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力属性
返程的时候，解除了灵力束缚，速度自然是奇快无比，加上白天的锻炼和傍晚一战，灵力有所提升，隐隐看到二十七级的门槛了。
回到大路，瞳术开启，师父前行的轨迹隐隐浮现眼前。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比平时提前四个小时找到师父，这令他惊讶不已。
「今天发生了一点意外！」我有些力竭的瘫倒在地上。
师父马上递过来淡盐水，「像平时一样，小口小口的喝。」
喝了水，体内的内力也在易筋经的作用下慢慢恢复着，有了精神和力气，我便将今天傍晚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晓莫，我差点害了你，没有想到气宗这次将狩猎的范围扩大到了朝廷的地界……但是你能独自面对气宗五人疾风斩而不落败，实在超乎了我的想象。」师父有些自责又有些骄傲的说。
「师父，您不要自责，徒儿没事的，只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哦，说说看。」师父和蔼地望着我。
「气宗注重操纵灵气，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可以将灵力实体化，变换成飞剑、白狼、熊，其中一个女的还能变出植物来，融入到同伴的体内被同伴吸收，从而灵力大涨，而那个叫慕容迪的，竟然可以将灵气化雾，并操纵灵力爆炸……这，实在匪夷所思。」我一口气说出了那一战中想不明白的地方。
「气宗可以将灵力实体化，一直都是他们的宗门秘术，这其中又涉及到灵力属性和施术方法，至于具体需要怎么做到，我也不知道，可以说外人无从知晓。」师父坦白地说。
「灵力属性？」我想打岔，但师父阻止了。
「灵力是有属性的，这个我晚点再讲，刚才说到灵力实体化，当气宗弟子贯通二窍之后，也就是灵力等级到达十五级，他们将迎来觉醒阶段，可以将灵力化成不同的物体，如兵器、动物、植物等，这其中最厉害的实体化当然是武器，其次是动物，最弱的是植物类，气宗便以此分类划分为五大部门，将攻击力最强的武器类弟子分在进攻一部，攻击力最强的动物类弟子分在进攻二部，注重防御的武器和动物类弟子则是防御三部，植物类弟子可以将灵力附着在同属性的伙伴身上，增强其灵力，被分在辅助四部，而其他可以化雾化雨的弟子是控制五部，每个部的弟子又五五组合，由控制五部弟子负责指挥，统一行动，代号五人疾风斩。」
师父讲解的很详细，我却更加吃惊，「什么？还可以化雨？」
「当然，据说气宗宗主夜阑雪可以将灵力化水，战斗的时候，操纵一条大河攻击敌人。」
「什么！」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晓莫，你也不用吃惊，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能力，主要是因为灵力属性，我们天眼族也可以做到。」师父见我嘴张得那么大，不禁微微一笑，只听他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有山有水、有风有火，那么灵力自然也是有属性的，只是为师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你听好了，两宗三族的属性分别是剑宗风属性、气宗水属性、狐族火属性、狼族土属性，而我们天眼一族属性是雷。」
「雷？雷电的雷？]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站起来望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含有雷电？]
「你当然感觉不到！」师父笑着望着我，「别的宗门，只要灵力贯通二窍或者三窍，便可以产生相应的属性，唯有我们天眼一族特殊，需要贯通四窍才可，且要借助瞳术释放。你即将贯通四窍，所以我原本打算到时再告诉你的，现在既然有机会便提前说了，到时你还会觉醒新的瞳术——天雷眼！」
「哇，这么酷！」我欣喜的说，「三窍贯通的时候觉醒天查眼瞳术，可以看穿、透视，预判灵气走向，那天雷眼的作用是？」
「在所有的灵力属性中，雷属性是最为特殊的，因为其产生于天际，需要更为强大的灵力才能与之呼应，所以才需要贯通四窍。一旦觉醒天雷眼，可以通过双瞳释放电流，对敌人产生迷惑和干扰的作用，甚至射出两道雷电。」
「这……不就是镭射眼吗？」我忍不住说道了。
「什么是镭射眼？我们族人的是天雷眼！天雷眼不要轻易使用，其可能会耗尽施术者所有的灵力，到时如果没有力量自保，将十分危险！」师父叮嘱说。
