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之情深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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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复命焉

大约几个月过往罢,六月份到九月份,宗铃清楚的记着日子。心中一边抱有希望,也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一边也记着日子。她夜夜都在饭馆歇下,她怕他到来时找不到自己,他大概来了也只会到这里来寻自己,哪会知道什么自己家府。

宗铃每次打烊后都会在饭馆口附近走走,看看到底他会不会来,怕他忘了地方找寻不来。这几个月都是如此。今夜一同如此,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确见无他之踪影,就讪讪的走去二层楼上歇息。常是又在屋内窗口再望望才肯罢休。而今夜她睡下到了后半夜就被砸门声吵醒,究竟是何人,不知这是宗家的产业,就此大半夜的来砸门。宗铃就特意抄了棍子快步走下楼梯来,小心开门查看,咦,本就无人,哪来的声音,难不成是是对面。而这时才低头一看,就见之一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宗铃脑中第一感受,就觉此人是穆成,也就费了好大力气把他托来二层住宿间。

细心给那人擦洗干净,才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哭泣了。这,这真的是穆成,可他怎就变成这样了?

大半夜的,宗铃认出了人,就立马出门去寻来了大夫。宗家于这大夫有恩,不管大病小疾,宗家人都爱用他,而他医术也算这附近有名的。大夫见宗家小姐大半夜来找自己,也便匆忙收拾好跟随宗铃前来。

大夫前来,号脉一番,与宗铃说,此人气息紊乱,五脏六腑都有损坏,怕是难医治。宗铃一听大夫如此言,竟跪下来恳求大夫,一定要医治好他,他,他可是……后泣之不语。大夫见此状,立马拉起宗铃来,道,小姐快起,是有方法医治的,就是药难寻来。徐容听忙问究竟是何药,去哪里可寻到。大夫随之与她诉说,此药之珍贵,只有修仙修道之人才有,凡间人有之甚少。而宗铃也在心中道正好他就是修仙修道之人,而且他身份特殊的确也应该带他回山上他修炼地方医治,便问大夫名为何药,大夫道,补绪丸。随后大夫留下几副调理的药方,宗铃就送之出门。在门口大夫还特意嘱咐她,最迟后日,不然他可能因此再也无法醒来也说不定。宗铃沉重点头,不用等到明日,大夫走后,宗铃就立马托着穆成上山寻医治药丸。到时遇他师傅,他师傅也肯定有治愈他的办法。这唯一的修仙之地便是山上的圣仙域,而穆成嘴中也说道过此地,一定是此地无疑了。便急忙从家府中叫来小厮和一辆轿子,就这样驮着人上山去了。

许是路好走,或是山不太陡峭,翌日中午便抵达了。到了之后,宗铃便如同泼妇一般闯进去,但无奈门口护卫阻拦。于是她就大喊,穆成,穆成伤了,他的师傅呢?他浑身是血……

门口护卫听是涂老门下得意弟子,也便立马跑去禀告。不消半刻,宗铃就见刚才的护卫带一白胡子老头前来。护卫向宗铃介绍,这位就是穆师兄的师傅。而宗铃见之,忙扯之衣角拉来轿子处,拉开轿帘,师傅一见的确是爱徒,也的确受之重伤。便命护卫将人搀扶进来,也让宗铃一同前来。

入内,师傅叫宗铃在外等待,便吩咐端水童弟伺候好这位姑娘。而宗铃也便心神不宁般坐下,急急等待。而大约过之一刻钟时间,宗铃就见一身着白色修仙道袍的女子前来,与她打声招呼后,也就急忙撩开房屋门帘进入了。此人是专医治仙徒的。

而在焦急等待大约半个时辰后,宗铃就见师傅与匆忙进去的女子一同出门,两人还是有谈笑的出来的。宗铃见之立马向前问道:穆成怎样了?

师傅先是抱歉:姑娘,徒儿麻烦你了。他已无大碍,休息几天便好。

宗铃听之终于落了悬着的心,说道:你们给他用了那补绪丸?

师傅听言,笑着抚着白髯,说道:果是此丹药在山下人间太出名,它又不是包治百病的,不过是一味补药罢了。穆成这一逆徒就告诉他,他一人是敌不过山下的妖怪,他非要自己一试,看吧,大概是拼上命才除了那妖怪,还麻烦姑娘一人来这山上。徒儿无事了,姑娘在这仙域吃了饭食再下山罢。

可宗铃却说:我想等他醒来再离开。

师傅顿时停住抚髯的手,但又立刻恢复样子,说道:那也好,晓清为这位姑娘收拾出一间卧房出来。那姑娘就先在此转转看看,我就先随易娘下去了。师傅吩咐的“晓清”就是刚端水孩童,而易娘就是医师。

宗铃应下后,见师傅与易娘不见了踪影,那孩童也领命去整理房间去了。她并未出去看什么景,而是钻进去了穆成躺待之房去了。

而师傅送走易娘后也立马折返回来,他料断此女子定与自己徒儿有渊源,就此特意回来看眼。果然女子就进屋看去了。

师傅就在旁偷偷看之。

宗铃就坐在穆成身边,见穆成无事祥愈的样子,只垂下头不停地掉着眼泪。也不说出什么话,也不哭出什么声音来,就只盯着躺在床上的穆成哭泣。一直哭泣到掩面。而穆成竟在宗铃掩面而泣时就此醒了,醒后见宗铃在旁,甚至哭泣了,便说。

穆成:哭?刚见面就哭?

宗铃听声音就立刻放下手来,脸上还挂着泪:你,你醒了?

穆成:你哭泣的声音扰到我了,我就睁开眼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扰我休息。

宗铃就又哭泣而诉:你怎就伤到这种地步?

穆成:你不应该说,我去找寻你这件事吗?

宗铃:你别开什么玩笑了,我问你怎么伤的!

穆成见宗铃果然是怒了,就认真了些样子,但话语中还是有挑逗在的,目的无非是让宗铃放心,自己已无事,而说:执行任务轻敌了,但任务又必须完成,就只好拼了命。也好,死的是他,不是我。

宗铃抽泣道:万一死的是你呢?

穆成:那我与你就真“无期”了。

宗铃:你还知有期,无期,你突然走掉什么意思?

穆成却说:我的红衣做好了罢。

两人也便打打吵吵的交谈了好一会儿,而偷看的师傅也在一旁欣慰的笑。孺子终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