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成了猩猩
“又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吵死人了。”
司徒修大吼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越听越奇怪，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嘶吼。
什么鬼！
司徒修愣住了，不是被声音吓到，而是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
铁笼子！
昏暗的屋子里，数不清的铁笼子，这些铁笼子里全都关着猩猩，每个铁笼子里都有一只猩猩，猩猩们摇晃着铁门好似发情一般的狂叫。
等等！
他、他也好像被关在铁笼子里。
司徒修有些慌，自己怎么也被关在笼子里，昨天也没听说有猩猩跑出去啊，现在的人眼睛近视到连动物和人都分不清楚。
不行！
冷静，
不能慌！
司徒修强压着心慌摸了摸胸口，越慌越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势，必须冷静下来，首先他要搞清楚怎么来这里。
按道理，他昨天买了一些啤酒去三川山，喝着喝着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之后的事就记不得了。
难道是那个时候被人误会抓到了这里？
可也不对，他看起来也不像猩猩，别人抓他干什么，仇家？司徒修自认为平时不结怨也不结仇，一直都很普通，对，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忽然！
司徒修发现手摸向胸口的地方，一点都不光滑，可他平时洗得很干净，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光滑白嫩。
微微低下头，司徒修整个人石化了。
毛，
好多毛，胸口以下、手及胳膊上长满了黑色的毛，司徒修惊呆了，双手抬起，这一双手正是他自己的手。
咋的啦！睡一夜退化啦！
猩猩？
不会的，不会的。
心中惊骇一片，司徒修眼神里闪烁着惊恐，从上到下毛茸茸漆黑一片，就连双手双脚都长满了厚厚的黑色毛发，好似毛绒绒的玩具公仔。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司徒修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类似镜子的物品。
迟疑了一下，他双手摸向后颈部，没有拉链，再摸摸胸口，有血有肉的感觉，还有阵阵心跳声，跟卡通玩偶服完全不一样。
紧接着，司徒修双手摸向头，脸部、耳朵、鼻子，无疑已经确定，他成了一只猩猩。
虽然曾经发传单时，偶尔会穿上卡通玩偶服，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真的成为一只动物。
为什么？
司徒修眼神茫然，无力地坐在地上，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将司徒修拉回了现实中。
“吃饭啦，你们这些蠢猩猩”。
声音落下。
司徒修抬头望了过去，铁栅门外，一个青年模样的黄毛短发男子提着铁桶走过来，一瓢瓢的往铁栅门里倒着猩猩的食物。
“快吃吧，蠢猩猩们。”黄毛男子话落提着桶离去。
英语？
外国人？
司徒修不由一怔，虽然他听不懂黄毛男子说什么，但看过电影听了很多英语，对英语还是有些了解。
而且，黄毛男子的模样跟外国人差不多。
难道这里是国外？
可他明明记得在三川山，怎么一夜之间到了国外。
做梦？
对，一定是在做梦。
我一定还在睡觉，根本没醒过来。
司徒修面色一喜，咧着嘴傻笑了数秒，掐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笑容止住。
疼，很疼，非常疼。
听人家说梦里不会疼，也就是说他不是在做梦。
可是....梦里到底疼不疼？
司徒修想不明白，目光望着那如屎一般稀烂的食物，再看看别的猩猩狼吞虎咽，他吃不下，转身走到铁笼子的角落，默默的蹲下。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梦醒了还在三川山。
......
