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像是浅滩的鱼
沈子烨说回来看看当真是回来看看，隔了两天就走了，这倒是让芳芳放心了些，至少这家伙不是回来砸场子的。
但是也让他有点担心，因为沈子烨跟他说，想回国内发展，那不就是可以天天晃悠在楚眠眼前了吗？这货对楚眠多好他能不知道？
果然让人孙九芳。
沈子烨回国几天的事儿没跟楚眠说，芳芳也就没告诉楚眠，他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两个多月不过是眨眼间就过去了，BJ的温度也是一天天地往下降，但是德云社向来是不尊重天气的，十二月初还是有人穿着短袖晃悠。
楚眠回BJ之后只在七队群里知会了一声，想着自己先修整一个星期再上班，晚上就一个人出去逛逛。
她是不怎么怕冷的，穿了件黑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红色的长款呢子。楚眠的头发本来就长，散在身后显得人很有气场。
看到龄龙大概是意料之外，她刚买了奶茶从奶茶店出来，站在廊下就看见了十米开外的九龄和九龙，还有九思，三个人都穿着短袖站在那。
九龙和九思凑在一块不知道聊着啥，唯独九龄望着一个方向拍了拍手。
楚眠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扎着丸子头的姑娘走过去，快到的时候蹿过去冲到九龄怀里，被某人拍了拍头。
楚眠咬着吸管，原来说他有女朋友是真的啊，不知道有多少龄龙女孩要伤心了。
本来想着置身事外，奈何好巧不巧这姑娘回头的时候和楚眠对了个正着。
楚眠心头一跳，这丫头她认识！下意识就转了身准备跑路，奈何那姑娘已经先发制人了：“阿眠！阿眠！”
本来迈出去的脚硬生生的打了转，楚眠讪讪地笑着，看着奔过来的小姑娘，觉得自己后槽牙都在隐隐作痛。下次她一定脚底抹点油，溜的快点。
“好巧啊！”
“是呀是呀，我们好久没见了~”小姑娘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楚眠倒吸一口气，感情张九龄喜欢这样的小妹妹啊！那边三个九字科的也走了过来，九龄诧异他们怎么会认识的，迷惑地看着楚眠，后者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想解释。
那就只能让小姑娘解释了呗。
“这是我高中同学，楚眠。”
“……我们认识。”
“嗯？”
“她是七队的队助理。”
“唉？真的吗？”
“确凿无疑。”
小姑娘求证一般看着楚眠，无奈地点点头：“我现在是七队的助理，所以认识他们也很正常。”“我都不知道哎！”小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楚眠浅浅笑笑：“我自己又没公布，你哪儿知道啊？”
楚眠是没怎么跟过去的同学联系的习惯，不过这丫头以前就是自来熟，特别活泼开朗，因而高中那会她两的关系也算不错。
不过他竟然成了九龄的女朋友，这点倒是让楚眠没想到，世界那么大，果然缘分这种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有故事？”
楚眠倒是想听听，这种东西用在小说里面再合适不过了。
姑娘笑笑，看了一眼九龄：“就是认识了嘛，了解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哪有这么敷衍的？”楚眠咬着吸管，猛吸了一口自己的奶茶，跟着打了个寒颤，早知道就不点什么全糖加冰了，这会给她整的都快喝不下去了。
九龄笑了笑，晃了下头：“哎？你要是想知道啊~来我们队当助理，我就告诉你。”
这人怎么这么欠儿呢？
“你这是公然挖人啊？”楚眠又气又想笑，自己这是想知道个故事，还被人胁迫了？“你也不怕我跟七队的说了来找你事儿？”
七队的几个没别的，就是挺护着自己人。大头芳那个德行，要是知道张九龄这么干，不得急啊！
“那算了~”九龄作罢。
九龙挑眉：“我们等会去逛逛，要不要一起啊？”反正都遇到了，就顺口问一下，九龙和九思是不嫌弃人多一个的，不然看着那两腻歪也遭不住啊！但凡九龄不做的这么绝，九龙今天都不会叫上九思一起吃狗粮。
但是楚眠才不想凑这种热闹，连忙摇头拒绝他：“你们自己去吧，我今天挺累的，一会早点回去休息了。”
“真的不去吗？”小姑娘眨眼，手挽住楚眠的胳膊，惹得九龄忍不住环胸“啧啧”两声。
楚眠笑了，瞧着身边的姑娘，睫毛是真的挺长的：“不去了，我今天才回BJ，挺累的。”
姑娘也不强求，撒了手：“那好吧~那我们有时间再聚！”
“嗯。好。”第一次拒绝了，第二次怎么还好意思拒绝呢？楚眠只得应了，等到四个人都走远了，楚眠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自己这破运气，猛吸了几口，把奶茶喝完了，摇了摇空空的只剩冰块的杯子，走了几步扔进了垃圾桶。
自己一个人搭了公交车回去，路上想起来今天外公给她打电话，说让她注意身体，又说等她这边忙完了，也回去待几天。
楚眠只说，等封箱了，她就回去住几天，过年在哪她自己还没想好，再说还有段时间，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昨儿编辑还说，她自打进了德云社更稿都慢了，楚眠好笑，连忙怼了好几篇存稿过去，乐的编辑都合不拢嘴了。
云尘还吐槽她，说现在就她跟编辑相爱相杀了。
晚上自己一个人熬着夜赶论文的时候，楚眠有点迷茫，再小半年，她就毕业了。其实在德云社当助理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自己是有脑子混口饭吃，也只当在德云社就是玩一玩，但是人有时候把一些东西看的太重了，反而患得患失。
她不免想起自己的那条扇坠，还有十一月中旬小先生发给她又撤回的消息。
她当时问了一句，小先生只说发错了，可是错谁不好，偏偏是她？楚眠心里揪着，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这些时日和七队的也不是没联系，偶尔也和团子良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这种关系让楚眠很迷茫，道不清说不明，像是被吊着一口气。
她就像是一条浅滩的鱼，极度渴望着海水，浪打过来，离她那么近，但她就是触及不到。
楚眠想，她可能要在德云社栽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