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师叔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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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完事回镇,遇小儿哭

芙蕖镇,镇长家宅院。

回到镇子时发现已是近破晓时分,师叔侄几人被安排在此歇息。回来的一路上曲九华脸色都不曾绽开。叶知非几人想找他搭话,却是被人拒之千里之外。曲九华也没有再给他们布置什么新任务,只是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时刻预备应对突发状况。

这一觉睡得可以说是相当潦草,根本不能洗去行程的劳累,但好歹是休息了一会儿不是。再次被惊醒是在翌日正午日上三竿时。门外喧闹的吹打声直接奏进了院内。

叶知非赶紧爬起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刚从房中探出个头,就发现门外站了一个小姑娘,来告知她,镇子上的人们替他们办了谢宴,正在外面开场呢,就等着他们几人到场。

她一听是这个,立即泄了气,有些头昏脑胀起来,道了谢就又退回房中,瘫去床上。

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呢?如此聒噪的谢宴,还不如让她好好休息。

刚眯了一会,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墙体。

“师妹,你醒了吗?师叔差我来叫你。”

“我的好师姐,我我我,身体不舒服,躺一会儿,躺一会儿。”

“可是……”

她又好说歹说把人送走了,被困意缠住的叶知非已经没有其他的觉悟,她只想睡觉,反正此趟多她不多,差她不少。什么形式的答谢都是过场,身体得到休息才算对自己的犒劳。她是这样想的。

谁知。

不知过了多久。

“你是不是非得吾亲自来叫你,你才肯起,懒惰到此等地步了吗?”

叶知非瞬间清醒,睡意全无,赶紧起床开门迎人。

“师叔好。”

曲九华看起来精气神十足,恢复了往日风采,仍是折扇半遮,抬颔斜视,说完第一句之后,便再无话语。见到她人之后,转身走开了,似乎并不想与她多话。

他身后的楚芷衣上前来,与叶知非说话:“师妹,谢宴都已经过了,我本还想来叫你的,可师叔说不管你也罢。”

“哈哈,挺好的挺好的,我正想休息。”叶知非嘿嘿装傻。

“我们等会还要去几处可疑的地带巡查,你稍稍准备准备吧。”

叶知非点头,肚子忽然咕咕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你快些去寻些吃食吧,要我一同带你吗?”

“不用,不用,师姐你快去忙你的,我自己找去。”

她觉得不便麻烦楚芷衣,于是送走了人家,自己一路摸到了厨房。镇长家宅府还挺具规模,毕竟能够轻轻松松承办一场宴席。

厨房里还有好几个留下来帮工的镇民,见到她,热情的为她收拾出一套膳食来。看着宴席没吃完的菜品,叶知非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因为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味,吃起来更是如此,特别是一道可做零嘴的糕点,香甜可口,十分酥脆。

她问人们又多要了几块,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准备带回去慢慢品尝。

“真香,嘿嘿。”吃饱睡足的叶知非心情愉悦,慢慢踱步往住处走去,路过院子里时,被一阵呜咽之声吸引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

她走近一看,在角落的假山旁发现了一个孩子,大概八九岁,正哭得伤心。她瞧着眼熟,稍加回忆,想起来这是那天她去走访的吕氏家的一个男孩。

“你怎么啦?为什么哭呀?”叶知非走过去问他。

男孩本是躲着的,一见来人,立马拿袖子擦眼泪,可却越擦越脏,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似乎是担心弄脏衣服,他又把衣袖拉了上去,徒手抹泪。拉扯衣裳时,露出一截手臂来,上面的痕迹让叶知非倒吸一口气。

只见几团淤青重叠,明显是不同时期留下的,旧的还没好,新的又来了,除外还有两道新鲜的鞭痕式的棍伤,鲜红引人关注。

男孩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可抽泣还在,他赶紧放下袖子,把伤痕遮挡起来。

叶知非不觉皱眉,走到男孩身边,不顾男孩退缩,拉过他的手臂,查看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轻轻的触碰引起了男孩的疼痛,于是她又放开手,“疼吗?”

“没事……”男孩声音唯唯诺诺,他知道叶知非是仙官,不是坏人,所有并没有设防,但似乎性格使然,他还是一副退缩的模样。

“你别害怕,告诉我,谁欺负了你吗?”

男孩不出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你是跟谁来的?你父母呢?”

男孩嗫嚅两声,叶知非听半天才听出来个“跟娘亲来的。”

“她人呢?”

“不知道。”

叶知非握着男孩的小手,有些凉,与她的手形成对比,甚至比她还要粗糙,边缘处有些小小的伤疤。

一阵心疼升起,她思索片刻,决定先带小男孩去擦点药,于是拉着他去自己房里,她记得何田田当初给她带了点跌打药,当时她还在吐槽说他是操心过度,没想到现在竟真的派上用场。

二人很快到了地方,路上问了几个路过的帮工,都说没有看到男孩母亲。

叶知非边给他擦药边问他话。

“你叫什么呀?”

“吕娇来。”

叶知非稍微消化了一会儿这个名字,从中感受到了他父母对女孩的强烈渴望。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呀?”

男孩明显的迟疑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声音小小的:“我不听话,娘亲帮我改正。”

叶知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帮他擦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吕娇来咬着下唇,纠结良久,下定决心般的忽然主动喊了叶知非一声。

“仙官姐姐。”

“嗯?”

“我不怕疼。”

“嗯,姐姐知道你很勇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但她还是拿出难得的温柔以待。

“我刚刚不是为自己哭,我是在为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哭。”

叶知非记起来了,他母亲的确怀着孕,他爹爹说已经四个月,他们好像还准备去找神婆鉴别胎儿性别,吕娇来说是弟弟,想来是去找过了。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