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的种?
(一)闺蜜是含笑半步颠
她的儿子是谁的种?
这个她,是指我同事宁玫。她不是我的恋人,也不是我的仇人,这问题本不该让我念念不忘。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好奇心特重,对生活中遇到的、没有明确答案的,我总会辗转反侧,究根探底。
我知道这是病,但我就不治。在我平凡的35岁生命中,这是唯一让我觉得生有可恋的东西,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伟大的星象师,在浩瀚无边的星海中,划出些自己的想法和所见,正确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闲着。
我喜欢有事干的感觉,那让我觉得地球缺了我,就得停下来。
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别说,还真有种。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我第一眼看到宁玫的儿子戈戈,就觉得和他爸陆不凡一点不像。我试图说服自己,也许女儿像爸,儿子像妈,可戈戈也一点不像宁玫。
大多时候,我是个懒人,不喜欢迂回曲折,生活中也喜欢抄近路,所以我就直接去问。
宁玫给的回答无懈可击。她说戈戈不像他俩,是因为他平衡了父母的基因。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每个女人都有闺蜜,而闺蜜就像结合了甜蜜和毒药的含笑半步颠。宁枚没告诉我的,我要从她的闺蜜嘴里问出来。
宁枚有三个闺蜜,无论从颜值、工作或老公等方面比较,何晓都是垫底的一个。世上没有不会嫉妒的人,尤其是女人。
我假装和陆晓邂逅,请她吃饭喝酒,再撩拨几句。何晓就开始揭秘了。
“老公是她从别人那儿抢来的。那时已是广告公司老板的陆不凡,再过半月就要和女友结婚了。”何晓撇嘴道:“宁枚愣是进入陆不凡的准新房,赖着不走。假装怀孕、自杀、去陆不凡前女友家跪求,一系列鬼哭神嚎的操作下来,一个月后的婚礼上,新娘换成了她。”
这经历听起来颇为狗血,但不是我想知道的。
“最可怜的还是宁枚前男友,他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女友和别人结婚的。”
“戈戈是陆不凡还是她前男友的孩子?”
何晓斜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啥?”
“我看那孩子和宁枚夫妻俩都不像。”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若无其事道:“也许宣依依会知道,毕竟她和宁枚关系更好。”
“她知道个屁,宁枚怀孩子那阵,正脚踏前男友和陆不凡这两条船。”何晓像要阻止自己说下去,可舌头顺溜无比:“她还曾和别的男人有过一夜情!”
说完后,何晓似乎有些后悔,再三嘱咐我不要外传,说这事就她们闺蜜几个知道。
这样扑朔的答案并不能让我沮丧,如果事情这么容易,那也太缺乏挑战了,我想到了移动公司的朋友小王。
电话打过去,小王立马给我拉出了宁枚的电话单,其中有四个号码通话频率最高,而且都是登记在宁枚名下的。
我用某宝淘来的变号软件,将号码改成宁枚的号打过去。很快就探测出,一个是宁枚父母的,一个是陆不凡,还有一个是戈戈的老师,最后一个却是关机的。小王帮我看过这个号码,唯一的通话人就是宁枚。
第二天是星期五,快下班前,宁枚把戈戈接到了办公室。趁宁枚上厕所,我和戈戈聊:“周末准备和妈妈去哪儿玩呀?”
5岁的戈戈玩着他的熊大、熊二:“我和爸爸去玩,妈妈说她要去见朋友。”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戈戈把熊大竖在桌上:“等下我问妈妈,再告诉你。”我当然不敢让他问,我心里另有了一个想法。
周六一早,我坐在了书店里,宁枚住的小区出入口就在对面。等了半个小时,我就看见了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