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谓见者有份
既然楚眠都已经答应了，孟哥也就没过多纠结了，招呼着几个人去换衣服。楚眠也总算舒服了一下，被几个人围着总归是感觉不太习惯。
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把这事儿跟芳芳和少爷说一下，便低头给他们飞了个私信过去。芳芳倒是回的快啊，没过一分钟就给楚眠回了消息。
大头：你出息了？
楚眠：比你出息
大头：恭喜
楚眠：同喜
看着又变得安静的手机，楚眠也不计较，把手机收回包包，然后摘了包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一会帮忙的时候还戴着包多不方便啊，现在也算是德云社的一员了，总得有点样子，还当自己是客可就不好了。
不多时人慢慢地进来了，观众席从一开始空无一人慢慢到后面的座无虚席。
楚眠忍不住望着观众席感叹，以前她都是坐在下面的，可是头一次站在台边看观众席，乌泱泱的人，都奔着几位角儿来的。
这么想着，总觉得人事无常，有很多东西你都是没办法预料的。
团子良换完大褂出来的时候，正好见楚眠抬着头看观众席，小姑娘站在那，纤瘦的背影感觉能被风吹走，栗色的长发在灯光下还挺好看。
“你在看什么？”团子良走过去，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以后楚眠是七队助理，再生分也没道理，便主动搭了话。
孟哥搁后面看见团子良主动了，倒是一副后生可畏的表情，免不了被后出来的王九龙又鄙视了一把。
“看观众席啊！”楚眠指了一下观众席，转头看着团子良解释：“以前，我坐在下面，觉得台上的人很遥远。可是，我现在成了你们的工作伙伴，看着台下，就很有感触。”
“什么感触？”团子良不解，他一直是以演员的身份站在台上，从来没有坐过下面，根本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去想。很多人说过台上台下感觉不同，但是他没经历过，很多还是不懂。
“嗯……”楚眠转了转眼珠了，扇子敲了敲下巴，缓缓道：“此先生非彼先生。”
“此中意也非彼中意。”
九熙其实只是过来拿东西，听见楚眠的话顺口就接上了。楚眠转头看着她，笑的梨涡都出来了：“就是这个意思。”团子良看了两人一眼，大致也懂这意思了，但是这两人的默契是什么情况？
见差不多都换完衣服出来了，楚眠也就走过去坐下了。
主持人找几个人对顺序去了，楚眠也就坐那看着他们，她是不嫌无聊的，反而觉得跟着他们霍霍还挺有趣。
因为第一个上的是孟哥和团子良，所以其他人就又过来坐了。九熙对楚眠的扇坠是有点好奇的，正好这会不急，就讨过来研究。把扇坠的小圆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眠字的笔画刻的是很流畅的，又上了色，还很好看。
“你自己做的？”九熙有点难以置信，就这手艺都可以开店了。
楚眠点头：“对啊。”
九熙把白色的穗子顺了好几下，才把扇子还给楚眠，又笑呵呵地问楚眠：“小眠啊~有时间也给我做一个呗？”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又瘪嘴的样子，楚眠哪里好意思拒绝啊，当即点了头，但是也不能偏爱谁呀！
“下次给你们一人一个。”
“哦~你简直是仙女~”
王九龙一听这话觉得怎么着，就这么偏爱七队，还不得王九龙发泄不满，原本抠手机的张九南抬了头，嘴快就说了句：“见者有份啊！”
楚眠无奈：“那肯定的，一个都不落。”这下连着不怎么发话的九成都笑了。
说完自己心里其实有点后悔，今天就八个人，且不说这八个的她都得做一段时间，七队剩下几个人她以为能幸免？不可能的。
楚眠有时候真觉得嘴快不是好事情。
义演其实就那一天，几个人在上海呆一晚第二天就回BJ。
因为是郭老师带队来的，晚上也没人敢出去瞎胡闹。楚眠助理这事郭老师还专门找她谈了谈，既然是七队的助理，以后肯定是七队去哪她就要去哪的。加上七队现在好几位角儿已经有专场了，那么专场楚眠也得到。
在BJ楚眠没住所的事，郭老师也想了解决方法，住郭老师家。
当然楚眠没同意，住郭老师家她多少还是有点放不开，于是商量完就是她自己会解决。
等楚眠回乌镇外公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以为外公已经睡了，没想到外公还在等楚眠回来。
屋里灯火通明，外公在书房铺了宣纸练字，听见楚眠回来就把她叫过去了。
“眠眠。郭老师已经和我说了，你想好了？”外公知道楚眠一旦决定那就是想好了，但是总归是心疼外孙女以后又要到处奔波。当初她学编导，到处蹿着拍素材的时候，可把外公给心疼了，就这么一个丫头啊！
“您都知道了。”楚眠无奈地耸肩，抿唇想了想，跟外公开了口：“外公，BJ那套公寓的钥匙，您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呀？”
说起来BJ是有一套公寓的，还是爸妈留下来的，但是外公就是不愿意让楚眠去。
人大留不住，总会有自己的想法。
外公落了笔，长叹一口气：“你都要在BJ长居了，外公还能不把钥匙给你？”老人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书房回房间拿钥匙。楚眠站在原地没动，手里的扇子攥地紧紧的。
她多大的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外公希望她平淡安康，可她自己受不了这种生活。
老人把钥匙交到楚眠手里的时候，将孩子抱了一下，手缓缓地拍了拍楚眠的背：“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外公都在。”
这句话不是楚眠第一次听，当初年少叛逆的时候，楚眠基本不回家，那时候把外公气的不轻，可是外公还是没有强制她回家，只是跟她说：“眠眠，你什么时候玩累了，就回来，外公都在。”
楚眠鼻子有点酸，头埋在外公臂弯里点了点头，声音有点闷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