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倒头桩
“我想出来教拳！”
程辉的话让太岁的黑脸显得更黑了。
太岁，程辉，师出同门，也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你有事我一定帮你，但是教拳不一样，你说教就教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那个小子那么信任你？”太岁指向一旁。
八角笼里，彭于晏，不，林思齐正在对着假人训练技术。
太岁说的没错，程辉的时代已经给过去了，一去不返。
程辉只能尽力先做好眼前的事，他上前拍了拍八角笼，“阿齐！拿工具，上擂台！”
另一头，路千寻提着袋子走出数码市场，握着银行卡面露苦涩。
手机、电话卡、话费、三个摄像头和免费的监控软件，一共花了二千多。
手机是几百块的山寨智能机，虽然配置低，但也足够用了，摄像头有点贵，为了保证监控画面清晰度和画面质量，路千寻选的是中上品质的牌子。
银行卡里还有八百三十二块。
为了省钱，路千寻决定步行前往三公里之外的健身房。
来到健身房，程辉和林思齐正在擂台上对练。
两人的背心被汗水打湿，周围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墨镜之后，路千寻眼神落在了林思齐身上。
看了良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果然比我帅那么一点点……
瞥见路千寻，程辉停下动作，打招呼道：“小路，玩玩？”
路千寻摇了摇头，他可不擅长这个，上了台要是暴露了那就糟了。
程辉没有勉强，继续训练林思齐。
MMA的规则，相对来说极为开放，可以站立打击，也可以地面缠斗，选手可以使用的技术非常多，比如拳击、散打、截拳道、跆拳道、摔跤、柔术、泰拳等等。
站立打击技术有拳肘膝脚，地面降服技术有关节技与绞杀技，近身摔跤有过胸抱腿，等等一系列武技完美结合，既有技巧，也有力量，还有绝佳的观赏性，所以MMA的发展速度十分迅猛。
路千寻会的，就一点拳击皮毛，还有散打和擒拿，而且说实话都荒废的差不多了。
既没有发自心底的爱好，又不是什么功夫传人，退役之后，谁还天天练那些玩意？
法治社会，随意打伤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不过格斗，终究会令人热血沸腾，看了一会儿后，路千寻也手脚痒痒，要是不怕被程辉识破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他还真想上去玩玩。
天色渐黑，两人的训练也终于结束了。
“师父，我先走了。”林思齐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程辉洗过澡之后，和路千寻一同离开，步行回到家中。
刚到家，路千寻开始布置起来。
三个摄像头，楼道一个，门口一个，房间客厅一个。
依次安装完毕，他打开手机尝试连接，不一会儿之后，清晰的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够专业！”看着监控画面，程辉赞了一句。
路千寻汗颜。
程辉起身做饭，吃过后，他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小路，你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面对忽如其来的问题，路千寻想到了电影画面。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塑料袋，一条金鱼在浅浅的水中吐着泡泡。
“想过很多，但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努力。”路千寻指了指袋中的金鱼，“老板，你看它，水中氧气不足，但为了生存，依旧在努力的呼吸着。金鱼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程辉望着金鱼，眼神逐渐凝实，汇成一道道精光。
他猛地起身，道：“明天你去医院帮我照顾小丹，接下来，我也该努力呼吸了。”
路千寻微笑颔首。
第二天，医院。
梁佩丹已经醒了，面对路千寻的解释，警惕心极重的小女孩没有相信。
于是，路千寻只好给程辉打了通电话，然后梁佩丹才稍微接受了他的存在。
坐在椅子上，路千寻问道：“饿了吗？”
“吃过了。”她的语气淡淡的，既不算远离，也说不上亲近。
路千寻点了点头，安静地坐着，不再说话。
孩子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她无数次打量着路千寻，最后还是好奇的问了出来。
“你是保镖？”
“对。”
“中南海保镖那样的？”
“唔……没那么厉害。”
“那你会什么？”
“保护。”
“你会打手枪吗？”
“……会！很精通，同时还会徒手搏斗，具有丰富的安保知识和经验。”为免她问个没完，路千寻将系统的包装词念了一遍。
不过，梁佩丹的好奇心可不止于此。
她掀着被子坐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道：“你都保护过什么人？”
路千寻想了想，吐出两个字：“机密。”
闻言，女孩脸色瞬间一变，冷冰冰地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保护。”
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为了和受保护目标搞好关系，路千寻一咬牙，将椅子朝床位挪近一些，开口缓缓道来。
“当年，我刚入行，第一次保镖任务就在非洲，我印象十分深刻，那里军阀混战……”
另一边，激战百万MMA活动正在火热进行，台主林思齐对战挑战者李子天。
李子天，身材比林思齐更加壮硕，一个全攻型的选手。同时，他的腿也非常厉害。
一开战，他就展露了自己强大的进攻性，低踢，中踢，高踢，飞身踢，一连串的进攻将林思齐击倒，迅速将战斗从站立拉到了地面。
骑在林思齐腰间，李子天不断挥拳进攻，林思齐只能被动防守。
林思齐迅速调整状态，拉住李子天一条腿，翻身来到李子天后背，双腿紧夹腰腹，两臂勒住李子天的脖子。
不过李子天力量着实强悍，强撑者从地面站起，一个后昂摔倒在地，解开了林思齐的封锁。
随后，李子天再次将林思齐压在身下挥拳进攻。
这次林思齐的反应更快，他抱住李子天一条腿，两人一同站起，他整个身子探入李子天怀中，限制了对方的移动和攻击力。
林思齐抱着李子天一条腿装上八角笼的铁丝网，旋即一个飞身十字固，引来观众的惊呼。
不过好景不长，李子天的力量明显强于林思齐，还没来得及锁稳，就被李子天解开了。
一个抱摔，林思齐第三次躺在地上防守。
抬腿踢开李子天，林思齐起身拉远距离。
李子天仿佛看到了林思齐的慌乱，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旋即，他放下双臂，试探着靠近林思齐。
林思齐相继挥拳，却被李子天一一轻松闪过。
李子天从容退开，笑着摇头。
忽地，李子天伸长手臂吸引了林思齐的注意力，而他本身则拧动腰腹，一飞身回旋踢将林思齐踢向铁丝网。
接下来，两人再次陷入缠斗之中。
又一次被李子天在地面控制后，第一回合钟声敲响。
台下，林思齐的父亲担忧地望着儿子。
林思齐则在询问自己的师父有没有来。
程辉此时正在等待着王明君的评估结果。
很快，第二回合敲响！
这一次，林思齐有意识的避开李子天的腿，防守中矮身抱住李子天的腹部，然而两人的力量相差难以磨灭，李子天仍旧轻易挣脱。
战斗转入地面，眼花缭乱之间，林思齐凭借灵活和技术，锁住了李子天的颈部，李子天再次掰开他的手臂，进攻一番后，林思齐又再将其锁住。
一连数次交手，攻守之势交换得十分频繁。
林思齐的体力消耗也越发严重。
最后，他被李子天反锁，剧烈的疼痛冲入脑海，他挣扎着仰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为了让父亲重新振作起来，他坚持着没有拍手认输。
一声脆响，林思齐的胳膊在锁技中脱臼断裂，他口中忍不住传出痛苦的沉闷喊声。
不过仅剩一条手臂，他还是挥拳而上。
李子天并未客气，他闪身来到林思齐背后，双臂环抱林思齐的腰部，用力向上拔起，接着自己向下躺倒。
轰隆一声，林思齐的后脑和脊柱与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倒头桩！
林思齐彻底昏迷，李子天挑战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