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自己都惊呆了
我叫陆离，一个似乎开始走运的小伙子，身为助理的我，被领导带到了一个高档的造型设计门店。
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理个发，结果被那个叫“Z”的假小子按在椅子上一阵捣腾，什么剪刀，推子，钳子，眼线笔，剃须刀，修面刀，然后又是一堆东西，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我完全不懂她在做什么。
于是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态，我闭着眼睛任她肆意的玩弄我的脑袋。
你别说，还挺舒服的。
“大功告成！”
等我听到假小子满意的拍了拍手如此说到时，我都有点迷糊了，感觉差点睡着了。
睁开眼的第一眼，我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去！这个镜子里的帅哥是谁？
这特么还是我吗？
我能有这么好看？
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别发呆了，去把衣服换上，晴姐还在外面等着呢！”假小子把今天买的一大堆袋子扔我怀里，不耐烦的说。
“哦，好。”我跟在梦游一样进到更衣间，一边走一边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甚至掐了一下。
妈耶，没错啊，这是我的脸啊！
也没整容啊！
假小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我：“别摸了，没有换头！是你自己的脸！”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一点都不会收拾，真不知道晴……”
“啊？”后面半句没听清楚。
“啊个屁，快去换衣服！”
“哦。”我灰溜溜的关上门。
等我再次拉开更衣室的大门时已经彻底换了一身行头：浅蓝色的西装，洁白的寸衫，酒红色的领带，漆黑的皮鞋。
我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形象，“怎么样，Z？”
“还能看吧……”假小子的眼神都有点发直了，虽然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是从她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惊艳的味道。
美滋滋，感觉一下就爽翻巴适得板。
“虽然你这五官长得就跟在脸上打架一样，但是稍微修饰一下，还是能出去见人了，恩，这衣服不错，晴姐眼光挺好的。”
“？？？”我黑人问号脸。
喂喂喂，虽然我可能长得耐看了点，我也承认你手艺不错，但是你这样贬低我，还还是要告你诽谤的好吗？
我走过路过，到哪条街上，那些卖东西的大妈大婶见了我不叫上一声：“帅哥，来看看呗！”
什么眼神！居然敢质疑我的英俊！
切！懒得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假小子！
哼！
我大步买了出去，走出了自信的步伐。
果然我改变形象的一登场，立马成了店里所有人目光中的焦点，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不盯着我打量的人存在。
“王姐……”我来到王雪晴旁边，露出一个自信且迷人的微笑，“怎么样？”
“恩，终于看上去像个样子了。”王雪晴眼神毫无波动，扫了我一眼之后又低头玩手机。
就这？
难道劳资还不够帅吗？
气到模糊。
我顿时受到了暴击，本来挺拔的腰杆都变得佝偻了几分。
“收拾好就走吧，时间快到了。”王雪晴收好手机，提着小包，站了起来。
“啊，就这样走了吗？”
“恩，钱已经付过了，你不走，还等着人家留你吃饭吗？”
“哦，好吧。”
在王雪晴面前，我总感觉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臭弟弟，难受。
走在步行街上，变高的回头率让我原本有点受挫的自信心又回升不少，就是王雪晴的步伐越发的急促，让我一路小跑，差点没追上，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儿。
回到车上，王雪晴又从后面提了个小袋子出来：“这个给你。”
“这啥呀？”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鸭梨手机？？！！”我摸出一个小盒子，掏出来一看顿时惊了，“好端端给我手机干嘛？”
“你看你手机都成啥样了还在用？以后你作为我的助理，面见的都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明白吗？”王雪晴一本正经的说。
“哦。”我懂了，这也能报销？公司这待遇也太好了吧？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当领导就是不一样哈。
美滋滋的拆开手机盒，取出手机卡换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把旧手机收了起来。
嘿！老家伙，今天我就要跟你say 再见啦！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以前没用过鸭梨手机，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在王雪晴的指点下注册了一个鸭梨id才顺利进入开机界面。
