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和平
自古以来,人类似乎总是将荣耀看得很重,在行善方面考虑得很少,只是到了后来,那种导致虚幻的荣名与无聊的欢笑的方法用得太长久了,人们才悔悟到真正的光荣是科学,真正的幸福是和平。
从人类开始把自己的力量与大自然的力量进行结合,并把这种结合大部分扩展到地球上时,至今也不过三千年左右的时间。在这之前,大地的许多宝藏一直隐藏着,直到人们把它们挖掘出来。尽管仍有许多埋藏更深的财富未被发现,但它们最终也不能逃脱人类的搜寻,成为人类劳动的成果。因此,人们只要能够明理安分,就能收到自然的恩赐,就能在大自然的无尽宝藏中选择对自己有用的、满足自身需求的一切物品。
哥伦布航海
人类依靠科学技术,横渡海洋,发现了多个新大陆,比如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在1492—1502年的航海运动。在西班牙国王的资助下,哥伦布先后4次出海远航,开辟了从大西洋到美洲的航路。美洲新大陆的发现,使当时人口膨胀的欧洲人有了可以定居的两个新大陆,即有了能发展欧洲经济的矿藏资源和原材料。但另一方面,它也导致了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文明的毁灭。
人类依靠自己的智慧,驯养、驾驭、制服了许多动物;人类依靠自己的劳动,疏干沼泽、控制江河、消灭险滩急流、开发森林、开垦荒地;人类依靠自己的思考,计算出时间、测量出空间、了解测绘天体的运行,比较天体与地球,扩展宇宙;人类依靠在科学基础上产生出来的技术,横渡海洋、跨越高山、缩短世界各地人民之间的距离、发现一个个新的大陆、占据千千万万孤立的陆地。总之,今天大自然的全部面目,都已被烙上了人力的印迹。
人力虽然是自然力的衍生,却常常表现出比自然力还要伟大的力量——它以奇妙的方式改造了大自然。可以说,大自然之所以能够得到全面发展,能够进展得如此完善和辉煌,都是人力作用的结果。
的确,就如我们用原始状态的自然,与经过人类改造的自然相比;或拿一些数量较少的野蛮种族,与数量众多的文明民族比较,通过他们各自生活过的土地情况,就可以轻易发现两者的差别。前者在土地上遗留的认知痕迹不多,这与他们的愚昧或懒惰不无关系。他们曾经蹂躏了一片片乐土,摧毁了这片乐土上刚刚萌芽的幸福,破坏了科学的成果。我们可以翻阅各国历史,那里面大量的篇幅记载的是两千年的战祸,只有少量篇幅记载了只有几年历史的和平生活。
战争
自人类诞生以来,战争就从未停止过。据考证,最早的战争出现于原始社会末期——部落与部落之间为了争夺生存条件而战。进入奴隶社会以后,奴隶主之间为了争夺奴隶、掠夺财富和兼并土地而战;封建社会时期,封建地主阶级之间又为了掠夺财富、兼并土地、剥削农民的劳动成果而战……这些战祸蹂躏了一片片乐土,摧毁了乐土上刚刚萌芽的幸福,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大自然为了创造出一幅伟大作品,为了使地表温度由炽热降低到温暖,为了使地表成形并达到安定的状态,已经耗费了6万年的时间。可是,还需要耗费多长时间,人类才能达到安定状态,不再互相讹诈和残杀呢?什么时候才能领悟到平静、安定地享受自己的领土就是幸福呢?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变得足够安分,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放弃那些有害无利,或者至少是害多利少的远方殖民地呢?