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江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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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傻猴撒娇谁顶得住

千桑见时宣辰蓬头垢面,脏兮兮的,整日在药房和她这,他两边跑过了跑过去的。她也身体虚的下不了床。她唤来仆人道:“去给殿下烧个水,换身衣服,梳个发吧,整日这样,哪里还有个王子的样子。

那仆人以为千桑要责怪她,立马下跪哀求道:“王妃饶命啊!”

千桑看了看自己,她有这么可怕吗?就开了个口让他给时宣辰换身衣服罢了,看着像她要杀了他似的。

那仆人补道:“王妃饶命,小的也想给五殿下换洗衣物,可殿下不愿,小的也不敢动。”

“他不愿?为何?“

“禀王妃,殿下不给任何人近身,也不愿自己收拾,所以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顾将军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殿下这样。”

千桑整个人听了后,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时宣辰端着药过来,“桑桑,药好了。快些喝了。”

千桑道:“殿下,这些时日可否有洗身换衣?”

时宣辰傻里傻气笑道:“衣没有换,可我洗了脸,洗了脚,洗了身。”随后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衣物不臭,不用换。

千桑撩开他的头发,“殿下现在和个猴一样。”随后便亲了他额头,“殿下,衣物要清洗勤换。你这发也该梳一梳了。”

时宣辰有些生气道:“桑桑,你是在嫌弃我,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千桑道:“不论你是怎样的,我都喜欢。”

时宣辰端着喝完了的药碗,欣喜道:“本王也很喜欢很喜欢桑桑。不论桑桑是怎样的。”

这些时日,时宣辰形态不仅跟个猴似的,语气也娇里娇气的。

夜晚。

千桑睡得正酣,时宣辰轻轻的从后背抱住了他。千桑突然从睡梦中惊喜,时宣辰感觉到了她的惊。他以为他轻轻的就不会弄醒她,还是把她惊醒了。

时宣辰搂着千桑,下巴顶在她头顶,低沉道:“是本王,桑桑别怕。”

千桑听着这熟悉的味道,这不是时宣辰本人吗?他不傻猴也不野猫了?

千桑被搂得太紧,转个身都困难。时宣辰感觉到她要转身,稍微松开了手,千桑转过来和他四目相对。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和时宣辰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关键他还搂着她的腰。她一下子脸全烫红了,时宣辰咽了咽口水。他也从来没有这样静静的抱着千桑,他此时耳根发烫发红。不,他全身都很烫。

千桑想确认,他是不是正常的时宣辰,紧张开口试探道:“殿下,你再唤我一遍。”

时宣辰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他太害怕她被吓到了,才用正常的语气安抚她。他居然忘记他现在扮的是个傻猴。

突然他又娇里娇气起来,撒娇道:“嗯~桑桑,本王晚上一个人睡,害怕,今晚和你睡好不好?”

听到这猴娇气,千桑长叹一口气,还好还好抱她的不是正常的时宣辰。他可记仇了,上次的不辞而别,他肯定记心里了,要是正常的时宣辰,一定会要在这床上蹂躏她,质问她。

时宣辰看到了暗自窃喜的千桑,他都不明白,她看到不正常的他,有那么放松吗?

是以前的自己不够好吗?

千桑想抽离时宣辰的怀抱,但是抽不开。道:“殿下,一起睡可以,但别抱这么紧,快松开。”

时宣辰把头埋进她脖子处,娇声道:“嗯~不,我喜欢抱着桑桑,我不要松开。”

说着抱得更紧了。千桑急忙道:“好好好,依你都依你,殿下,你稍微松一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时宣辰微微一松,一手拖着千桑的腰,一手抱着她头,双唇靠近,微弱的月光从窗边透过,若隐若现看到千桑红彤彤的脸庞。时宣辰勾唇邪魅一笑,吻了上去。

千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傻猴吻了。而且还越来越放肆,千桑这回是真的呼吸不过来了。

时宣辰感觉到了千桑呼气困难,他依依不舍离开了她的双唇。

千桑此时内心复杂,心跳都感觉加重了,脱口道:“你还真是个泼猴。”

时宣辰笑眯眯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

“桑桑不喜欢?”

千桑想要转身,被他一把抱住,“桑桑,本王困了,不要转过去,就这样,好不好?”

千桑没有说话,默默挪到了他的怀里,时宣辰满意的带着笑睡了。

王宫。

易如天点头哈腰,在一旁听着荆越王念叨着顾和的罪行。荆越王越说越气,手里的书直接砸在了易如天脸上。

“王上息怒。”

“顾将军毕竟年轻气盛,还是个武将,难免办事粗鲁了些。如若他再敢惹王上不悦,关入牢中施以酷刑,不出三日,绝是一命呜呼。从此顾家也就剩一老头,顾家再也威胁不到王的任何决策。”

荆越王不悦道:“小小顾家竟然如此猖狂,那千桑施计杀了孤的青衣,屠了孤的守卫。岂有此理。”

“顾家,一提就让孤来气。千般百般提醒孤,千桑乃辅国将军遗女,要孤好生善待,明里暗里就摆明着动她,顾家必反我荆越。”

“那顾和倒好,当着众臣的面,让孤放阿辰回莫北。阿辰是孤的儿子,在荆越王城,孤会害了他不成。”

易如天小心翼翼道:“王上莫气,那千桑小姐,虽杀了青衣姑娘,屠了守卫,但她对五殿下是真心实意的好。且顾家这么在乎她,随便套个什么罪名。有她在,灭了顾家是迟早的事。”

荆越王稍微舒心了些。“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困住她,孤不惜伤了阿辰致使他神志不清。”荆越王沉思了一会,又道:“对了,时刻禀报五殿下的状况,切记,在除掉顾家和他身边这个妖女之前,不可让他清醒过来。”

易如天道:“是。”

青衣本就不是王上身边的人,她从一开始就是易如天的人。王上是不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易如天的计谋,与他人一点边也沾不上。他们只是易如天棋局里的兵而已。

煽风点火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多大力气,易如天只要动动脑子,就有人愿意肝脑涂地的去做。

这些破事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呢。

他易如天就是要荆越亡了国,他才高兴。他这一生活得憋屈,活得太累。

所有带有目的,有痛苦的人,都将成为他棋局里的刀。易如天邪魅的笑着,哈着腰离开了王的寝宫。

赵谨打开密室,只见里面的冰石上躺着一女子,身着蓝天色萝裙。面色惨白,没有呼吸,就静静躺在那。

赵谨蹲在一旁,捂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轻声道:“阿言,你在等一等,马上我们就可以似从前一般,你在园里作画,我抚琴。”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环,“你看,这是我从落海之都寻回来的续命手环,好看吗,我给你带上。”带上后,他亲了那女子脸颊,满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