「师父？为什么我们族人的能力都要带天字，天眼族、天查眼、天雷眼……」
「这个……可能是天赐的吧……」
「那后面几窍贯通后，又会觉醒什么瞳术？」
「五窍贯通是幻视，令敌人产生幻觉，六窍贯通是更为强大的幻视眼，可以将幻境实体化，中招者很难区分幻想与现实，至于七窍贯通，会根据每个施术者的能力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瞳术，八窍贯通后，据说瞳术可以创世，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能力，为师也不知道。」
……
「师父，展颜是个怎样的人？」
「剑宗宗主轻尘亲传弟子，未来的剑宗宗主。」
「师父？」
「说……」
那一夜，我问了许多许多的问题，师父全部都耐心解答，让我对这个世界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和领悟。
第二天，师父去附近的镇上买来两匹马，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骑马走官道，没有任何阻拦与意外地通过了雍州。
进入冀州地界后，变卖了马匹，背竹筐跑步的苦修又开始了。我们一路向北而行，走的尽是崇山峻岭、荒无人烟之地，师父的修炼方式后来就变了花样。
「晓莫，接下来的修炼方式，是给你半炷香的时间逃跑，时间一到我就会去找你，然后你要接受我半炷香的攻击。」
此时的我，已经达到三窍大师级，灵力等级二十七，如果全力施展浮光掠影，估计师父半炷香后很难追上我，这总比不使用任何灵力背竹筐好多了，于是很干脆的说，「没问题！」
师父突然笑了，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不许使用你那个跑得飞快的术。」
「啊，只使用灵力能跑多远？」
「你也可以不跑，想办法找地方躲起来也可以。」师父说着掏出了一支香点上，「开始了！」
不用猜也知道，半炷香后我只翻越了两座大山，师父开启天查眼狂奔而来，又是半炷香的时间，我被揍得灵力完全枯竭，毫无还手之力，这还是师傅手下留情的缘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从各个角度攻击，让我不停地招架，直到最后力竭。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通一窍灵力便呈倍数增长的恐怖，师父六窍贯通，他的攻击力就像是一张大网，我是这张网里的小鸟，任我如何飞翔冲撞，就是逃不出这张网。那是一种无力与绝望的感觉，但是我三世为人，曾经碌碌无为一辈子，也曾经有过扫地僧那样的无敌，面对师父这样的高手，反而激发了我的斗志，竭尽全力的进攻也不会伤害到他，灵力枯竭了便打坐恢复，灵力满了就继续战斗，我敢说，谁也不会有我这样的幸运，就是由师父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沙包，任你想尽一切办法去进攻。同时，也要防御师父的各种进攻，这对我提升灵力和战斗经验来说，完全是日以月计。
又是一个月后，我对师父这样等级的进攻手段已经了如指掌，由坚持半炷香到坚持一炷香、两炷香，甚至还能进行一些实质性的反击，打得师父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与他有了一战之力，因为师父的进攻虽然凶狠，但是并不会伤及要害。
但是，一个月的捶打，几乎等于别人三年的修炼，我自然是贯通四窍，达到四窍黑铁，灵力等级三十级，觉醒了天雷眼，施术的时候，两眼电光闪烁，像是一对电眼，可惜对师父无效，不知道它的真实威力。内功方面，通过易筋经的不断修炼，也恢复了前世的四成，一掌下去不敢说可以开山断石，打死三窍贯通以下的修行者应该不成问题。
师父见我坚持越来越久，很难再取得好效果，这一修炼方式便宣布终止了。
「迄今为止，我为你制定的修炼计划全部完成了。」师父有些不舍的说，「我们已经到达冀州以北，再往前便是先人谷闭谷的地方了，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说到这里，师父眼里泪花闪烁。
这就到了吗？还是早就到了，只是师父一直在等我完成修炼？我没有问，感受到离别在即，不禁泪眼汪汪，「师父，不一起吗？」
「师父……没有资格。」师父低下头擦了擦眼泪，「但是，五百年了，第一个有资格返回先人谷的天眼族人，是我培养的，我知足了。去吧，好孩子，别哭，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