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矛盾爆发
“皇普风!”楚北野的实力值得知道自己名字。
“皇普兄,以你的武艺也是一代豪士,何必护这无耻淫邪之人,恁的浪费你一身好武艺。”楚北野指着郭予墨大骂。
“你或许有所误会,他不会是你所说之人。”经过接触凭借野兽般的直觉,郭予墨绝不是楚北野所说的那样,皇普风相信自己的直觉。
“楚北野,泼脏水也得有理由,我都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品性。”郭予墨觉得自己很无辜,都不见过这家伙。
“你可识李清照?可是从寿光而来?”
“认识,也是从寿光而来,不过这又如何?”郭予墨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家伙估计和赵明诚有些关系。
“夺人妻子,不共戴天,李清照乃是我表兄嫂却被你施计夺取清白,不得不委身于你,奸人今天不收拾你,怎对得起我表兄!”
郭予墨一阵无语,古人脑补情节不必后人差,“楚北野,我和清照两情相悦,你怎么不问问赵明诚为何独自逃跑。”
“休得狡辩!”说着冲身过来,一记直拳宛如撕裂空气般打去。
皇普风单腿直立一脚横踢而去,“砰”两人再度交上手。
一阵噼里啪啦声响后,桌椅碎裂,碗筷掉落一地,甚至地上出几个大窟窿。
拳来脚往,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楚北野猛踏一下,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射,脚步极速变化,拳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皇普风见此,眼神折射出野兽般凶光,宽背为弯,双脚呈前后“对勾”形,双拳紧握,猛地腾入半空顺势起拳,如猛虎扑食勾拳打向某一处。
“轰”的一声一震晃动二楼梁柱断裂,一阵动荡摇晃,灰尘,木屑纷飞。
郭予墨稳稳接住倒飞而来的皇普风,另一边楚北野撞倒好几个仆从才停下来。
“噗嗤!”两人几乎同时吐血。
“郭予墨是个男人,就出来跟我打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懦夫!”楚北野抹下嘴角眼神愤怒。
“你当真以为我怕你?我给你养伤时间,五天后城北瓦舍演武场决斗!生死不论!”一二而再而三的挑衅,真当自己没有脾气。
“好!我等着!”说完不再逗留带人离去,走得时候给掌柜了十两银子表示赔偿。
“少爷,少爷在吗?”简一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郭予墨径直跳下见到一脸着急的简一,“小丫头,你怎跑出来了?”
“少爷不好了,有个大人上门拜访,他带的夫人赵氏找清照姐姐的麻烦。”
郭予墨一听二话不说,拉着简一就朝往外跑并大声道,“远道,酒楼损失给人家赔了。”
周远道刚想开口说自己没那么多钱,可此刻衙内人已远去。
很不好意思看向皇普风,“皇普大人,您看你能先垫着,回头我让衙内再给您。”
秉着不浪费食物原则正找到一个为破碎的酒壶美美往嘴里灌酒的皇普风动作一滞,今天才要的二十两,还没焐热呢。
很不舍的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周远道,随即拿着酒壶也离开酒楼,另觅他处。
知州衙门后院厅堂内,右主坐位上坐着颇为尴尬的王氏,左边下首位置坐着位妇人,面容清秀不过脸上较浓装扮却让其多了几分不和谐。
“琼兰姐姐,妇人最重要就是贞操,连这都守不住与那些风尘女子有何异。”
“湘云妹妹,风尘女子中也有烈女,不能一概而论。”王氏看了眼右手下边位置低头不语的李清照,陪笑着道。
这话明显和赵湘云说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细眉微挑微笑着,“琼兰姐姐说的在理。话说我前几日听闻一女子哭着闹着要跟一杀猪屠户,宁愿无名无份,可笑这样贴过去,人家那会珍惜要了身子后第二日就去青楼寻欢,真是可悲可怜。
我们女子啊还是得要名份要脸,不然就是遭罪还要被人说闲话。你说对吗清照侄女!姑姑这次来可是专门看你过的如何?”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这番含沙射影就差直接撕破脸了的话让王氏更尴尬,其实她也觉得李清照这样无名无份在他们家不好,容易招些闲言碎语。
要不是疼爱儿子,她是万万不接受这样,即使心里满意李清照,所以也要求不让其出门。
“姑姑,我还叫你姑姑,我和明诚已不再相爱,离异是迟早的事。作为长辈你想教训我就直言,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好,上戒尺!”赵湘云冷笑道。
外面等候的丫鬟举着戒尺走进来,显然有备而来。
李清照面色一白唇齿紧咬,默默不言。
“湘云妹妹,清照是我郭府的客人,你这怕不妥。”王氏见这架势,连忙出声阻止。
“琼兰姐姐,她是郭府客人不错,但也是我侄女,我教训侄女谁也阻拦不得。”赵湘云是打定主意要为自己侄儿出气,维护她赵家脸面。
高高举起戒尺,就要朝那双纤细葱白嫩滑玉手打去。
“你敢动手,今日我让你走不出郭府大门!”
