取得胜利、朝鲜战局得到基本扭转之后,周恩来才将志愿军司令部1950年11月25日关于毛岸英牺牲情况的电报送给毛泽东主席。此时,距离毛岸英牺牲已经月余了。毛泽东的秘书叶子龙等人向毛泽东报告了毛岸英阵亡的消息。当中央机要办公室主任叶子龙拿着电报走进毛泽东主席的办公室时,毛泽东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叶子龙将电报交给毛泽东,然后默默地站在旁边。

叶子龙回忆说:毛泽东像平常一样,放下报纸,接过电报看了起来。这时,我感觉空气仿佛凝固了。毛泽东将那份简短的电报看了足足有三四分钟,他的头埋得很深。当他抬起头时,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将目光缓慢移向茶几上的烟盒,颤抖着从烟盒抽出烟来。屋子里,只听见毛泽东吸烟声。不知是烟熏了还是过于悲哀,毛泽东的眼睛湿润了,可还是没有哭出来,他顶住巨大悲痛只唉了一声说:“谁让他是毛泽东的儿子……”他向叶子龙摆了摆手说:“战争嘛,总会有牺牲,这没有什么!”

毛泽东青年时代的好友周士钊在回忆中说,他曾当面向毛泽东主席问过:为什么要送毛岸英上朝鲜前线?毛泽东回答说:你说我不派他去,他就不会牺牲,这是可能的。但你想一想,我是主张派兵出国的,这是一场保家卫国的战争。我作为党中央的主席,作为一个领导人,自己有儿子,不派他去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又派谁的儿子去呢?

毛岸英牺牲后,遵从毛泽东意愿,遗骨被安葬在朝鲜。

在长子毛岸英离开的日子里,没有人能切身体会到丧子26年间毛泽东内心的痛。中央警卫局在清理毛泽东的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柜子,里面装的是毛泽东珍藏的毛岸英的几件衣物,有衬衣、袜子、毛巾和一顶军帽。这些物品不是身边的工作人员收拾的,他们甚至看都没有看到过。从毛岸英牺牲到毛泽东逝世,隔了26年,毛泽东是在怎样的悲痛和寂寞中把儿子的这些衣物珍藏在身边的?这26年里,毛泽东在北京的住处,至少搬了五次,他是怎样瞒过所有的工作人员,没有让任何人经手这些衣物的?这些衣物再一次呈现在人们面前时,已经又过去了很多年。一位老父亲对离去孩子的思念,默默地压在衣柜底下,半个世纪!

有人建议把毛岸英的墓迁回国内,毛泽东说,不必了,共产党人死在哪里就埋在哪里吧。作为一个领袖,他只能拒绝这份好意,并且在文件上写下这样的字句:把岸英的遗骨,和成千上万的志愿军烈士一样,掩埋在朝鲜的土地上。

一位把儿子的毛巾和袜子都视若珍宝的父亲,真的就不想他回来吗?他是否也曾经在那些翻身起床的夜里,像每一位失去孩子的父亲一样,把这些衣物一件一件拿出来,轻轻抚摸?这些衣物上,是不是也曾浸染过毛泽东思念儿子的泪水?

三、毛泽东毛岸英特殊父子情的启示

伟人之所以是伟人,就是因为他们能够用超出凡人的爱的方式,爱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祖国,爱祖国的人民。

时光流逝,毛泽东与毛岸英特殊的父子深情永远定格在我们的记忆中。他们父子,堪称遵守党的纪律规矩的典范。家庭是社会的细胞,领导干部家庭对党风、政风的影响更是举足轻重。十八大以来,受到惩处的很多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在检讨自己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时,忏悔自己没有管好家人和身边的人。管好家人,建设好的家风,不把等价交换的市场经济原则引入国家的政治生活中既是对广大党员的基本要求,也是对广大党员的爱护!尤其广大的领导干部更是党的作风建设成败的决定因素。领导干部作为党的事业的骨干和国家的栋梁,在党的作风建设中,不仅肩负着领导责任,而且一举一动直接对全党的党风和全社会的政风和民风起着示范和带头作用。因此,领导干部是否能严格要求子女亲属,建设良好的家风直接关系着党的作风建设的进程和效果。各级领导干部在党的作风建设中严以律己、以身作则,是新时期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的关键。习近平总书记曾经说过:“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家风好,子女教育得好,社会风气好才有基础。”让我们从教育好子女,建设好家风做起,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征程上走得更稳健、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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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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