西班牙帝国的国土面积与同属欧洲的法国同样大,但其在美洲的殖民地却比法国大10倍,难道这能代表他们比法国强大10倍吗?我们甚至还可以问,难道这个豪迈而伟大的民族从事远征的结果比尽量开发本国资源更能够使自己富强吗?英国本是一个具有绅士风度和深谋远虑的国家,但他们也在海外大肆开辟殖民地,岂不也正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么?也许古人对殖民活动的看法,比现代人更正确更科学。古人的殖民活动,只在他们的人口使他们的土地负担不起,在土地和商业供不应求时才会发生。现在,人们一提到蛮族南侵就会感到后怕,而实际上,当时的蛮族生活在贫瘠、寒冷、贫乏的土地上,靠近他们生活区域的就是富饶的土地,那里有他们生存所需的一切资源,因此,他们的历次南侵掺杂着生存的需要。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南侵带来的始终是血腥的杀戮。
这些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巨变都是在愚昧的基础上产生的,我们不必再去谈论这些悲惨的历史。我们期望每个文明的民族之间,其现有的势力能够均衡,虽然这并不是最完美的状态,却是能使我们维持安定的状态。当人们能够更正确地认识自己的真正利益,并因此而变得稳定时,我们期望,人们能够理解和平与安宁的真正价值,并把它们作为自己的一个目标。因此,我希望君主们能够抛弃那种征服者的虚荣,去批评谋士们的名利思想,因为他们只是在怂恿着君主去攻城掠地,以使自己从中牟利。
我们假设世界处于一个和平的状态,然后来仔细观察人力究竟能对自然力产生多大的影响。我们已经论述过,地球的温度是在逐渐下降的,要想将这种趋势扭转过来,把地球温度变暖,唯有人力可以做到,并且已经做到。巴黎和魁北克几乎处于同一纬度,因此,如果法国像加拿大一样人烟稀少、森林遍地,那么巴黎一定会和魁北克一样寒冷。改善生态环境、开发草地、迁徙人口就足以使一个地方的温度保持固定状态达数千年之久,而这一点,也正是人们对于我的“地球冷却说”(确切地说,是对于地球冷却的事实)所提出的唯一疑问的合理解释。
帕维亚之战
战争与文明始终交错,一方面给人类带来灾难,威胁着人类的生存;一方面又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和进步起着催化和促进作用。图为发生于1525年的帕维亚之战。为了争夺意大利土地,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率领军队在意大利的帕维亚与法军交战。最后,西班牙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充分发挥火枪的优势,大败法国,成为西欧第一强权。
这时,有人可能会提出质疑:“按照你的观点,今天整个地球的温度应该比两千年前要冷些,但一些传统的事例却给了我们相反的证据。在古代,高卢(法国的古称)和日尔曼(德国的古称)都出产麋、大山猫、熊等动物,但这些动物后来都到北方各地生活了,这种向北的趋势,与你所假定的由北向南的进程是相反的。另外,以前每到冬季,塞纳河[1]通常有一部分时间会结冰,现在却不是这样。这些事实不都证明你那所谓的‘地球冷却说’是错误的吗?”我承认,这些事实的确与我的“地球冷却说”相悖,但如果现在的法国与德国还像古代的高卢与日尔曼一样;如果人们并没有砍伐森林、疏干沼泽、控制急流、疏导江河,把荒芜的土地开发出来,这些情况便不会出现。而且,人们难道不应该去思考,地心热的减退,是缓慢到感觉不到的程度吗?不应该去想想,地表温度下降到现在的温度,已经耗费了七万六千年的时间吗?不应该去想想,就算再过七万六千年,地球也不会冷到使生物灭绝的程度吗?除此之外,难道我们不需要把这种缓慢的冷却,与来自空中的迅猛的寒冷比较一下吗?我们也不要忘记,夏天的最高温度和冬天的最低温度之间的差别,也不过是三十三分之一罢了!这样,我们就能明白,各种外因对温度的影响比内因的影响要大许多,高空寒气被潮湿吸引下来或被风压到地面等特殊原因,对气温下降的影响要远远超过地球冷却。