赵湘云撇头看去,只见一位俊朗少年快速冲来将李清照拉入怀中。
“清照,别怕相公来了。”对着怀中委屈的佳人温声道。
“相公?”赵湘云被气笑了,回头看向王氏,“琼兰姐姐,你们郭家真是好家教啊,李清照可还未与我家侄儿离异呢!”
“我们郭家什么家教轮不到外人评论,自己被愚昧的礼教荼毒,没有幸福还想让别人跟你一样,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郭予墨是真被气的不轻,径直批判礼教,先是楚北野找茬,接着这妇人还要打清照,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呢!
“你!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妄言礼教,不知天高地厚!”赵湘云狠甩衣袖,对其横眉怒瞪。
“愚蠢,我懒得理会你!来人送客!”郭予墨不想与这思想早已僵化,呆板无趣的妇人多说废话。
事态进一步恶化,王氏肃穆看向自家儿子,“毅才不得无礼,你湘云姨是来客人。”
这时李清照也偷偷拉着郭予墨的衣袖,摇摇头。
“娘,她是来做客的吗,有上别人家打人的客人吗。”
赵湘云冷哼一声,“她是我侄媳,也承认我这个姑姑。既然不守妇德,我代为教训有何不可,你凭什么阻拦。”
又看向李清照相当难听的说道,“李清照,令尊是朝廷大员,令堂也是状元之女大户出身,你却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吧,当着我们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真为令尊,令堂感到耻辱。”最后的话彻底扎伤了李清照的心,泪水滴滴滑落,“湘云姑姑,你怎么说我都行,不要说我爹娘,和他们没有关系。我爹爹的名声不容中伤。”
“来人,我的话听不到吗!给我送客,以后这种——人不准让进来。否则统统炒鱿鱼!”郭予墨是真的想骂人,可想想这是在古代谩骂长辈不是什么好事。
王氏有心劝阻,可到底性子软,见谁也不让谁,一时间心急而无奈。
很少见少爷如此生气,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炒鱿鱼,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话,见王氏没有什么表态,壮着胆子上前作势要请人。
“闹够了没有!”郭林磬从厅堂后一脸愠色走出,旁边站着一位宽袖广身绣花锦袍的中等瘦削男人。
楚然面沉如水,自己夫人做法或有所不妥,但一个刚及弱冠的小子再三出言不逊,着实不留一点情面。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益都知县。
“孽子,郭家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驱走长辈,这是我从小教你的礼仪吗,快向湘云姨认错。”
“爹,清照没有做错什么,别说她不能打骂。”郭予墨淡淡的指着赵湘云,
便是你和娘也不能打她骂。”
来自后世并生活二十年的郭予墨,渴望平等自由,接受不了更不喜欢封建王朝的种种糟粕观念和礼教枷锁,始终存在的矛盾这一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