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铁笼子里，司徒修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随即叹了口气。
还是这里！
一夜之间已经想明白，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如昨日般的声音响起。
“铛铛铛....”一阵敲打的大锣声音，便见两人推着一辆推车，上面有两个铁桶，黄毛男子敲打着铁桶，声音传遍了屋内，所有铁笼子里的猩猩都醒了过来。
“啊喔....啊喔...喔喔喔....”如昨日一般，猩猩们狂叫起来，双手抓着铁笼子使劲的摇晃，随后便看见黄毛男子提着桶给一个个铁笼子里倒食物。
很快，黄毛男子来到司徒修的铁笼子面前，看见装食物的铁盒子里有很多没吃下的食物，黄毛小子不由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愤怒。
“fuck！！”
声音落下。
司徒修听懂这句英语的意思，对方在说脏话，他抬头望去，黄毛男子愤怒的望着他，司徒修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便见黄毛男子忽然放下铁桶，走到左手边几米的地方，拿起地上的一根水管枪，另一名男子急忙上前拦住，嘴里说着不要的话语。
“滚开！”黄毛男子瞪了一眼男子，然后推开男子，走到司徒修的铁笼子面前，将水管枪放在铁栅门上，扭动水管枪的开关。
“蠢猩猩”。
声音落下。
司徒修意识到不好，左右看了一下，黄毛男子已打开水管枪，一股猛烈的水流喷射出来，对准司徒修。
高压水枪！
司徒修瞳孔微微一缩，想要闪躲，可铁笼子里的范围仅只有约一米多的大小，再加上水枪的速度迅猛，司徒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枪打在身上。
“嘭！”
高压水枪的威力太大，司徒修连一秒钟都没有坚持住，整个身子倒飞向身后，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强大的水压令司徒修动不了，只能任由水枪打在身上。
黄毛男子得意地笑了，手中的高压水枪持续的对准司徒修，骂骂咧咧的话语道：
“你这个无脑的蠢猩猩，不吃饭就给我喝水，喝饱为止。”
水枪专门对准司徒修的嘴巴，司徒修用双手护着脸，没有闪躲也没有反抗，任由高压水枪打在身上。
他忍了。
早晚有一天会还回去。
“蠢猩猩，下次再不吃饭，有你好看的。”
不知道过去多久，黄毛男子关掉水枪，面色冷冷的望着趴在地上的司徒修，然后拿着水枪跟桶转身离去。
另一名男子看了一眼司徒修，继续将食物喂给其它猩猩。
黄毛男子是这家猩猩看护所所长的儿子，经常戏弄虐待猩猩，根本不在乎猩猩的死活。
其余猩猩们吧唧吧唧的吃着食物，对于刚才的一幕，仿佛习以为常，又或者根本什么都不懂。
司徒修扶着肩膀，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已湿透透，地面上到处都是水渍，他走到铁笼子的角落蹲下。
忽地。
“咕噜”一声，司徒修肚子饿的咕咕叫了起来，从昨天到今天，他一口食物都没有吃下去。
只是，
望着那黑漆漆稀烂一样的食物，司徒修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可不吃的话，又会饿死。
还有，他不甘心。
攥紧拳头，司徒修站了起来，走到铁盒子前，抓起食物闻了闻，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慢慢放入口中。
“噗....”司徒修吐了出来，食物的味道说不出的难咽，无比难吃。
他望向周围的铁笼子，那些猩猩吃的非常香，就差把铁盒子舔干净。
犹豫片刻，司徒修再次抓起食物往口里送，只感到一阵难咽，可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吞入腹中。
这么多年来，是他首次吃下最烂的食物，好像垃圾推里捡出来的隔夜苦味食物。
不过司徒修发现，只要吃得快，根本不用尝味道，于是将食物一把一把快速放入口中，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不知道多久。
“嗝~”直到肚子撑着，司徒修打了个饱嗝。
便在此时，又是一阵敲打的声音传来。
“铛铛....”。
司徒修微微一愣，肚子刚刚吃饱，又到了饭点时间。
这猩猩的待遇会不会太好了。
然而。
“动起来，快点....”黄毛男子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阵敲打声。
看到铁笼子外的黄毛男子，司徒修很平静，好像刚才的事情已经忘记。
除了黄毛男子外，还有另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正在给一个个铁笼子开锁，两个都是外国人的模样，无疑这里可能是国外。
司徒修看到铁笼子上方打开一道出口，猩猩从出口爬了上去，钻进了一条通道内。
很快，轮到司徒修这边的铁笼子上方出现一道出口，男子敲了敲铁门，示意司徒修快点上去。
望着上方的出口，司徒修伸手抓向一旁的铁栅门，慢慢爬上去，然后伸手拉着上方的铁丝网，宛如爬双杠一般，一下一下来到上方出口，翻了上去。
十字通道！
司徒修左右看了一下，对面的入口是一只猩猩的铁笼子，两边是一条直线通道，这条通道连接着每一只猩猩的铁笼子。
随即跟着其它猩猩身后，顺着昏暗的通道走，司徒修看见尽头出现一道光亮。
走出通道，他看见类似游乐园的场景，不同于人类的游乐园，这里是猩猩的游乐园。
因为四面都是墙壁，墙壁上画着蓝天白云的景色，室内还有假山假树，各种猩猩玩的东西，整个游乐园处于封闭的模式。
似曾相识。
怎么这么眼熟？
念头刚起，司徒修眼神中闪过迷惑，莫非是在梦中，可是刚才受到轻微的伤，有一点点疼，不像是假的。
可这里为什么看起来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