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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人的假发
古时候,如果某贵族女子头发稀疏,难以出现高髻效果,怎么办呢?那就往发髻中加真人头发或黑色丝线。《左传·哀公十五年》中记,哀公从城上看到一个妇女的头发特别美,竟剪下那个妇人头发,给他宠爱的女人吕姜作为假发。后来人们普遍采用假发,就将死刑犯头发剪下来以填充自己的发型。中国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里出土以黑色丝线制成的假发;明代江苏无锡墓还曾出土以银丝编成的“发鼓”,即放在头发里以衬托发髻高大。如此说来,中国妇女的假发发髻要比欧洲古代发髻选料洁净。
2.发髻中藏着蚕种
中国丝绸之路,还与妇女的高髻有关。据说当年于阗国王想要获取蚕种,求婚于东国,东王允婚。待公主即将启程时,于阗国王亲派的侍女对公主说,我们那里只能穿着动物毛皮,没有丝绸,公主最好带些蚕种,到那里织成丝绸做衣服穿。公主想来有理,但朝廷有令不许将蚕种携出,这使公主陷入苦恼之中。后来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把发髻梳得又高又大,把蚕种藏在发髻之中,果然顺利地通过了出关检查,“走私”成功。在唐代,发髻越梳越高,到中晚唐时,出现了朝上高耸,宛如陡峭山峰的“峨髻”,竟高达30cm以上。新疆和田出土一幅公元7世纪的木版漆画,上有一侍女用手指着公主的发髻,图下方有整篮的蚕茧。人们将其称为“蚕桑公主”。
3.古时的化妆品
搽脸的白粉,古称米粉或铅粉。米粉就是将米粒碾碎。铅粉是将铅与锡合在一起,先制成黄丹,然后再由黄丹转化为洁白的细粉。后代又有用益母草、石膏粉制成的;用紫茉莉花籽制成的;用滑石和其他细软矿石研磨而成的,并加以香料。新疆民丰大沙漠一号东汉墓中曾出土一个刺绣的粉袋,内装妆粉,当是较早的实物。
画眉的黛,是一种名叫“石黛”的矿物,黑色,近似石墨。研成粉末后再调水,就可以用来描眉了。江西南昌东郊贤士湖南畔西汉墓、江苏泰州新庄东汉墓以及广西贵县罗泊湾一号汉墓中,都曾有黑色的石黛实物出土。
红色的胭脂,就是中国中原人称为红蓝草的一种植物。在唐人张泌《妆楼记》中记有中国西北部汉时匈奴人居住地区有燕支山。匈奴人有歌唱道:“失我阏氏(音胭脂)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约中国南北朝时,人们在这种植物干粉中又加入牛骨髓、猪脂肪等,才使它成为一种膏状的红脂。随之,几种红蓝草的译名一律写作胭脂了。
4.司马相如曾着犊鼻裈
《史记·司马相如传》说,汉代文人司马相如爱上了年仅17岁的新寡卓文君,于是抚琴弹奏《凤求凰》曲牌乐曲以打动她。卓文君为司马相如的文采与品貌所打动,两人相约私奔。文君之父卓王孙竭力反对这门亲事,遂断绝了对文君的供养。司马相如当时是一个清贫文人,只得买一酒舍干起了卖酒的生意。文君卖酒,相如就自己刷碗。他脱下文人的长袍,只着犊鼻裈出入,最后弄得老岳丈非常尴尬,只得同意了这门亲事。
5.早年丧服也尚黑
中国汉代时中原大军抗击北方匈奴,其中霍去病是个有名的将领,他曾使匈奴军队望风丧胆,可惜他英年早逝,24岁即离开了人间。在霍去病安葬那天,受霍去病招降归汉的匈奴将士,一律身穿黑色的盔甲,排成长长的队伍,从长安城一直排到霍去病墓前,作为送葬的仪仗队。这可说是最早的军礼(丧)服。
6.头插茱萸的典故
中国古书《续齐谐记》中写:东汉时汝南(今河南上蔡西南)人桓景,随方士费长房学道术,游学多年。一天,费长房告诫桓景说:“九月九日这一天,你家会有大灾,你可速回家让全家大小皆佩一绛色袋子,内装茱萸,系在手臂上,登上高丘饮菊花酒,便可消灾免祸。”桓景听罢,匆忙回家,按照师傅的嘱咐,让全家登高。到傍晚回家一看,院中的鸡、狗、猪、牛、羊等活物都死了。因此可以说,至此从汉代起,每年九月九日人们就要佩“茱萸袋”,饮菊花酒,并到郊外登高。于是,九月九日不仅作为“重阳节”,还被称为“登高节”“茱萸节”。佩茱萸乃至插茱萸的服饰习俗也应运而生,这种风俗在唐代很盛行。唐诗中就有“遥如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诗句,一直延续至现代。
7.发髻的讲究
中国汉族男子的传统发式是将头发向上梳起,然后以布包发,聚拢成一个顶髻。北方契丹、女真等族男子却是剃去一部分头发,其余的或披发,或编辫。庄子的书中曾有一段孔子见老子的记载:那天孔子去拜访,恰值老子刚洗完头,头发就那样披散着想等到干透再梳。老子这个人讲究“清静无为”,无拘无束,而讲究“礼”的孔子十分看不惯,认为老子披发简直“形状诡怪”“故曰非人”,就是说不像个人的样子。这种心态一直影响着后世,到现在京剧舞台上,男人若将发髻散开,长发垂下,那不是表示战败、患病,就是表示要被绑赴刑场了。
8.《舆服志》、护膊、葬衣与织物纹样(图2-32~图2-42)
图2-32 《后汉书·舆服志》篇首
图2-33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质护膊
(1995年新疆民丰尼雅遗址一号墓出土)
图2-34 金缕玉衣
(河北满城汉墓出土)
图2-35 玉覆面
(1996年山东省长清县双乳山西汉济北王墓出土)
图2-36 汉万事如意纹锦
图2-37 汉长乐明光锦
图2-38 汉“乘云绣”黄绮
图2-39 汉对鸟菱形纹绮
图2-40 汉“长寿绣”绛红绢
图2-41 汉泥金银印花纱
图2-42 汉人兽葡萄纹罽