由于生物的每个运动或动作都会产生热量,再加上凡是具有新陈代谢的生物本身都是一个小型放热点,因此,在一切其他条件都相等的情况下,某一区域温度的高低取决于人与动物的数量和植物的数量之间的比例,因为前者散发热量,后者产生冷气。另外,人们习惯用火,这也大大增加了人口密集地区的人工气温。在巴黎寒冷的季节里,圣豪诺勒郊区要比圣马索郊区的气温低二三摄氏度,这是由于圣马索郊区人口比较密集,北风经过这个地区时吸收了烟囱散发的热量,从而变得温和。在同一地区,多一个或少一个森林,就足以使温度发生变化,因为只要树是活着的,它就吸收太阳的热力,然后产生湿气,湿气又形成云朵,最后以雨的形式飘落下来,云层越高,雨越冰冷。假如这些树木都是以自然的状态生长着,那么树木老死时,就在地上腐朽掉,如果这些树落到人的手里,它们就会成为烧火的材料,增加这一地区的温度。
大自然能量的大小取决于温度的不同,一切有机体的成长、发育乃至整个生命,都是总因的特殊效果。因此,人类操控总因,改变温度,既可以消灭那些对自己有害的东西,又可以培育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有些地域构成温度的全部要素都很平衡,并且很好地配合起来,发挥着良好效果,这是何等的美妙啊!但是,世上没有一个地方一开始就具有这样好的特殊条件,也不存在一个人力不发挥作用就能导引水流、铲除害草、驯养并繁殖有用动物的地方。生活在地球上的300种兽类与1500种禽类中,人类特别选出20种禽兽:象、骆驼、马、驴、黄牛、绵羊、山羊、猪、狗、猫、骡马、南美羊、水牛、鸡、鹅、火鸡、鸭、孔雀、雉和鸽以供自己利用,这些生物在自然界中所占的分量比其他物种的数量都要大,给人类带来的利益也比其他禽兽多。它们以人类期望的形式奉献出自己的能量,或耕田,或载运产品和用于贸易,或增加人类的衣食资源。总之,它们满足着主人的一切需要,甚至为主人提供种种享乐。
豢养狗 摄影
狗是人类豢养的最古老的动物之一,由一万多年前的狼驯化而来。尽管人们研究出了各种理论,但仍然无法确定,为什么人类和狗能够这样融洽相处。是需要互相保护?需要结伴狩猎?还是需要友谊?或者是三者兼备?爱狗的人可能更喜欢这样一种说法:上天创造了人,看到人类如此怜弱,便又创造了狗与之相伴。
在这些人类选择出来的几种禽兽中,以鸡和猪的繁殖力最强,它们也是地球上分布最广的动物,这似乎证明,最强的繁殖力来就不怕一切困难的环境。在地球上最偏远荒凉的地方,如塔希提[2]以及其他远离大陆、人迹罕至的岛屿,人们也能发现鸡和猪的踪迹,看来它们是随着人类迁移而转移的。在与世隔绝的南美洲,当没有任何一种家畜能够移植进去时,人们就已经发现有贝卡利猪和野生的鸡类在这里生活了,虽然它们体形比欧洲的小些,且外观上也有差异,但都属于相近的种类,都和欧洲的鸡和猪一样能够被人类所驯养。然而,南美洲的野蛮人没有群居的观念,他们不会去饲养任何禽兽,尽管他们那里生活着一种繁殖力强的动物,如属于鹌鹑类的合科鸟——这种鸟只需要稍微费点力去喂养,就足以提供他们的衣食资源,这远多于他们辛苦打猎所得的东西;他们不加区别地消灭着禽兽中的良种和劣种。