等录完指纹和面容密码，然后下载各种app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给服务员说了预定的包间，其中一个服务员接过车钥匙去停车，另外一个服务员右手一引，彬彬有礼的带我们进入酒店。
说句实话，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店我还真的没来过，但是我丝毫不慌，迈着有些发软的腿，和王雪晴并肩而行。
“你第一次见客户，不要说话，听我怎么去谈就可以了。”王雪晴低声细语，“多学着点，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真是谢谢领导栽培哈！
身为咸鱼的我只能在心里苦笑一声，忍住不适应的感觉。
心里发虚啊大姐！
到了包间，客户还没来，王雪晴出去接电话。我一个人坐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服务员端茶倒水，方方面面安排的明明白白，我只能假装从容的掏出文件夹中拟好的合同和相关的资料看了起来。
说实话，有点看不进去，这氛围就特么跟当年高考一样，太压抑了。
关键是高考的话，我当年多少肚子里还有点墨水，而现在，就纯粹是赶鸭子上架，临阵磨枪。
快不快不知道，就是贼慌。
“陆离，你在干嘛？”王雪晴接完电话，走到我身边坐下，有点差异的问。
“王姐，我看合同呢！”
“恩，看出个什么？”
“恩～我感觉这次面谈，十拿九稳了！妥妥的拿捏！”我睁着眼睛说瞎话，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让你来谈呢？”
“啊？这个……虽然我已经胜券在握，但是毕竟领导您在这里，我怎么敢越俎代庖呢？”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喂！大姐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嘛！别搞我！
“额，这个，我觉得……”
王雪晴噗嗤一笑，犹如百花齐放：“瞧你腿抖的那样！还在这儿跟我死鸭子嘴硬呢！”
“嘿嘿……”我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啦，放松点，这次合同是之前的项目早就谈妥了的，这次只不过是来走个流程。”王雪晴手比了个拿捏的姿势，“妥妥的！”
想不到一向强势的领导居然还有这一面！瞬间让我感觉原本高不可攀的王雪晴有点平易近人了。
也让我原本在胸腔里唱忐忑的心平稳了下来。
然后王雪晴又低声跟我交流了一些细节，无非是商务礼仪方面的一些姿势，呸，知识。然后还有甲方公司的一些资料，包括话事人的地位以及喜好，性格等等。
等我对甲方这边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以后，王雪晴看了看手机：“恩，差不多了，小离，你先把资料收好，对方快到了。”
“恩，好的。”
沉默了片刻，王雪晴突然问了我一句：“小离，你是哪里人？”
“我，巴蜀人士啊，怎么了？”
“哦，主要是没听你说过巴蜀话，反而你学的东北腔一套一套的！”
“哦，以前在外地上学，被别人给带偏了，一直没改过来！”我笑了笑，以前的画面一闪即逝。
“哦？你以前在哪上的学？”
“魔都上的大学。”
“你在魔都，跟人学的东北腔？”王雪晴有点懵逼。
“嗨！那没办法！一个寝室三个憨憨都是东北人，想不被影响都难！”我苦笑了一声，但是把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默默压在了心底没说出口。
“这样啊～”王雪晴笑了，“那你还会说巴蜀话吗？学两句我听听？”
“啊？这算了吧？”这整得我普通话都不利索了。
“不行，我就想听听！”
“额，好吧。”我清了清嗓子，盯着王雪晴开口道，“只要妹儿乖，哥哥给你买条该！”
“幺妹儿，你是天上的叮叮猫儿，我是地下的花蛾蛾，你得天上打旋旋，我得地上打转转。”
“滚！”王雪晴忍俊不禁，伸手打了我一下，“你都说些啥子哦！”
我一脸委屈：“是你喊我学的多嘛！”
“正经点！”
“好的领导！”分分钟变脸。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甲方公司的人终于来了。
“王总久等了，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方总您太客气了！”
“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助理，陆离。”
“方总您好”我连忙打招呼。
“你好你好。”
……
一阵寒暄过后，双方开始了友好的交流。
我站在王雪晴后面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不过王雪晴明显是做足了功课的，不但对答如流，而且三言两语就把对面的思维带到了自己想要去发展的方向，不愧是职场精英，谈判高手。
当领导果然还是有原因的。
佩服佩服。
谈完以后，双方感觉都很满意，刚好也差不多到饭点了，王雪晴就直接招呼服务员上菜。
一时间宾主尽欢，我也终于体现出来我的最大用处——王雪晴要开车，不能喝酒，所以我就被拉过来挡酒……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还能怎么办呢？还好喝的啤酒，如果是白酒估计两杯下去就得往桌子底下钻了。
一杯，两杯，三杯……
整个人开始飘了起来，一时间有点放飞自我的赶脚……
老板，82年的雪碧有没有？
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