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选难择
海鱼律动的身姿，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去游向青鸟的怀抱。终于抵达，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温暖怀抱。
青鸟双翼已断，无法给她拥抱。她知道，他就更加伤心，青鸟就用他的头靠近她的头。给她安慰。
海鱼说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句话：我累了，想休息……
声音传到青鸟耳膜，耳膜振动，后随之到达大脑神经，这感觉不刺激却反而温柔极了。温柔到青鸟不敢相信，身上立马就收到了她温柔的信号，看出了他身上羽毛一收紧，只因这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磁性声音，不愧为海鱼的声音。
青鸟悄悄收起身上的羽毛，若无其事的说：累了，就小憩一会儿，剩下的地之罚就交给吾。
海鱼听了这话，离开了青鸟的怀抱，一改脸上的疲倦模样，眼睛都放着光，说：不可能的，剩下的都是我的！如青鸟你所说，天之罚结束，地之罚马上就得到。我已经接到了信号。我就去了……
地，海底也算是地的领域。现在的海看来是海，几百亿年前它可能就是一块干枯的地。
海底的波动，海鱼最熟悉了。海鱼就冲着那个波动的信号游去。也全然忘了身上的伤痛。
海底出现了一漩涡，漩涡处的任何生物都被漩涡“吃去”。海鱼一接近漩涡，心里就浮现这地之罚的声音。
地：只要你们从这漩涡里挣脱，到这漩涡，并游出去。大地就承认你俩的爱。当然的条件，是抱有生命。切记，漩涡深里有不可知的领域，就连天与大地吾都不尚知。若被吸入漩涡就相当于进入一个连这里天地都不知的领域。里面连着的是死亡之地，也是有可能的。要求与注意都告诉于你们了。你们若想在这片天与地之中获得认可，就去挑战漩涡之战吧。生来，不代表挑战已成功，但死，就亦然失败。好运罢。
海鱼听完，心里无涟漪，任她去看，也会知道地的所谓“良苦用心”。
就在海鱼即将要进入这海中漩涡时，青鸟抵达她身边，并对她说：海鱼，你若信吾，就抓住吾受伤的翼翅。
海鱼未往别处想，只因青鸟对她言语说要她相信他。她就相信他的话。
海鱼抓住他的翅膀，青鸟旋身一转，顶替海鱼的位置把背后朝向漩涡。后又用脚踢双翅，试图要海鱼放掉他的翅膀。可，海鱼不肯放手。
青鸟：来不及了，你快放手，不然，吾与你会一起被漩涡吸入的。
海鱼：我不放手。地说漩涡里连着另一个世界，或是连着死亡。我俩可以赌一把，赌赢了我俩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的天与地之中续爱。要是堵不赢，我俩就转世再爱。转世的话，我俩都做那无忧无虑的人吧，这样我俩同为人而相爱，就顺应天意与地理，就不会再被阻拦了。可否？青鸟儿，你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了……
青鸟：就依你所言，反正如你所说，赌赢赌不赢，吾与你都可再相爱。看你身上的伤，吾知道，抵抗这天与地实在太累。你怕吗？面对这漩涡？
海鱼：有鸟儿怎怕？
海鱼进而抓紧青鸟的翅膀，青鸟也只能多看海鱼几眼。漩涡袭来，很快就被卷入漩涡，漩涡深处一处亮光，这亮光太过耀眼，两人都纷纷晕过去，海鱼也放手了青鸟的翼翅，他俩分开了。会不会一个去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就此死去？或是两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又或是都死去？尚还不知。
“天，吾天，吾这是梦到了什么，怎么梦里是海，还有亮光？吾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翼，方天翼，刚被梦里的情景吓醒。他一个旱鸭子初梦到海，又是海中亮光这样的离奇，吓的醒了过来。
天翼看窗外还挂着圆月亮，他却再也无眠意。他是个特别信梦中情景的人。
他出门去，抬头对那圆月言语：庄周梦蝶，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蝶？而吾本就不会水，水性极差，梦到水都极怕，也少会梦到水。而今竟然梦到了海，还是海中亮光，海里怎会有亮光呢？而那光并不同煤油的光亮，也并非虫萤发出的闪闪光亮，而是一大束的光向吾袭来，而吾似乎像是深陷海中挣脱不开。月，你说，这是什么征兆吗？还是说，只是吾多想了？
天翼边走，边言语。他搞不清楚，他平常记得的梦不是梦中有钱财就是有美景，都是常人会做的梦，他也都当做是尝梦中之甜罢了。而这次怎会梦到水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走着走着他竟然走到了河湾处，河湾的边上，要不是他旱鸭子的特质，一遇到水身上就一寒，他可能就因思索着事情而失足掉进去了。他又不会水，水又不是浅的，真掉下去是会有性命之忧的。幸好，幸好，就此止步了。
他这次遇到水竟然没有绕开，他竟对这水色吸引。
天翼：吾从来没觉得夜晚月亮影子投印在这水上竟会这样美。月亮的影子，水面又粼粼波光着，波光着月亮的影子。为何会突然就注意到呢？以前不管怎样一看到水吾就怕的不行，恨不得生出翅膀远离这水，而今看到这水面月亮影，竟美的让人挪不开脚步，是因为那梦吗？梦里好像还有个人？不，是鱼？怎么会，想到这里偏然记不清了呢？怎么旁边是否有人都记不清，怎会这样呢？算了，天也快亮了，吾还是快回去吧。吾还有事情要去忙，也不妨就把此事写进吾的诗词与文章中，也让读来的他们给吾解解这个梦。
天翼就往回走，往回走的途中，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回头看。再多看一眼水面月亮影，仿若多看一眼，他就能思索开梦里的情景一样。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回头看。终于，水中一条鱼竟然趁着月色跳出水面，正是月色撒如水面的地方，就是月亮影子的地方。跃出水面又重新回到水中。而这一面燃烧着天翼脑中的记忆。
天翼：刚一鱼儿跃出水面，吾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却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