因此,初民的第一个特征就是懂得如何控制禽兽。而这个能够体现人类智慧的特征,渐渐演化成人类统治自然的最伟大的力量。因为,人类只有在驯服禽兽后,才能借助禽兽的力量去改变大地的面貌,将荒野变为良田,将部分野生植物变成良禾。在培育有用的禽兽时,他就在大地上增加了运动量和生命量;他培养植物以养育动物,又通过培养植物和动物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既使自己的生命得以生存和延续下去,又使动植物传播开来,同时还使自己的生存技能得到提高。他大力改造大自然,当大自然丰饶之后,必然能促进人口的繁荣,如古时只能容纳二三百个野蛮人居住的空间,现在已能容纳几百万人;从前几乎没有禽兽出没的区域,现在已有成千上万的禽兽在此生存和繁衍。
我们现在当作食粮的谷类,并不是自然的恩赐,相反,它是人类通过自己的技艺——在农业中努力钻研、发挥智慧所得到的伟大而有益的成果。我们不曾在大自然的任何一个地方发现过野麦,显然这是一种经过人类改良的草。因此,要想获得它,人类首先要在千万类草中辨别、选择出这类宝贵的草,然后播种它、收获它,在经过反复的试验后,掌握确切的施肥量和耕种期。虽然小麦如同其他一年生植物,结果之后就会枯死,但其幼苗能耐严寒的独一无二的特性,使它几乎能够适应一切气候、并且久藏不坏,收藏再久也不会丧失生殖力。这些都足以说明小麦是自古以来人类最伟大的发现,同时也证明,在小麦发现之前,人类就已经有了耕种技术,而且这种技术是建立在经过长时间的实验基础之上的。
麦子
麦子,单子叶植物,禾本科。一年生或两年生草本植物。是世界上最早栽培的农作物之一。经过长期的发展,麦子现已成为世界上分布最广、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高、贸易额最多、营养最丰富的粮食作物之一。布封指出,麦子是自古以来人类最伟大的发现。
对于人类能够改变植物性能的力量,如果有人要我列举一些近代甚至现代的例子,我只要拿现在的蔬菜、花卉和果品,与150年前同品种的蔬菜、花卉、果品进行比较就足够了。人们自加斯东·德·奥尔良(法国国王亨利四世之子,路易十三世的兄长)时代起,就开始编制一部彩色的大花谱,直至今日这个花谱依然在御花园里编制着。根据它的记载,我们惊讶地发现,加斯东·德·奥尔良那个时代最美丽的花卉,如丁番、马兰、熊耳等,在今天很多城市花商和乡村园丁们眼里,都一文不值。这些花卉虽然在当时已受培植,但几乎还没有脱离它们的自然状态:只有一重花瓣,雌蕊很长,颜色生硬,没有茸毛,无变化和色泽,这些都是其野生状态下的特征。至于蔬菜,当时只有一种菊苣和两种莴苣,而且品质都十分差;而今天,常见的菊苣和莴苣就有五十多种,并且都能食用。同样地,那些最好的有籽和核的水果,都出现在离我们很近的时代,而且都与古代的水果有着较大的差别。通常,现代的物品与古代的物品相比较,只是名字未变,而品质却变了。为了进一步证明我的观点,我们只要拿现在的花、果,和古希腊、拉丁作家所描写的花、果进行比较就可以了。那一时期的花都是单层的;果树只是些选择不精的野树,上面生长着酸涩、干枯的小果实,这些果实既没有现在水果的美味,也没有现在水果的美丽外观。
睡莲
花卉的栽培历史非常悠久。据考证,在3000多年前,埃及、叙利亚等国就已经开始种植蔷薇和铃兰等陆生花卉,并在宅园、神庙和墓园的水池中栽种睡莲等水生花卉。图为睡莲。睡莲又名子午莲、水芹花,多年生水生草本,因昼舒夜卷而被誉为“花中睡美人”。睡莲大部分原产北非和东南亚热带地区,少数产于南非、欧洲和亚洲的温带和寒带地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品质优良的新品种不是从野树中发展而来的。为了从野树中获得优良品种,人们要无数次地考察自然,把上万棵幼苗栽培在土地里,最后才能将它们培育出来。