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绿茶被毁容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静心殿
华阳国皇上程晋康坐在书案后侧，望着站在大厅中间的杨青道：“杨指挥使，朕欲派你前去歧坪县调查曹丞相一案，你可接旨？”
杨青双手交叠，躬身一拜：“臣接旨！”
“嗯，朕知道杨指挥使一定能担此大任！”
“谢皇上信任为臣！”
“杨指挥使，你可知，为什么朕明知道你是曹丞相一手提拔的，还派你去调查曹丞相的案子吗？”
杨青身子一顿：“臣不知！”
程晋康观看了杨青一眼，话中有话道：“朕相信你是个聪明的，懂得知恩图报，此次前往歧坪县，该怎么做，想必你应该清楚。”
杨青点点头，了然于胸。
程晋琰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大手一挥：“去吧，到了歧坪县多注意晋王爷的举动，有任何异样及时禀报。”
“是！”杨青再次躬身一拜，退了出去。
待杨青的衣角彻底消失后，旁边伺候着的德全公公见皇上此刻龙颜大悦，借机问道：“皇上，曹丞相一事……”
“德全啊……你是不是也认为朕在包庇曹丞相？”程晋康拖着长音道。
德全眼神飘忽闪烁，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绝不会承认，站在那里，并不接话。
其实，程晋康也不需要德全接话，自顾自说：“德全，你是最清楚朕目前处境的，论百姓威望世人皆道当今皇上不如胞弟晋王爷，朝廷大半兵权又旁落曹丞相手中。”
“曹丞相朕迟早要收拾，但他毕竟是外姓，现在还不是时候，朕担心的是晋王爷……”说道最后，程晋康的眼睛里迸发出暴戾之气。
继而，好似沉浸在自己世界般，颇为遗憾喃喃自语：“可惜了，多好的机会，不是连蝴蝶门的人都用上了吗，居然还是失手了，曹丞相办事越来越不利索了。”
德全明白了，皇上是想坐山观虎斗。
德全向来是程晋康的心腹，他眼皮子闪了又闪，斟酌了一番道：“皇上，老奴认为除此之外，您还可以多加关注朝中之前并不重用的有为才俊，假以时日，不失为皇上的中坚力量。”
之后，静心殿陷入沉静中，在这沉静中，德全认为皇上已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
次日辰时，歧坪县县太府后院，
“啊……”一声惊天尖叫从吴素媛闺房中传出，门口守着的丫鬟荷花和莲枝均吓了一跳，相互对看一眼，赶紧推门进去，试图看个究竟。
没想到，刚推开门，还没进入内室，就遭到小姐的一声大喝：“不要进来，出去，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荷花和莲枝再不敢上前，但又不放心，小姐如此激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再不敢耽误，荷花朝莲枝递了个眼色，莲枝立马领会，转身跑了出去，这个时候只能去叫大夫人了。
荷花也跟着走了出去，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且随时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内，此刻的吴素媛再不是那个骄横放肆、目中无人的女子，她望着镜子中的人，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不，这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还待字闺中，还没找到如意郎君，怎么可以？不，她不能接受。
还有，想到爹爹其他房的那些所谓的妹妹们如果看到她这个鬼样子，指不定会怎么冷嘲热讽，一想到未来这样的场景，吴素媛面如死灰，还不如让她去死。
“哗”的一声，梳妆台上的所有胭脂水粉全都被她扫落在地上。
吴素媛仿佛疯魔了般蜷缩在地上：“啊……丑八怪……啊……啊……丑八怪”。
丑八怪？小姐怎么可能是丑八怪？难不成魔怔了？荷花扒着门口焦急的往里面瞅。
一会功夫，大夫人就从正房赶了过来，一踏入院子，辞色俱厉道：“荷花，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荷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大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姐自醒来后，不让任何人靠近，奴婢在门口只听到小姐说什么‘丑八怪’？”
大夫人肃着脸站在那里，想了一下，朝身后跟来的丫头，以及荷花和莲枝吩咐道：“既然小姐不让人靠近，那你们就别进去了，我自己进去看看即可，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特别是其他房的人，听见没有？”
“听见了！”院中丫头齐声说道。
大夫人再等不及了，焦急的推门进入屋内。
随着大夫人进入，吴素媛又是一阵大叫：“出去，出去，刚才不是说了吗，谁也别进来。”
大夫人听的心都揪了起来，忙安抚道：“媛儿，是为娘，为娘来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吴素媛一听是她娘来了，瞬间卸下防备，好似找到主心骨般，满目泪水的站起身，向大夫人跑去：“娘，孩儿毁容了。”她边说边仰起脸让大夫人观看。
大夫人惊愕的瞪大双眼，望着被血迹糊了一脸的吴素媛，以及从眼角一直划至下巴的刀伤，双眼喷火，气的声线都不稳了：“哪个天煞的干的，把吾儿害成这样！等我们找出凶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娘，那孩儿现在该怎么办？”
大夫人望着吴素媛无助、害怕的眼神，即使心中有滔天的怒火，也强行压了下来：“媛儿，你听为娘说，你脸受伤之事一定要保密，过会儿，为娘去请一位医官为你好好诊治一番，说不定你的脸还有救。”
一听可能还有救，吴素媛灰暗的心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希望，抓紧大夫人的手臂，“娘，孩儿听您的，您赶快去找医官啊，找最好的医官，花再多的钱都行，我不要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世上。”
“好好好，吾儿，你等着，为娘这就去找……你待在屋里哪也别去，为娘去去就来。”
说完这些，大夫人再不敢看吴素媛那张被毁了的恐怖的脸颊，多看一眼，都像是凌迟一般，扒皮抽筋的疼。
而此时，吴县令正坐在县太府后花园的亭子中，左手持酒，右手抱着最近新得的一房小妾月儿，两人就着一杯酒，你一口，我一口，调笑嬉闹，好不快活。
丝毫不知，府中出大事儿了。
等他知道的时候，大夫人已然站在亭中，眼前的桌子被掀翻，葡萄、美酒、夜光杯悉数撒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紧接着，怀中的小妾月儿被拉至一边，“啪……贱人，都什么时候了……啪……还在这里勾引老爷……啪……”
“老爷，救月儿……啊……疼……”
场面一度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