人们播种、保育、培植无数同样的幼苗,使它们结出果实,最后通过品尝找出那些果实最甘美的树。不过遗憾的是,这些宝贵的树却不能繁殖出与它们品质相同的小树,也无法将自己的优良品质遗传给下一代。这一点足以证明,优良的品质只是纯粹属于个体,而不是全种的一个特性,因为那些品质优良的果实的籽或核,与其他果实的籽或核一样,只能繁殖出野树,不能形成与野树完全不同的品种。虽然最初的探索已经费尽了人们的精力,但如果不继续第二个探索,第一个探索就毫无意义,而这第二个探索则需要天才的力量,正如第一个探索需要耐心一样。所谓第二个探索,就是掌握了接树法,将那些宝贵的树嫁接起来。运用接树法,可以选出第二类品种,对于这类品种,人们可以任意地推广和传播。人们从那些品质优良的树上截取一些苞芽或小枝,接在台木(被接的植物体)上,悉心培育,使它们结出与母体相同的果实。这些并不那么优良的台木,不会将自己的任何一个恶劣品质遗传给这些树苗。因为它并不是这些树苗的母亲,而只是它们的乳娘,起着向这些树苗输送汁液使它们成长的作用。
在动物界,大部分表面看似属于个体的品质,实际上都能和全种特性一样,以相同的方式遗传并延续下去。因此,比起植物,人类在影响动物的品性方面的能动性更大些。在动物中,所谓的物种只不过是一些固定的变形罢了,而这些变形都是通过生殖延续下去的;而在植物界,则没有任何种或变形能固定到通过生殖来延续。就拿鸡类和鸽类来说,人们最近大量培育了鸡和鸽的新品种,这些新品种本身都具有繁殖能力;在其他禽类中,人们也在利用杂交法培育和提高品种。人们还经常把外地品种移植到本地品种上,或对野生品种加以驯养。所有这些现代的事例都能证明,人类直到很晚才认识到自己力量的强大,只是这种力量尚未被全部开发。人类的力量源自对智慧的运用,因此对自然观察和研究得越多,就越有办法去利用自然,从自然的怀抱中发掘新财富。
葡萄
葡萄,葡萄属,落叶藤本植物。是世界最古老的植物之一。据考证,最早栽培葡萄的地区是小亚细亚里海和黑海之间及其南岸地区。随后,南高加索、中亚细亚、叙利亚、伊拉克等地区也开始进行葡萄栽培。经过长期的发展,目前的葡萄种类已达8000多种,其产量几乎占全世界水果的四分之一。
总而言之,如果人类的意志经常受智慧的指引,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不管是在精神方面还是在肉体方面,只要人类能够改善自己的自然品质,人类的能力将会发展到崇高的程度。
然而,在世界上,哪一个国家敢自夸已经达到了尽善尽美?我认为,政治的最终使命应该是以和平、丰富、生活福利等来保障人民的生存,节约人民的血汗,使全体人民处于虽然不是绝对平等的幸福,却也不是绝对不平等的不幸之中。现在,有哪一个国家能做到这一点?至于保证人类生存健康的医药科学,以及以维护人类生存为目的的各种技艺,是不是和以战争为目的而研制出的技艺获得了同样的进步呢?从古到今,人类似乎总是在行善方面考虑得很少。这一结果的出现,也许是因为在一切感染群众的情感中,恐惧最能起到强有力的作用,因此丑恶艺术上所表现出的震撼,最能吸引人类的注意;其次才是那些能够引起人类开怀欢笑的人。只是到了后来,那种导致虚幻的荣名与无聊的欢笑的方法用得太长久了,人们才悔悟到真正的光荣是科学,真正的幸福是和平。
[1] 塞纳河:法国北部大河,全长780千米,包括支流在内的流域总面积为78700平方千米;是欧洲有历史意义的大河之一,其排水网络的运输量占法国内河航运量的大部分。
[2] 塔希提:南太平洋中部法属玻里尼西亚社会群岛中向风群岛的最大岛屿。这里四季温暖如春、物产丰富。这里的人管自己叫“上帝的人”,称该地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